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真的假的?”

伍北愕然的瞪大眼珠子。

“還煮的呢。”

趙念夏翻動白眼球,輕聲解釋:“成年人區域性麻醉不會超過400毫克,雖說麻醉師會根據患者的體重、性別、年齡、身高等因素,來決定麻醉劑的用量,但是相差不會太多,而老魏如果真受傷,怎麼會一毫克都沒用,反正我不信。”

“這樣啊..”

伍北一知半解的點點腦袋,猛然反應過來,又狐疑的看向趙念夏嘟囔:“咦?還是不對啊!”

“什麼不對?”

趙念夏停下腳步。

“你懂醫術?不然怎麼懂麻醉用量什麼的,我住這麼多次醫院都沒弄明白居然還可以透過麻醉確定一個人是否真的受傷。”

伍北眼珠子轉動,盯盯注視對方。

“切,這是很常見的藥理知識好不,你抽空多看看書你也懂。”

趙念夏撇撇嘴道:“我本來是想看看魏年平到底哪裡受傷了,你接下來可以選擇這方面的禮物投其所好,沒想到他居然在自編自導。”

“正常的藥理知識嗎?”

伍北仍舊揪著前面的話題不放過。

“喂,你的關注點能不能正常一些,現在聊魏年平詐傷的事情呢,你要是對醫學感興趣,回頭我送你一套百科全書。”

趙念夏無語的吐了口濁氣。

“好好好,嘮正事。”

看趙念夏的小臉蛋凍得有些通紅,伍北情不自禁的伸手撫摸,想要幫她暖一暖,後者先是慣性的躲了一下,隨即溫順的把臉貼了過去。

魏年平竟然是詐傷,那這裡面的貓膩絕對不會小。

“小伍,我總感覺魏年平像是躲什麼事,你想啊,以他的年齡雖然不算如日中天,但也沒到退居二線的時候,用點心思不是沒可能躥半級,為什麼偏偏選在這個時間住院?”

趙念夏輕聲說道。

“躲事?”

伍北疑惑的重複。

按理說以老魏在崇市的段位,除了有數的幾塊“天花板”誰能讓他避其鋒芒?

崇市的天花板!想到這兒,伍北突兀回憶起剛剛文昊給他打的那通電話,高萬在酒吧行兇為禍,有很多人都看到,並且拍下了影片。

“我知道是咋回事了,魏年平真特麼是隻老狐狸啊!”

伍北拍了拍腦門,將事情經過簡單跟趙念夏複述一遍。

魏年平是在躲高萬,說的再準確一點是躲高宏宇,或者說是替那爺倆開脫,首先他住院,高萬的案子他理所當然的不會參與。

甭管誰抓捕誰批字,都和他扯不上半毛錢關係。

其次,他是遇襲,堂堂一局之首被襲擊,還有什麼噱頭比這更奪人眼球麼?民眾和社會的注意力很自然會放到他身上。

這個時候,估計除了受害者和家屬,沒人會關注高萬犯下的案子。

雖然一句話沒說,但是魏年平這番操作,已經讓高家父子欠下他一大筆人情,不論事態將來如何發展,高家爺倆都沒理由怪罪他。

真是一石二鳥啊!

伍北感慨的出聲,論起來人情世故場,魏年平妥妥的宗師風範。

“一石三鳥!”

坐進車裡,趙念夏沉聲道:“除去躲開了輿論的漩渦,讓高家父子欠人情,魏年平這樣做,還等於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給自己製造了不在場的證據,傷筋動骨一百天,他對外宣稱受那麼重的傷,休息三五個月都正常,這期間不論他做什麼貌似都有跡可循,可事實上他反而最自由,就這時間,他都足夠幫助高萬把惹下的禍搞定!”

“牛啊!”

聽完趙念夏的分析,伍北瞬間翹起大拇指。

“老魏在不在,對咱們都沒啥影響吧?”

趙念夏輕聲詢問。

“應該沒...”

伍北脫口而出,話還沒落地,手機鈴聲就鴰噪的響起。

“陳華。”

伍北將螢幕抻到趙念夏眼前,苦笑道:“說早了,多少還是有點影響的,老魏歇菜,那陳華絕對被頂上來,之前我承諾過他,願意共同進退,他才會在孟哥的案子上不遺餘力。”

“有求必應並非良人,山窮水盡方顯真神。”

趙念夏思索一下,衝伍北說道。

她的意思很明白,先不要接電話,此番陳華找他,絕逼也是為了“上位”的事情犯愁,如果伍北很爽快的答應幫忙,根本體現不出來虎嘯公司施雲布雨的價值。

“嗯。”

伍北點點腦袋,很乾脆的將手機靜音揣進口袋。

“哇,天都要亮了,熬夜對面板不好,你得賠償我精神損失。”

走出醫院,東方的天邊已然泛起魚肚白,趙念夏委屈的皺了皺小鼻子。

“請你吃早餐唄,我知道一家店的豆漿油條賊啦棒。”

伍北傻呵呵的憨笑:“你聽過那首歌嘛,豆漿離不開油條,讓我愛你愛到老,愛情就是要這樣它才幸福美好,噢耶...”

“難聽死了。”

趙念夏無語的捂住耳朵。

“那啥夏寶,你今天能喝冰鎮啤酒不,要不咱倆喝點早酒,完事舒舒服服回去睡覺,睡覺是其次,關鍵是舒服。”

伍北雙手託著趙念夏的肩膀頭挑動眉梢。

“什麼冰鎮啤酒?哎呀,打屎你。”

趙念夏反應過來,立即紅著臉捶打伍北,兩人嬉笑打鬧著朝停車場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