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韋將軍,還與武當有如此淵源!”

天未大亮,徐浪已奔赴厲文忠營中,說起此事。

“將軍意思若何?”

厲文忠笑著輕問。

“此人既出身名門大派,應也是個俠義為懷的漢子,若能說之,自然是最好。不然,據那二位兄弟所言,這韋將軍煞費苦心設了那許多陷坑等著我等,真若是強行破之,必會傷及不少弟兄的性命。”

徐浪說著,似有憂色。

“此去武當,有四五百里路,騎乘快馬,一日可到,莫不如,徐將軍,您且修書一封,著人面呈武當松月掌門和出塵道長?”

厲文忠提出自己的想法。

“對,我也正有此意。不然,與之兵戈相見,實在不忍也。”

徐浪點點頭,表示贊同,他一早來,其實也是要商量這個事的。

“那就事不宜遲,將軍,速遣人去武當便是。武當派既與您和英王有舊,這個面子一定會給您的。”

厲文忠又補上一句。

“嗯,便如此吧,這兩日,暫且按兵不動,但卻須將大軍再前推二十幾裡,別讓這韋大用,小瞧了我等。”

徐浪點點頭。

不多時,便有幾騎自營中而出,疾速往武當山方向而去。

而很快,厲文忠的前鋒人馬再前行數里,徐浪大軍則緊隨其後,這一下,距韋大用精心設定的防線,更近了。

“韋將軍,敵軍已距此不過二三里之地,我等卻將如何應對?”

帳下,韋大用手下一將官輕問。

斥侯二十,回來一個,本就讓韋大用甚為光火。沒打探到敵軍之虛實,反倒折了些兄弟,怎麼說,都不是件讓人高興的事。但他畢竟是頗有智謀之人,年紀雖輕,心態卻很穩。

“無妨,勿輕出便是!聽聞這敵將為首者,姓徐名浪,師出少林和梅花島,武功頗高,這一路來,自商洛到襄陽,打得順風順水,本將軍我啊,倒甚想會他一會,折折他的銳氣!”

這倒是大實話。

韋大用畢竟在武當吃過幾年稀飯,功夫不凡,年輕人的傲氣,讓他有些不相信十幾歲的一個少年,能有多厲害。

但是,兩軍對壘可不是個人單打獨鬥,光好勇鬥狠,解決不了問題。這一點,韋大用是清楚的。所以,他再怎麼躍躍欲試,也得捺住性子,先守住,再圖反擊之機。

不過,奇怪的是,敵軍雖一再逼近,卻突然也按兵不動了,似乎,知道他韋大用,並不那麼好對付。

“將軍,要不,咱們將北面的人馬也調到這邊來?”

那將官又提出建議。

“暫且不能,這徐浪能以如此年紀,擔此大任,必然還是有幾分本事的。若是將北面的人馬調過來,說不準,他會一面以大軍拖住我等,一面卻派人自北面而襲,那樣,我等,就被動了。”

韋大用搖了搖頭,這兵力太少,可不敢輕舉妄動。

“也是,也是,是屬下欠考慮了。不過,將軍,不知王爺那邊,是否會派援軍過來?”

將官再問。

這個問題,很關鍵。

韋大用在緊密防守之前,已經派人赴荊州向平王求援,極力陳說荊門之重要性。只不過,平王經襄陽一役後,已實如驚弓之鳥,能不能認識到此節,實在難說。

“唉,等吧!”

韋大用只能是一聲嘆息,漸自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