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包房,不到二分鐘,暖暖也跟著走了回來。

路過伍北身邊時,她好像腳跟沒站穩,故意蹭了伍北的後背一下,不過等入座以後,就恢復了正經,兩人即便眼神對上,她也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的正經,目光清澈到讓伍北都甚至懷疑,剛剛的一切是不是幻覺。

不知不覺又造了兩瓶酒後,閆明連打幾個哈欠,明顯出現了疲態,球球忙不迭恰到好處的詢問大家還要不要主食,潛臺詞自然是差不多該散場了。

眾人當然很識趣的擺手拒絕。

“小伍,待會你負責把所有人都給我安安全全送到家,明天早上我找你!”

閆明像個主事人一般起身。

“別管乾爹,剛剛我已經讓公司的小兄弟開了幾臺車在外面等候。”

伍北利索的應聲。

在看到蘇青的那一刻,他就防著散場結束,其他人起鬨讓他負責護送,所以特意讓羅睺從家裡調過來幾臺車。

“你辦事我放心,我辦事你也別多心。”

閆明滿意的瞟了一眼伍北,話裡帶話的說道。

“把圍脖繫好,多大年齡了,還像年輕人似的逞強。”

球球一邊溫柔的替閆明整理衣服,一邊衝伍北努努嘴,示意他可以先撤。

客氣的跟一群人挨個道別後,伍北立馬頭也不回的招呼上商豪和江浩跑路。

“哥呀,這一宿我們也沒學到什麼本事,盡聽那幫人吹牛了,什麼這個買基金賺了八百萬,那個套股票轉手就是一千萬,就這段位,我半斤二鍋頭,就能吹得比他們還逼真。”

回去的路上,江浩甕聲甕氣的嘟囔。

“別特麼說你們沒學到啥,我都有點暈頭轉向,不明白老閆整這一出到底是鬧哪樣。”

伍北拍了拍後腦勺撇嘴。

“該說不說,桌上那幾個女的長得都挺帶勁兒昂,尤其是內個暖暖,那小身段、那小聲音,緊身小皮褲都快趕上我手頭緊了,太訥了!”

商豪像個盲流子似的直吸溜嘴角,好像擱腦子裡已經跟對方怎麼過了似的。

“那娘們不簡單,別動什麼歪心思。”

伍北點燃一支菸,腦海中再次浮現出剛剛曖昧的場景。

對方明明知道自己跟蘇青有點聯絡,也清楚他是有婦之夫,但還是如此明目張膽,要麼是骨子裡就帶那種划船不用槳的勁兒,要麼就是懷揣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伍北雖然長得還算湊合,但絕對達不到讓女孩子一見到就立馬投懷送抱的程度。

況且看暖暖的穿裝打扮,也不像是個缺錢的“偽名媛”,光是她腕子上那條江詩丹頓的手錶就最起碼六位數起步,之前他在官網上看過,一直想買來送給趙念夏,可惜沒狠下心。

“哥,我聽他們說,你和內個搞旅遊的蘇青有過一段啊?”

前面開車的江浩猛不丁開口詢問。

“什麼特麼有一段,你耳朵裡塞驢毛了,我倆壓根沒開始,人傳人,害死人,別嘰霸回去給我亂宣傳。”

伍北笑罵一句。

“哦,我還尋思著問問你,是怎麼走出那段被人拋棄的痛苦歲月呢,得,看來最後還得我自己承受。”

江浩失落的嘆了口氣。

“雞毛的被拋棄,來,你給我五千塊錢,待會我領你去個好地方,保證那群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哭著喊著管你叫老公、寶貝。”

商豪吧唧嘴說道。

胡侃中,仨人一車回到公司。

正準備倒車入庫時候,江浩猛然踩住剎車,降下來車窗玻璃朝外面吆喝:“喝多了吧朋友,麻煩讓一讓,我們要停車。”

伍北這才注意到,車庫門口杵著個黑影,那人左手拎著半瓶白酒,右手攥著整隻燒雞,正鼓著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注視伍北。

“怎麼又是你啊?”

等對方從陰影中走出來,伍北皺著眉頭開口。

這傢伙不是別人,正是白天嚷嚷要跟虎嘯公司合作,把手裡的糧油米麵高價賣給伍北的那個奇怪男人。

“伍總,我真是走投無路了,為了購置糧食,我把家裡能貸的、能賣的全壓出去了,現在市裡面不跟我合作,我完全活不下去,我媽在醫院治病,我老婆跟人跑了,家裡兩個孩子都還在讀書,你不能看著我死吧。”

男人一把丟掉手裡的酒和燒雞,滿臉是淚的薅拽車門把手劇烈吆喝,情緒激動地想要吃人一般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