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伍北輕飄飄的話語,齊金龍的臉色由紅轉白,難看的不行。

“龍哥啊,人各有志,你想崛起也好,掙錢也罷,我都沒有任何資格評價,但你不能為了自己發光,就吹滅別人的蠟,對吧?”

伍北將手裡拎著的幾斤雞蛋和奶放在腳邊,然後抬手幫著齊金龍把領口撫平,似笑非笑的眨巴兩下眼睛。

“嗯,謝謝伍哥。”

齊金龍點點腦袋,算是預設自己搞過的小動作。

“還是那句話,你可以不當聖人,但起碼當個人!”

伍北拍打他肩膀兩下,歪頭笑問:“還有什麼指教嗎?沒事兒你伍弟可就先撤了!”

“伍哥,別再摻和王家哥倆的事情了!”

齊金龍深呼吸兩口,語重心長的開口。

“你這算威脅還是提醒?”

伍北自顧自的點上一支菸,衝著他的臉頰吐了口白霧。

“王野的人脈和關係網比你想象中要深的多,別看他在你手裡吃過幾次虧,那只是礙於身份,沒辦法太撕破臉,可你要觸及他的利息,他肯定...”

齊金龍咳嗽兩聲說道。

“第一,我沒打算跟你們死磕,不然今天也不會舔個大臉跑過來道歉。”

“第二,王野啥實力,你不需要跟我顯擺,他不惹我,我肯定不會再招惹他,他要是沒完沒了,那我就只能見招拆招,人脈關係啥的,在平常確實至關重要,可拼命的時候,既扛不了刀也防不了彈,你說是這個理不?”

伍北翹起兩根手指頭回應。

齊金龍皺了皺鼻子,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

“哥們,不論你跟我說這些話,究竟是存著怎樣的心態,我都當成你是善意的。”

伍北長舒一口氣微笑。

對於這個認識時間挺長的特殊朋友,伍北的心情其實特別複雜,他既不願意去把他對方想的太壞,又得時刻保持提防,畢竟大家現在站位不同,矛盾重重。

“我下個月可能要結婚了,希望伍哥到時候來參加。”

兩人對視幾秒,齊金龍清了清嗓子說道。

“呵呵,我一點問題沒有,就怕你老大看著我不樂意,你得先跟他協調好。”

伍北笑著點頭。

閒扯幾句後,兩人還算友好的分開。

盯著伍北緩緩駛遠的轎車,齊金龍摸出一支菸點上,隨即掏出手機撥通王峻奇的號碼:“二哥,你安排不在公司的人去給那幾個孩子送飯吧,我感覺伍北好像在咱附近安排了眼線,剛才我隱隱約約看到文昊了。”

“唉,真特麼是塊狗皮膏藥,行!我知道了!”

王峻奇煩躁的嘆了口氣。

另外一頭,伍北一邊開車,一邊透過反光鏡掃量杵在原地目送他的齊金龍。

總感覺這貨有點不對勁,剛剛似乎欲言又止,可又說不出來具體有問題,直至轉彎以後,他馬上按下文昊的電話:“跟好齊金龍!”

曾經的“小魚兒”現在差不多能算得上有朋中介的二號掌舵人,伍北相信他掌握的內情肯定要比其他人多。

王峻奇、王野哥倆有什麼不方便做的事情,也一定會交給他來辦理,搞不好透過齊金龍,就能挖出來有朋中介那幫籃子綁架的證據。

“他回他們公司了,好像就是專程來送你的!”

與此同時,有朋中介總部的馬路對面,文昊坐在一輛不起眼的小轎車裡,眯眼來回觀察。

在加入虎嘯公司的這幾個月裡,他一直都屬於行走在陰暗中的刀手,專門負責處理各種棘手的問題。

他滿足現在的生活,也心甘情願的充當虎嘯的尖刀。

現在的腥風血雨是他前半生從未經歷過的,他每天睜開眼就開始倒數自己的生命,那種爭分奪秒呼吸的急迫感,是唯一讓他感覺自己還活著的證明。

“咣!咣!”

就在他跟伍北剛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車門突然被人拽開。

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他就被人暴戾的薅扯住頭髮拽下車。

“草泥馬的,喜歡演間諜是吧!”

一道尖銳的嗓門在他腦後響起,接著文昊就好像自己後脊樑被什麼重物狠狠鑿了一下。

他下意識的抬起腦袋,看到面前出現四五個年輕人。

帶頭的是個留著“飛機頭”,穿一身黑色運動服裝的精神小夥。

小夥打扮的非常另類,兩隻耳朵掛滿了閃閃發光的耳釘、耳墜,最起碼能有十多隻。

文昊低吼一聲,從腰後抽出匕首,奔著小夥的肚子就紮了上去。

“嘭!”

可惜他還完全伸展胳膊,就被小夥一腳踹翻。

“呸!老子出門要了幾個月的貸,崇市什麼時候蹦出來你這號選手,聽說你敢殺人是吧!巧了,我特麼一直都嫌命長!”

小夥也從懷裡摸出把摺疊卡簧,指了指文昊獰笑:“來來來,就你就我,咱倆今天好好的比拼一把啥叫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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