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職第一步,認識新同事。

女人名叫沈落,是公司行政,掌管著整個公司的執行,剩餘的還有各種抓鬼抓妖等部門,聽著就是會被打成封建迷信而不能賺錢的部門。

沈落將賬本交給程脈,程脈看都不想看,一眼就能看清楚這公司目前的狀況,首要任務是給公司搬家!

“你們神仙不是會點石成金嗎?為什麼會窮成這樣?”

“那是擾亂財經市場比例,是犯法的。”沈落嘆氣道。

程脈沉默了,真的好遵紀守法。

“有個大單,接不接?”程脈突然道。

“什麼大單?能有多少錢?”沈落立刻問道。

程脈笑了笑,“我的單。”

程脈和沈落說好單子內容便先離開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離開的時候沒有感覺到這裡的陰森氣息。

這就是加入神仙公司的好處?

回去路上,程脈接到了程老夫人的電話,中氣十足的老太太在電話那邊大聲叫罵著程脈是整個程家的恥辱,眾目睽睽之下對自己親妹妹口無遮攔,甚至辱罵自己繼母。

“奶奶稍安勿躁,剛好我這邊也有些事情要和奶奶說,奶奶不如把二叔三叔一起叫上,免的我一個個的去找你們了。”程脈說完不在乎老夫人的叫罵,直接結束了通話。

結束之後再新加入了工作群裡發了一條訊息。

【財神爺—程脈:找個會招魂的來,出場費十萬。】

程脈發完,看著自己名字前面的字首,沉默了片刻,神仙公司的人果然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思考。

十萬鉅款一出現,三十個人的群立刻刷出了999+的氣勢,直到一道最霸氣的彈幕飄了上去。

【商老闆今天賺錢了嗎:我。】

程脈看著金光閃閃的名稱,沈落是個人才,催老闆賺錢無所不用其極。

但是,你一個大老闆,十萬塊的出場費你就來了?

【財神爺—程脈:老闆,小事一樁,倒是也不用您親自出面。

窮鬼1號:就是就是,老闆這種事情我們來就行,我們都會招魂。

窮鬼2號:+1

……

商老闆今天賺錢了嗎:閻王讓她三更死,我能留她到天明。

財神爺—程脈:好的老闆,我現在就發您地址。】

本領高就是了不起。

到了程氏療養院天已經黑了,管家泊了車,程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既然要算賬,自然要拿出最好的狀態。

商行簡已經到了,就在門口牆邊靠著,西裝革履的男人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程脈看向了開車離開的管家。

“凡夫俗子看不到本君。”商行簡淡淡道。

程脈好奇,一個空有一身法術卻連錢都賺不到的神仙到底在得意什麼?

但是這話她現在只敢腹誹,畢竟現在還要靠著大老闆活命。

“老闆,今天晚上的任務就是保護我不會被打,還要確保老太太絕對不能魂魄離體,直接嘎了,能做到嗎?”程脈今天要和程家人撕破臉,但是沒想鬧出人命。

商行簡:“先給錢,再幹活。”

程脈抿了抿唇,一個絕世大帥哥,開口閉口都是錢,俗氣!

程脈拿出手機找到商行簡的微信加上然後直接轉賬,“行了吧,可以幹活了嗎?”

“程會計真有錢。”商行簡由衷感嘆。

程脈:“……”不能繼續和老闆說話了,他的神格已經完全降落了。

程脈大步進去,二叔三叔都已經到了,正在老太太身邊告狀,因為今天下午公司宣佈董事長提前退休,將董事長的位置交給了程脈。

要知道程氏集團雖然有董事,但是程父和程脈兩個人的股權加起來足足有百分之七十,只要兩人同意,程脈就是程氏集團新一任董事長。

“程脈你這個賤人,你把你爸怎麼了?”程奶奶見到程脈進來,立刻發難,尖酸刻薄的聲音刺耳異常。

程脈躲過程奶奶的柺杖,老太太差點摔倒,被程二叔扶了一下。

“脈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應該先和我們通個氣,我們現在也聯絡不到你爸爸,這多讓人擔心啊。”程二叔假模假樣的說著。

“我爸在家,人很好,勞二叔掛念。”程脈道。

“程脈,你在節目上是做什麼?縈縈那麼乖巧懂事,你是什麼蛇蠍心腸讓她那麼難堪?老夫人厲聲質問。

程脈垂眸笑了笑,“她乖巧懂事?奶奶,過去幾年我每每被她算計當眾出醜您是怎麼說的?您說我丟人現眼。”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程脈反駁道,“奶奶,偏心也要有個度,您這身子如果裝不下您這偏了的心,還不如不要。”

“你說什麼?”程奶奶震驚道,不可置信今天的程脈居然敢這麼反駁她。

“程脈,這是你奶奶,你不要太過分了。”程三叔也覺得今天的侄女很奇怪,但是畢竟是自己的晚輩,他還是能教育幾句的。

“三叔就先不要忙著教育我,我可聽說您最近包養的那個小明星今天下午在醫院被查出艾滋了,三叔就一點都不擔心嗎?奧,對,這件事還沒有公佈,三叔應該還不知道。”

程三叔瞬間暴躁:“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剛剛過來的時候已經把這個訊息發給三嬸了,三叔不用謝,就當是對三叔當年幫我爸出軌的報答了。”

程脈始終笑著,笑著看這裡的每個人。

如果不是她的神智回來,她都不知道她過去的二十年是生活在這群讓人作嘔的人身邊的。

程三叔氣急敗壞,試圖上前打人,卻在程脈面前撲的一下跪了下來,嗑了一個重重的響頭。

程脈:“……”抿唇憋住,她現在不能笑。

“這是我應該做的,三叔就不用行此大禮了。”程脈走到沙發邊坐下,錯過了程三叔的磕頭大禮,她嫌髒。

程三叔怒急攻心,卻怎麼也站不起來,甚至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程二叔見狀,依舊打算做和事老,“脈脈,到底是怎麼了,你和二叔說,是不是程縈又欺負你了?”

“二叔也不用在這裡做好人,二叔敢指天發誓我母親的車禍和你毫無關係嗎?”程脈說著,目光犀利的看向了程二叔。

她程脈,今天就是來算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