沈灰他們所在的環境,突兀的發生變化。

壓抑感,冰冷感,衰敗感瞬間上頭。

那四個人都是睜大了眼睛,被動的感知著四周的變化。

這種感覺對於他們來說,三分熟悉,七分陌生。

熟悉是因為之前沈灰在扭曲空間展開世界的時候,那一瞬間也給了他們類似的感覺。

而陌生就在於,現在並不是一瞬間,而是實實切切的變化!

旁邊散發著腐朽味道的枯樹,腳下踩踏正在腐敗的落葉。

四周包裹他們黑灰色的濃霧,如同環繞在他們四周的深淵。

這裡的一切一切,都帶著不詳,帶著凋零帶著死亡!

“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不是初生世界!我們到底進入了一個什麼空間!”

“你到底幹了什麼!”

他們的負面情緒高漲,腦海之中抑制不住的糟糕想法強行灌入進去。

就算知道答案,但還是不敢相信。

眼神之中帶著痛苦,帶著扭曲,帶著瘋狂,帶著一絲質疑的看向前方身影模糊的沈灰。

似乎是在等待沈灰再次的回覆。

而現在隱沒在霧氣之中的沈灰,亦真亦幻。

似乎還是站在原來的地方一動沒動,又像是俯視著他們主宰者一切。

空靈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這是你們的墳場!”

隨著沈灰的話音落下,在他們身後的霧氣湧動。

其中一個人感覺肩膀一沉,隨後一雙慘白的雙手從他的身後將其摟住。

冰冷的窒息感從腳底竄上天靈蓋。

下意識往肩膀處一看,一顆披頭散髮的腦袋露出一隻死氣沉沉的黑色眼睛,放在肩膀上就這麼盯著他。

如潮水般的恐懼,蜂擁鑽入他的腦海之中。

恍惚間,他感覺自己置身一口枯井之中。

而且在裡面很久了一樣。

飢餓感,孤獨感,恐懼感交織著在身體中,就像滲入水中的顏料無法分離出來。

這裡讓他想要崩潰,想要逃離。

從井底往上看,碗口大小的光芒從井口之中投射下來。

只要能到達那裡,就能從井底之中脫離出來。

沒有攀爬的工具,他開始用手指鑲入井壁的縫隙之中。

用指甲死死的扣住,來支撐著自己往上攀爬。

隨著每往上挪動一寸,手指在巖壁上面的摩擦傳來鑽心的疼痛。

直至雙手十個手指頭血肉模糊,他終於要爬到井口了。

就在驚喜之中要逃離這的時候,他猛地渾身一顫。

轉瞬間他發現自己又置身於井底,就像之前的攀爬都只是幻覺一樣。

不過手指傳來的鑽心疼痛,井壁上研磨出來的血跡都表明了他剛剛的確是攀爬了。

他不信邪,顫抖著疼痛的雙手再次往上攀爬。

每向上攀爬一寸,全身因為疼痛都在顫抖。

不過當再次爬到井口邊緣的時候,下一瞬間,他又回到了井底。

那碗口大的光芒,成為了無法到達的地方。

絕望,萬念俱灰的情緒衝破牢籠……

不過就在此時,一道幽幽的白色身影浮現在井底。

貞子那空靈淒厲的聲音傳來:

“將你知道的告訴我,你將從這裡脫離出來。”

……

在四人之中,這個人陷入貞子的精神幻覺中時。

另外三個人也正在面對類似的遭遇。

他們先是因為貞子的出現開始獨自逃跑散開。

又因為迷失之霧的特性迷失在了迷霧之中。

其中一個隱約看到了前方有一個工廠模樣的建築,就在靠近的時候。

聽到身後傳來哼哼的豬叫聲。

一回頭就看到了一隻長相奇異的小豬站在身後。

那一排排長在頭頂的眼睛是如此的引人奪目。

不過這一看,他直接失去了知覺。

當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身上衣物全無,被五花大綁,躺在冰冷的屠宰臺上。

他驚恐的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看四周的環境。

“沙沙~叮叮~”

金屬摩擦的聲音猛地傳入了他的耳朵之中。

根據聲音的來源彆扭的轉頭看過去。

昏暗的白熾燈下,一名身穿黑膠圍裙,雙手帶著橡膠手套。

一手拿著尖刀,一手拿著磨刀棒不斷摩擦,看不清具體樣貌的人正在那裡。

似乎是感應到了他的目光,那人緩緩的向前走了幾步。

白熾燈將對方的樣貌給照了出來。

他瞳孔猛地放大,對方居然是一個長著豬頭的人!

而且還對他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別急別急,馬上就有吃的。”

豬頭屠夫不緊不慢的開口說著。

不過他發現對方不是跟他說話,而是對著另外一個方向。

向那裡一看,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密密麻麻的怪異豬仔擠在一起,全部安靜的看著他。

就像是看著誘人的食物一樣!

“這是哪裡!你要幹嘛!”

他驚惶的大叫,想要展開自己的世界。

不過一樣根本無法徹底建立聯絡。

豬頭屠夫沒有理會他,而是放下了磨刀棒。

閃爍著寒光的鋒芒在燈光之下閃爍。

殺豬刀磨好了。

豬頭屠夫不緊不慢的走到了屠宰臺旁邊。

“試試我的屠宰技術,放心,肯定不會讓你死,而且很痛苦的。”

豬頭屠夫無視了他充滿恐懼的尖叫之聲。

用殺豬刀緩緩的划向了對方的胸膛。

鮮血跟隨輕輕劃過的地方溢位來。

精湛的刀法跟屠宰技術,只是讓面板被劃破。

隨後粗壯的大手直接伸入了面板跟肌肉之間的傷口中。

面板跟肌肉剝離開來。

撕心裂肺的痛苦大叫聲響徹整座屠宰臺。

所有的豬仔都興奮了,豬頭屠夫笑容更甚了。

胸膛過了就是下腹,四肢,腦袋……

他全身的肌膚都被豬頭屠夫給剝離了肌肉,完整的取了下來。

真真意義上渾身赤裸。

而且他也並沒有因此喪命,沒有肌膚保護的肌肉暴露在空氣之中。

猶如萬蟻啃食之痛,痛得無法呼吸。

悽慘大叫還在繼續。

豬頭屠夫滿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傑作。

“面板取下來了,接下來應該是經脈了,之後就是肌肉。”

豬頭屠夫拿出了一把細長的尖刀,隨後想起什麼再次補充道:

“放心,你還是不會死。”

隨後輕輕的挑向了穿插在肌肉之中的經脈。

又是一輪撕心裂肺的慘叫之聲。

想死都成為了一種奢求。

在將全身的經脈挑出來之後,豬頭屠夫這才緩緩的開口道:

“如果你想死的話,那就將知道的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