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兩樣。

一是愛而不得,二是得而不愛。

有人說被愛是一種幸福,可被愛何嘗又不是一種痛苦。

於伍北而言,兩樣他都不願意選擇,可問題是總有問題找向他。

他和蘇青剛準備一塊找服務員問問衛生間的方向,那個叫楊靖的青年又像是跟屁蟲似的湊了過來,看似交往,實則諷刺的朝伍北輕笑:“不知道朋友你從事什麼行業,看起來眼生的很啊。”

“我乾點小買賣,不足掛齒!”

對於這類屁精的挑釁,伍北從來不會真正放在心上,只有特麼狗籃子都算不上的選手,才會把所謂的身份地位掛在嘴邊,就差直接碼個牌子掛脖頸上,越是這類玩意兒,伍北反而越不會放在心上。

“不對吧,這次的慈善酒會是有門檻的,雖說不算太高,但不是什麼小門小戶都能參與,難不成你是球球姐的親戚?這樣說來,倒也很正常,哈哈哈,不好意思哈兄弟,我這個人唯一的毛病就是心直口快。”

看伍北不樂意吭聲,對方估計真以為面前這個年輕人的段位很一般,故此夾槍帶棒的嘲諷一句。

本來伍北是想和蘇青保持一定距離的。

可年輕人有幾個不是血性十足,即便明知道對方就是隻螻蟻,面對這樣的挑釁,他也馬上有點不耐煩,直接一把環住蘇青的蠻腰,挑釁似的朝楊靖笑了笑:“老哥說的確實對,我是走後門來的,不知道還有什麼疑問嗎?”

見到伍北的舉動,楊靖當即有點懵圈。

作為一個還算比較成功的年輕企業家,他最起碼的眼力勁還是有的。

之前看球球領著這一男一女走進來,他馬上感覺到兩人的關係很一般,不然不會走路都保持兩米的寬的距離,所以才會生出心思去撩惹蘇青。

可現在這麼一看,小丑貌似就是他自己,火氣也隨之騰騰的冒了起來,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好不容易看中一件玩具,結果連手都沒來及碰一下,就被另外一個人直接連盒抱走。

“麻煩讓一下哈。”

不理會對方的心理變化,伍北皮笑肉不笑的衝青年擺擺手。

為了報剛才自己被踩了一腳的仇,伍北推搡對方的時候,故意用了一點力氣,將他給撞得往後倒退半步。

“哥們,你有點狂啊!”

楊靖皺著眉頭擋住了伍北和蘇青的去路。

“我狂不狂還得跟你彙報一聲昂,咋地?這是特麼撩妹失敗,開始跟我玩惱羞成怒了唄。”

伍北的兩撇濃眉瞬間也倒豎起來,嘲諷地眨眨眼睛。

“你什麼意..”

楊靖扯脖就要喊,結果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人從身後粗暴的推開。

而推開他的人竟是齊金龍,齊金龍的旁邊,友朋之間的boss王峻奇雙手後背,看都沒看兩人一眼徑直走過。

“誰特麼..”

差點被推倒的楊靖一下子火了,憤怒的嘶吼,話剛到嘴邊,便看到雙手環抱胸前的齊金龍,沒說完話的也當即全嚥了回去,訕笑著打招呼:“龍哥,您和王總也親自來這種小酒廠啊。”

“王總讓你考慮的事情抓緊時間想,別總等著我上門,聽懂沒?”

齊金龍壓根沒給對方丁點面子,抬起左手,食指在對方的胸口戳了兩下。

“明白明白,我這幾天一直都在跟幾個股東商量,只要有準確訊息,馬上就通知您。”

楊靖一掃剛才那股子風風火火的造型,好似耗子看著老貓一般的乖巧。

“呵呵。”

齊金龍鄙夷的撇撇嘴,而後看向伍北,不算恭敬,但很客套的抱拳:“伍哥,最近還好吧?”

“託你福,湊合活著唄。”

不知道他是故意給自己抬面子,還是正好趕上,伍北仍舊感激的點點腦袋。

“記住昂,別讓我再找你,不然咱們肯定就不是再用語言來交流。”

齊金龍伸了個懶腰,回頭又朝楊靖冷笑兩聲。

“哎呀,小伍你也來啦!”

“要不全崇市的江湖大哥們都說小伍能成事呢,這才幾天沒見,酒會就參加上了!”

“別特麼嘮沒用的,整的你們好像心裡不平衡一樣,老弟咱哥們能齊頭並進是最好的,如果不能,有需要的時候,隨時招呼我們這幫老梆子,能幫忙的地方,大家肯定都不會含糊。”

就在這時,大廳的門外又走進來幾條身影,沒想到居然會是鄧燦、孟樂和周柺子。

一看到伍北,幾個老炮慌忙熱情洋溢的圍了過來。

“周叔,這樣小規模的慈善晚會竟能把您請動?”

旁邊的楊靖掃視一眼幾人,滿臉堆笑的衝周柺子打招呼。

“你誰呀?”

周柺子不耐煩的問了一嘴。

“我是楊靖啊,我叔叫楊浩天,以前還請您喝過酒呢,你們關係特別好..”

“愛誰誰吧,往旁邊稍稍,沒看我們正說話呢,操!傻逼孩子一點眼力勁沒有!”

對方的話剛說一半,周柺子已經厭惡無比的把他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