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會兒,交了三萬多塊錢“學費”的四名壯漢狼狽離開。

“太帥了!”

“伍總霸氣!”

“對那種人,就得狠狠治他們!”

屋裡的賓客們紛紛鼓掌喝彩。

尊崇強者,這是每個人打孃胎裡一落生就知道的規則,無關對錯!

伍北憨笑著擺擺手,瞅著面前的硃紅棺材他開始犯愁。

剛才之所以能把棺材板輕鬆推翻,不是他真有多麼的力大無窮,完全是利用巧勁和在部隊時候學到技巧,再有就是棺材是斜面滑口的,推翻遠比蓋上難。

可問題是眼下這麼多人看著呢,如果不把棺材挪走,他營造出來力拔山兮的硬漢形象勢必大打折扣。

躊躇中,趙念夏滿臉焦急的跑過來催促:“伍總,飯店那邊讓你趕緊過去一趟,說是有急事商量!”

伍北瞬間反應過來,這是在替他解圍,歉意的衝眾人客套幾句,拔腿跑出小院。

一路來到附近的小飯館,伍北才鬆了口大氣,可隨即又耷拉下臉。

傲雪集團的麻煩算是暫時解決,可樑子也算徹底結下。

先不說四個壯漢擱他這兒交的學費,目前警局裡的任叔和王朗就足夠羅雪那個婊砸好好喝一壺。

任叔走前說的很明白,這把不給韓威訛的賣褲衩肯定不算完。

王朗一看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在兩個猛人的夾擊下,韓威就算僥倖脫困,也得被扒一層皮。

而此時的警局,確實如他所料,嘈雜的堪比菜市場。

王朗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抽菸,完全一副局外人的模樣。

之前被韓威呵斥過的那個沒大門牙的黑瘦男人則唾沫橫飛的衝著一名負責登記的警員叫苦:“二百多萬的扒胎機壞了,四十多萬的平衡機也被砸爛,全是正兒八經的進口貨。”

“哥們,你逗我呢,什麼扒胎機能值二百萬?”

登記的警員立馬笑了。

黑臉青年不樂意的哼聲:我天生冤大頭,你管得著嘛,反正我能提供票據不就完了!

警員瞬間無語。

“頭疼,有沒有人管吶..”

“快送我上醫院吧,我犯惡心!”

羅睺和王順在齊金龍的暗示下,表情痛苦的打滾乾嚎。

某間辦公室裡,跟伍北、趙念夏都打過一次照面的負責人陳華此刻同樣頭大如鬥。

盯著面前讓打的像個豬頭似的韓威。

陳華咬牙切齒的咒罵:“昨晚上吃飯時候,我說沒說過,不要去招惹那個虎嘯,姓伍的小子是個難纏戶,他手下還有個非常懂法律和輿論的小丫頭片子,你們咋就是不聽呢!”

“騰..騰局..”

“你閉嘴!”

韓威張嘴剛要解釋,就被羅雪給打斷。

韓威的臉蛋子腫了最起碼不下兩圈,原本還算過得去的五官就跟被水泡芙了似的模糊,幾顆腮牙也不翼而飛,說起話來呼呼跑風不說,還猛噴唾沫星子。

旁邊的羅雪臉色同樣不,風韻猶存的面頰彷彿罩著一層鍋底。

韓威一大早去伍北公司鬧事,她一開始並不知道,可到警局之後一看到自己姘頭那副豬頭燜子似的嘴臉,怒氣瞬間起來了,所以才有了後面四個壯漢砸場送棺材的事兒。

強忍著邪火,羅雪賠著笑臉詢問:“陳哥,我知道給您添麻煩了,現在您就說需要怎麼處理?”

“不好搞!”

陳華迷茫的搖了搖腦袋。

大廳裡那個叫“兄弟汽配”的修理廠老闆也不知道是什麼來路,一上午他的手機都快要被打爆了,除去臨縣的一把、二把以為,市裡也有不少重要領導詢問情況。

雖然沒人明確告訴他任何,但憑藉多年的職業嗅覺,他能感覺出來叫王朗的男人不是善茬,搞不好在省裡面都有關係。

再者就是目前躺在醫院,姓任的那個傢伙,經過法醫身上鑑定確實有多處骨折,老頭還舉報前幾天他就被一夥混混打擊報復過,他安排手下走訪,結果還真有那麼回事。

現在老頭一口咬定就是韓威乾的,要去法院告到底!

聽完陳華的介紹,羅雪皺著眉頭盤算片刻後出聲:“賠錢可以不?”

“兄弟汽配那頭問題不大,但是姓任的恐怕不容易。”

陳華揉搓著太陽穴嘆氣:“他在化肥廠公寓當保安,你們不是一直想開發那塊地麼,人家就監控錄影證明,韓威曾經態度惡劣的吼過他!”

“騰..騰局,嗚沒有..”

韓威大舌頭啷嘰的匆忙擺手。

“你閉嘴!”

羅雪再次厭惡的瞪了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