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張媽真骨折就好了,她會設計石頭被人偷走,最後剝皮而死。她還偷偷在外公外婆的吃食裡摻東西。外公喜歡喝酒,她就在醒酒湯裡下了頭孢,最後外公雖然搶救回來,但是中風了,請來的護工是張媽的遠房親戚,害外公骨折了兩條腿。】

【噢,她還誤導外婆,以為頭孢是自己不小心放的,害外婆抑鬱寡歡,也纏綿病榻,最後死在了末世前夕。】

白父白母聽得眉頭緊繃,老李和張媽從年輕時就跟著他們了,照顧了他們大半輩子,他們倆是什麼樣的人白父白母心裡清楚,怎麼可能幹這種事,說是虐待石頭還能理解,張媽覺得動物都是畜生,平日裡也能看出幾分。但他們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怎麼會害得白家家破人亡?

白琛也在心裡嘆了口氣,葉雲韻可能真的有妄想症,等她願意開口說話了,就帶她去看看醫生吧。

唔,是不是現在就看醫生比較好?先把孩子不願意說話的毛病改了。

李叔和張媽是看著他長大的,勝似他的半個親人,怎麼會幹出這種事。

白父說道:“老李,不用這麼著急工作,讓張媽多休息一會吧。”

管家道:“我妻子就是愛操心,照顧了您們大半輩子,突然她不在,怕那些傭人照顧不好,特別是夫人的鼻炎,換季了怕是又要復發,只想著快些回來,這樣她才心安。”

“若是董事長不讓她工作,她在家裡才會胡思亂想。”

【張媽想回來工作,只是想撮合我家小姨和她兒子。而且外婆的鼻炎老是復發,是因為張媽把柳絮縫進了外婆的枕頭裡。】

葉雲韻咬了咬牙。

【好討厭他們,外公外婆舅舅媽媽小姨對他們那麼好,一窩子白眼狼。哼,待會我就去外婆的房間玩,悄悄把外婆的枕頭撕碎,看他們怎麼解釋。】

【不知道能不能改變劇情,其實如果能推遲那個結局,也很不錯。】

想到這一世的家人,葉雲韻眼神柔和,短短片刻的相處,她已經發現自己是被真心地捧在掌心。

雖然在一起的時光短暫,但她也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儘量活得更幸福快樂。

只是……葉雲韻還不想暴露自己會說話以及知道劇情的事。

【如果我不當小傻子了,大家會把我當作小怪物嗎?】

【他們是不是不會喜歡我了?】

【早知道我就早點投胎了,雖然小嬰兒也做不了什麼,但更早的時候就可以警醒家人了,而且我也會是個正常智商的小孩,可以想辦法和家人溝通。】

還在胡思亂想之際,身體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是大舅舅。

白琛說:“老李,我給你放半天假,你去看看張媽吧,聽你說了我才發現我們家這事做得不地道。你沒有提請假,我也不該就讓你這麼工作著,是我考慮得不周,你再怎麼敬業,在妻子生病的時刻,也會想陪伴著她的。”

白母附和:“我還不如白琛一個孩子想得周到,哈哈,是啊,老李,你說張媽容易胡思亂想,你過去和她說說話正好。”

管家說:“今日小小姐又在,我怕我離開了,沒人照顧得好董事長和夫人小姐們。”

白母搖搖手,“這說的什麼話,三個大人還帶不好一個小孩嗎?現在就給你放假,你明天再來上班。”

管家再三道謝後,只能離開。

白母俯身,在葉雲韻軟嫩的臉蛋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乖寶和舅舅一起陪著石頭玩,外婆和外公有事先離開噢。”

白母與白父攜手,裙子卻感到一陣拉力。

驚訝回頭,葉雲韻正伸出一隻小手,拉住了白母的裙襬。

小人仰著頭,臉都憋紅了,小手指使勁抓著不肯鬆開。

【哈,和狗狗什麼時候都能玩,現在要去外公外婆的臥室拆枕頭。】

白母無奈,什麼投胎、劇情啊,她只當白息平日裡聽網文的時候沒有避著孩子,把孩子腦袋聽壞了。

不過乖寶想拆枕頭就拆吧,家裡也不差這一個枕頭,還能增加她的運動量。

白琛放鬆了手裡的力道,葉雲韻立刻過去抱緊了白母的小腿,一副黏人不撒手的氣勢。

白母好氣又好笑,帶著葉雲韻進了臥室,白父和白琛則跟在後面。

葉雲韻就像一頭小牛,直直地朝著床跑去,結果一頭栽倒。

白家眾人後怕地上去扶起她,仔細檢查了腦袋,不敢讓她亂跑了,直接把她放在了床上。

葉雲韻裝模作樣地玩了玩被子,很快魔爪伸向了枕頭。

大人們在一旁假裝聊天,實則偷窺。

餘光裡的小崽子,臉都憋紅了,枕頭都紋絲不動。

噗。

【可惡,我要去找剪刀。】

【唔……外公外婆的臥室裡沒有剪刀。】

【要不我試試牙齒?】

很好,畫面裡的小崽崽已經把枕頭的一角塞進了嘴巴里,口水很快蔓延了出來。

白母急急上前,“不能吃!”

飛快地崽口奪食後,她從抽屜裡拿出了剪刀:“這塊被乖寶咬髒了,還是剪掉吧。”

【啊?不應該是洗乾淨嗎?】

【外婆行事怎麼如此瘋狂。】

白家眾人在內心腹誹:誰有你瘋狂,一言不合就開咬,淘氣崽崽,唉。

【算啦,誤打誤撞也算實現目的了嘻嘻。】

白母拿著剪刀的手一頓,臉色陰沉了下來,顧及到有葉雲韻在場,勉強緩和了臉色,“枕頭裡有柳絮。”

【太好了,外婆發現了!】

【趕走管家,拳打親戚,稱霸末世!】

【唔,好的,我又要做白日夢了。】

白琛也暗了臉色,“我去找人查監控,看看他們背後到底有誰指使。”

【是對頭公司和外公的弟弟一家!】

葉雲韻在內心搶答,雖然知道大人們聽不到。

白父神色更冷,想到了自己偏心的母親和不爭氣的弟弟。這些年來,弟弟一直上門打秋風,沒想到,還把手伸到了他的家裡。

“驕驕快放學回來了,讓驕驕陪著小云朵玩,我有事和爸媽說。”白琛道。

老李和張媽在白家已久,如今知道他們心思不純,作為商人,自然是要狠狠報復回去,反將他們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