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萬被一腳踹躺下,吃痛的捂著小腹“哎唷哎唷”的乾嚎。

“就你個逼養的,號稱要武力統治崇州市是吧!”

得到劉自華示意的包子,三步並作兩步,蹦起來就是一腳重重踏在對方的腦袋上。

“媽媽呀..”

高萬直接被踹哭了,很有節奏感的抽泣。

“喊!我特麼讓你喊!”

沒給對方喘息的機會,包子第二腳緊跟著落下,再次結結實實的跺在高萬的腮幫子上。

“別..別打了,我賠錢,賠什麼都可以。”

高萬全然不顧被踢落的兩顆後槽牙,像只煮熟的大蝦米一樣蜷縮起身體哀求。

包子仿若沒聽到似的,更加瘋狂的一腳接一腳粗暴的猛撩。

半分鐘不到,高萬就被打的滿臉是血,腦袋瓜子有點迷糊,只剩下蚊鳴似的輕哼呻吟。

“瀉火沒?”

看包子打的氣喘吁吁,劉自華走上前笑問。

“得勁兒!銷魂兒!”

包子大大咧咧的吐了口唾沫。

“來高萬,抬頭!”

劉自華點點腦袋,手抱獵槍對準下方。

“大哥,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爸是高宏宇,咱們崇市最..”

高萬嚇得打了個哆嗦,本能的感覺不好,忙不迭雙手護在臉前哭求。

“不管你爸是誰,今天這條腿我收走了,記住嘣你的人叫劉自華,想報仇,我隨時接待!”

劉自華不耐煩的打斷。

“還有包子!”

包子湊過來腦袋補充。

“大哥,不..不要..”

在真槍實彈面前,高萬這隻宛如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頃刻間化身紙閻王,聲嘶力竭的喊叫。

“嘣!”

槍聲咋起,打斷他的哭泣,也劃破了大廳裡的寧靜,萬鵬的右腿蕩起一抹血霧,疼的丫挺來回打滾。

“記住昂,我只叫劉自華,跟任何人都不扯半毛錢關係,要麼你有本事逮捕槍斃我,要麼往後看著所有跟我沾親帶故的朋友,就他們退避三舍,但凡讓我知道你敢找我朋友的麻煩,另外一條腿,我隨時收走!”

劉自華槍口衝下,照著對方傷口處再次扣響一發扳機。

“啊呀!”

高萬疼的發出高分貝的尖叫聲。

“咚!咚!咚!”

這個時候大廳的萬年曆發出整點報時的響聲,劉自華看了眼時間,正好凌晨三點,衝包子使了個眼神,兩人同時轉身離開。

整個過程,他們誰也沒跑,步伐不急不緩,完全瞧不出有丁點害怕的意思,宛如逛公園似的悠閒。

...

“篤篤篤!”

同一時間,虎嘯公司內,睡的正香的伍北突然被一陣拍門聲吵醒,睡在上鋪的趙念夏也醞釀的坐了起來。

“誰呀?”

伍北氣不打一處來的吼叫。

“出事了伍哥!華子把高萬給嘣了..”

門外傳來王順的聲音。

半小時後,市中心醫院的大門口,伍北和王順、羅睺匆匆忙忙的趕了過去。

路上,哥倆將瞭解的事情大概一五一十的講給伍北。

“也就是說白天高萬打了華子,剛剛華子帶槍嘣了高萬,現在高萬在住院?”

臨下車時候,伍北喊停哥倆。

“對,聽說高萬右腿粉碎性骨折,同一個地方捱了兩槍,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廢了。”

羅睺點點腦袋。

“那你們把我拉醫院幹嘛?咋地,我還得探望他一圈不成?”

伍北揉搓著下巴頦發問。

“不是哥,華子畢竟是咱兄弟,他闖出來這麼大的亂子,咱不能不管不問吧,我意思是..”

王順趕忙解釋。

“你的意思能代表高萬,還是可以代表高宏宇?”

伍北皺眉打斷。

“啊?”

王順和羅睺同時愣住了。

“咱現在去幹嘛,又以什麼身份探望高萬?朋友吧,咱和他好像沒那麼熟,要是敵人,我看他馬勒戈壁,他都打我兄弟了,我還上趕著拿熱臉貼冷屁股,賤的難受啊!”

伍北粗鄙的噴著髒話。

“哥,那咱就不管了?”

王順吞了口唾沫輕問。

“管是肯定得管的,我認識他高萬算個雞毛,我得管華子,可問題是現在不清不楚,咱貿然進場,根本佔不到任何便宜,賠錢,老高肯定不缺,就算他缺,我也指定不給,華子那麼實誠的兄弟,都能逼的動槍,可想而知有多憤怒,除了錢,咱好像也沒啥可以拿出來的,靜觀其變吧,要幹,虎嘯公司奉陪到底,了事,我替華子磕頭賠禮。”

伍北打了個哈欠,擺擺手道:“我特麼尋思你倆喊我出來吃宵夜呢,走走走,不在醫院待著,忒特麼晦氣。”

“那伍哥..”

羅睺指了指住院部的方向。

“愛誰誰,沒死就算不上深仇大恨,天又不是不會亮,甭管啥事等明天。”

伍北捻動手指頭催促。

儘管臉上表現得非常無所謂,但伍北還是不動聲色的掏出手機給劉自華去了條簡訊,儘管知道對方此刻開機的機率不會太大,但他還是把廈門飯桶的地址和聯絡方式給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