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又一次逃得性命,漸漸地也恢復了鎮定。

慢慢地走過來,看著還未分出勝負的場中之人,他的目光變得十分陰冷。

此時,平王府中雖然還在亂著,但仍是有侍衛趕了過來,迅速地圍在了平王身邊。

“王爺,屬下救駕來遲,請恕罪!”

一領頭之人趨前下拜。

“無妨,本王沒那麼容易死!去,將屋內那兩名刺客拿下來!”

平王並不看他,只向屋裡看著。

那人趕緊地帶人衝進去。

這下,太虛子和幻虛子可就不妙了。

太虛子猛揮一劍,敵住無情,卻借力反身衝向門口進來的侍衛們。

噗!

只是,仍是一股無形的氣流擊中了他的小腿。星月道主算是也看厭了他們的打鬥,出手截下了他。

唰!

刀劍齊下,架住了他的脖子。

領頭的侍衛一把扯下他的面巾,星月道主一見,微有一驚。

而同時,慌了手腳的幻虛子,更是沒了章法,被無情、無名兩劍同出,再也抵敵不住。

他的面巾,亦是被扯了下來。

“哈哈,泰山二虛子,可惜,可惜!”

星月道主起身大笑,負著手,也不看平王,徑自離去了。

平王斜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只覺得星月道主今日的表現,有些讓人奇怪,著實顯得有些狂悖。

不過,他也不及多想了。眼前這兩位泰山的名宿,得想想如何處理了。

一切,都他媽的太詭異了。

白日裡,寧侯才遞來議和休戰的橄欖枝,晚上,就有人來行刺。而且,這泰山派與靖王府結盟之事,早已天下皆知。要說泰山派行刺於他不是靖王的意思,他打死都不會相信的。

平王心中的怒意,一陣高過一陣。

“你二人乃是一代有為的高人,為何要行刺本王?”

太虛子和幻虛子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畢竟,也是自號俠義的人,底層的廉恥之心還是有的。

“王爺,這天下的俠士,沽名釣譽者何止少數?您可不必太過介懷了!”

無情見二人不語,便出言寬慰一下平王。

“哼!”

平王仍是心中不平。

“如此,念你二人修道不易,只要說出今夜行刺之原委,還有同伴是誰,本王,便網開一面,送你們過江去!”

這話一說,太虛子的面色顯得有些為難,顯然,他心動了。但幻虛子卻似乎更好面子些,咬著牙,隻字不吐,還拿眼狠狠地瞪了太虛子一眼。

“王爺,給我們師兄弟一個快活吧!我等早已負俠義同道,更不能再負朝廷,徒惹得天下人恥笑!”

終於,還是幻虛子開了口。

無情和無名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似覺可惜,又覺可憐。

“嗯,你既如此說,本王便如了你所願,來人,將他們押下大牢,擇日砍頭祭旗!”

平王也沒那個耐性了,一揮手,侍衛們立馬押起二位虛子離開了,現場,只剩下了無情師兄弟。

“又辛苦二位了!”

淡淡地說完,平王慢慢地走出去,遙望府內起火之處,隱隱似仍有喊殺之聲,先時的那股子悵然,此際變得更甚。不知今夜過後,會有什麼事發生呢?

說實話,他委實不敢預料。可不知怎的,那心裡的失望,卻已層層地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