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虎嘯公司門前,伍北以一己之力完成絕地鎮壓!

沒錯!就是鎮壓!

當看到面前黑壓壓跪成一片的人群,歲數最小的賈笑突然意識到臨出門前,伍北說的那句“黑衣服沾血不明顯”究竟是什麼意思。

殺人者人恆殺之,踩人者人恆踩之。

當那數以百計的崇市混混齊聚虎嘯公司,想要藉著伍北的名頭上位時候,他們的命運就已經決定!

猛虎轉身,必然掀起驚濤駭浪。

而伍北這頭蟄伏的猛虎是被強迫喚醒的,那麼喚醒他的人,就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啊..啊..”

齊金龍捂著血流不止的大腿,狼狽的癱坐在地上,驚恐的望向伍北,當子彈沒入身體的那一瞬間,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從未真正看透這個男人。

“這是最後一次,如果還不能感化你,那我就火化了你!”

伍北居高臨下的齜起嘴角。

齊金龍嚇得急忙低下腦袋,此時他連對視的勇氣都沒有,因為誰也不敢確定,伍北下一顆子彈會不會打進他的腦袋裡。

“我叫伍北!我身後的是虎嘯!誰動我一磚一瓦,我就滅誰全家!”

凝視一片一片匍匐在地上的混混們,伍北聲音不大的冷笑一句,既像是給自己立杆,又好似為虎嘯正名。

這個世界不缺槍,更不缺敢開槍的人,但開完槍還能理直氣壯立在原地的莽夫不算太多,伍北恰好是其中之一。

跪下的這幫混混,大部分是畏懼伍北手中隨時能要人性命的火器,也有不少傢伙是真犯怵他這個人。

要知道伍北可是老相識,他剛剛問那些話,明顯是給足了對方臉面,如果換個帶隊的,第一槍恐怕就不只是打在大腿上那麼簡單。

“睺子,開車!”

審視一眼面前的混混們,伍北嘴唇蠕動。

幾秒鐘不到,羅睺駕駛著他的“本田”轎車開到公司門口,伍北面無表情的向前邁步,擋路的混混們忙不迭趴著讓出一條道,那陣勢不可謂不壯觀。

“我回來前,誰敢溜走,我就上門拜訪誰家!”

拽開車門的一瞬間,伍北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一般,又轉過頭朝著身後的痞子們齜牙獰笑。

與此同時,崇市高速北口,同樣在上演著一出驚心動魄的惡戰。

一輛計程車別停一臺別克商務。

因為兩車的速度都特別快,計程車直接撞斷收費站的升降杆,而商務車則差點側翻,一頭卡在匝道旁的護欄,前腳完全凹進去,滿地全是碎玻璃渣子和塑膠碎片。

劫後餘生的收費員尖叫著跳出來,幾輛準備上高速的小車也被硬生生擋住去路,不少司機和路人紛紛探出來腦袋想看看究竟。

“車費,夠換一輛新車!”

足足過去兩三分鐘左右,計程車副駕駛上的文昊從撐開的安全氣囊裡抬起腦袋。

他先是挪開一直頂在司機褲襠上的摺疊卡簧,又從懷裡摸出一張銀行卡拍在方向盤上。

在司機戰戰兢兢的注視中,文昊晃了晃暈沉沉的腦袋,將散落臉頰的長髮紮成了馬尾,然後利索的跳下車。

“曹尼瑪得雜碎,你是真嫌命太長啊!”

不遠處,差點車毀人亡的商務車裡,兩隻耳朵打滿明晃晃耳釘的瘋狗也費力的從後門爬出來,目眥欲裂的咆哮。

文昊鼻青臉腫,看起來慘不忍睹。

瘋狗同樣滿頭是傷,剛剛的撞擊,讓他裹在頭上的紗布散開,整個人瞅著既瘋癲又病態。

“咔嚓!”

文昊戳動卡簧,鋒利的刀尖攝人心魄。

“垃圾!廢渣!”

瘋狗左右看了看,直接抄起商務車撞下來的前保險槓,大步流星的逼近過去。

別看這傢伙瞅著好像精神不正常,實際上他特別懂得格鬥技巧,先是故意拿語言挑釁刺激,然後又選擇比較長點的武器防身,如果真幹起來,文昊百分之百還是要倒黴。

兩人距離不到三四米,同時停下腳步。

似乎在尋找各自的漏洞,又好像是在等待對手先動手。

文昊的目的只是拖住瘋狗,當然僵持越久越有利,可瘋狗現在著急跑路,根據他大哥王峻奇剛才的電話,伍北已經動槍了,這要是抓著自己,不大卸八塊都算虎嘯的人仁慈。

“拍死你個狗日的!”

實在熬不住文昊,瘋狗掄起前保險槓,呼呼帶風的掃向文昊。

文昊趕忙往旁邊躲閃,哪知道正中瘋狗下懷,只見他乾脆把保險槓丟擲去,迷惑文昊的視線,然後原地一記加速,拿肩膀頭重重的撞了上去。

文昊趔趄的向後倒退,瘋狗又一把攥住文昊握卡簧的右手腕,朝著反方向橫扭。

文昊本能的抬起膝蓋撞擊在瘋狗肋骨上,兩人同時跌倒在地上。

倒下以後,瘋狗速度更快的徑直騎在文昊背上,勢大力沉的一拳砸向他的後背,記憶中,文昊之前跟他動手時候,那個位置曾被他拿刀捅傷過。

“啊!”

果不其然,文昊立即發出痛苦的喘息聲。

“你個廢渣還特麼敢攔我!”

一招得手,瘋狗變本加厲的又是連續幾拳狠狠鑿在文昊有傷的後背,打的對手連慘叫聲都破了音!

“你行嗎!廢物?”

越打越亢奮的瘋狗一把揪住文昊頭髮,將他提起來,照著他那輛被撞變形的商務車門框上“嘭”的一下撞了上去。

文昊癱軟的倒下,掙扎兩下都沒能爬起來,而車門上他拳頭大小的血跡緩緩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