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大君貌似有理有據的推理,齊金龍則一句話都沒往下接。

而是用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他掌中的手機螢幕。

畫面中,伍北表情嚴肅的衝著一群兄弟低吼:“這次沒有商量!”

他到底想幹嘛?真的忍了?又為什麼而忍?

一連串的問題在齊金龍的腦海中閃過。

“龍哥,找地方玩一下子啊?我朋友給了我點好玩意兒,可以嗨到明天早上的那種!”

大君捻動手指頭,笑容極其猥瑣的眨巴眼睛。

“我對那種東西沒興趣,你最好也少玩。”

齊金龍直接搖頭拒絕。

“不上癮的,就是些刺激神經的化學玩意兒,對身體也沒多大的危害。”

大君滿不在乎的解釋。

“對身體沒危害怎麼不像香菸似的擺在貨架上?別老一天自作聰明,這幾天消停點,容我查查伍北究竟要幹嘛,沒我的命令,你不準亂來,聽懂沒?”

齊金龍頓時間拉長臉。

“不是龍哥,季潔讓咱倆配合,又沒說誰老大誰老二..”

大君抻直脖子,用乾裂的嘴唇叼住菸捲,眼神多少有些不悅。

“季潔給你那四十萬全被你造沒了,你現在的吃喝拉撒睡全是我提供的,你說誰老大?如果讓季潔知道,你拿她給你的活動經費養情人、上賭桌,你猜你會有什麼下場?”

齊金龍壓低聲音注視對方。

大君怔了一怔,臉色變得不太。

“好好的,別讓我發火。”

齊金龍掏出打火機替他把嘴邊的菸捲點燃,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嘲諷。

“對不住龍哥,我喝多了瞎說話。”

大君忙不迭換上一副奉承的笑臉。

“出來跑社會,為的不就是這點碎銀子嘛,舒舒服服掙錢,開開心心消費,才是王道!”

齊金龍抬手掐了他的臉蛋一把,又從口袋摸出一張銀行卡拍在他的胸脯上,笑呵呵道:“給錢的是大爺,亙古不變的道理!”

“是是是,往後我嘴巴再欠,您就大嘴巴子抽我。”

大君這次的態度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不知道是看在“鈔能力”的份上,還是真的認同齊金龍的話語。

幾分鐘後,齊金龍走出快遞驛站,但是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躲在一處樹蔭底下靜靜觀察。

半根菸的功夫左右,大君將捲簾門拉下,哼著小曲離開,鑽進了一臺貼著“x豐快遞”的麵包車裡,揚長而去。

凝視片刻,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隨即撥通一個號碼:“毛哥,大君不能用了,這小子最近行蹤漂浮不定不說,私生活也爛的一塌糊塗,我真擔心他哪天喝醉酒胡亂說話,再把季姐給暴露出來。”

手機那頭的男人沉默幾秒,低聲道:“那就把他拋了吧,不過要記住,必須拋的有點價值。”

“明白!”

齊金龍幹練的回應。

“對了,關於你說想重新掛起有朋中介的牌子搞公司的事情,老闆經過仔細考慮,可以幫助你,最近有時間你可以去選下地址,其他方面我們會搞定!”

對方接著又補充一句。

“謝謝毛哥,我知道這事兒您肯定沒少幫我操心,啥也不說了,有時間我肯定請您喝一杯。”

齊金龍連聲感激。

“不用,我欣賞你只是因為你重情重義,對王峻奇的那份感情。”

結束通話電話,齊金龍的嘴角浮現出一抹邪性的弧度。

與此同時,伍北也在牛哥的宵夜攤子和王海龍碰上了面。

望著悶頭“滋溜滋溜”吮吸麵條的他和旁邊高高撂起的四五個海碗,伍北特別有種想把他解剖開,看看丫挺的胃到底有多大的衝動。

“哎呀,真特麼帶勁兒!”

將最後一根麵條嘬進嘴裡,王海龍滿足的抹擦一把嘴角的油漬。

“工作效率咋樣先不說,你這飯量真得找個大戶人家才能養得起。”

伍北笑嘻嘻的打趣。

“綠苑小區底商的x順快遞,老闆叫大君,愛抽華子煙,名下兩臺麵包車,是個刑滿釋放人員,半個月前剛剛開的店。”

王海龍也沒當回事,直接將自己查出來的結果甩給伍北。

別看他嘴上說著輕鬆,但今天屬實忙活到了腳底板冒煙,崇市大大小小不下上百個快遞驛站,他用一天時間全溜達了一圈,不光耗費巨大的體力和精力,最重要的是每家店鋪他都不能停留太久,不然肯定會引起懷疑,這就相當考驗洞察力。

“綠苑小區?”

伍北瞬間擰起眉頭。

這地方他不陌生,正是蘇青居住的地方,虎嘯公司剛剛起步時候,他還曾過去找過對方。

“對,這個人嫌疑相當的大。”

王海龍點點頭,朝著牛哥再次舉手招呼:“再給我來碗擔擔麵。”

“還有個事兒,我不知道你想過沒有?”

一邊低頭剝蒜皮,王海龍一邊出聲。

“啥?”

伍北拿出手機導航,綠苑小區周圍的環境。

“瘋狗躲在傲雪集團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可警局方面似乎沒有任何動靜,不說王亮亮這起案子,七中女生被侵犯案也已經搞得滿城風雨,他們為什麼不去排查?究竟是有人授意,還是說羅雪真的隻手遮天?”

王海龍將一顆生蒜丟進口中,嚼的“嘎嘣”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