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多鐘。

伍北打車再次來到那家名為“樂尚”的洗浴中心附近。

陰霾的天空給人一種很急躁的壓迫感,再加上深入骨髓的那種刺寒感。

從車裡下來,伍北就被凍得連打幾個噴嚏。

那臺“冀d”牌照的本田商務車已經不翼而飛,伍北盤算幾秒,隨即才滿臉掛笑的走了進去。

“老闆,我不幹了,那個瘸子好變態,不光要我當眾跳鋼管舞,還非在大廳裡和我那樣,我告訴他,我不是做這行的,他就打我,保安們也不敢阻攔。”

大廳裡,一個穿藍白相間“空姐”制服的年輕女孩梨花帶雨的嗚咽。

“好啦好啦,那群私娃子惹不起,來之前市裡面的一個大頭頭就打過招呼,他們包裡還有槍,你又不是沒看見噻,待會我讓財務多給你拿點錢得了。”

而旁邊短髮微胖的中年漢子則長嘆短籲的不住安慰。

“誰是負責人吶?”

伍北掃視一眼發問。

“暫時不營業啦,去別家看看吧。”

中年漢子不耐煩的擺手驅趕。

“老闆是吧,我是來給您送錢的,借一步說話?”

伍北也不生氣,笑嘻嘻的遞過去一支菸。

“老闆,我真不想幹嘍,你看把我的大腿擰的..”

旁邊女孩抹擦眼淚又說道。

伍北順勢看了看,對方白花花的大長腿上被掐的青一塊紫一塊,玉琢似的脖頸不知道被什麼玩意兒嘬出來好幾個“草莓印”,眼眶和嘴角的地方也有點腫,明顯是被人嚯嚯了。

“待會再說好不好,你送啷個錢?”

中年漢子也有點不耐煩了,口氣生硬的看向伍北。

“啪!”

伍北從兜裡摸出一沓嶄新的大票,拍在二人面前的茶几上。

兩人同時懵圈了。

“不夠啊?還有!”

伍北又摸出一摞大票,那股子一擲千金的派頭,讓人禁不住吞了口唾沫。

“我就想看看咱店裡的監控錄影,並且保證不會外傳。”

伍北說出自己的目的。

半小時後,伍北在中年漢子的陪同下心滿意足的再次回到大廳。

“弟兄,你可別給我找麻煩,那幾個胎神我真惹不起。”

中年漢子目光陰沉的遞過去一支菸。

“放心!”

伍北滿口答應。

語言這玩意兒是最具欺騙性和目的性的,有人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實誠,有人口口聲聲稱恭敬,但腦海中已經殺死對方一萬次。

面前的這位洗浴中心老闆就屬於後一種,貌似懇求伍北,實際巴不得他趕緊錘爆那幫找事的爛仔。

見到那個要求辭職的女技師還坐在大廳裡,伍北短暫沉默一下後,徑直走了過去。

女孩大概十八九歲,長得算不上多漂亮,但是很白淨,透著股南方女孩才有的溫婉和小鳥依人。

“想多掙幾個錢不?”

伍北低聲發問。

對於面前這位“老闆”的豪爽,女孩剛剛可是親眼見過,頓時充滿好奇的看向他。

“咱們換個地方聊聊吧。”

伍北微微一笑,側頭看向洗浴老闆笑道:“方便不?”

“她現在是下班時間,不歸我管。”

老闆立即擺擺手解釋,能在本地經營如此規模的洗浴的人,腦子絕對不空,最起碼趨吉避凶的意識還是有的,直接抽身事外。

“如果你願意多掙幾個零花錢,就換好衣服,咱們找個地方聊聊,如果沒興趣,就當我沒說,我在門外等你十分鐘。”

伍北雙手後背,瀟灑的丟下一句話後,拔腿走出洗浴。

“么妹,你可想要啦,這個人肯定是打算對付昨晚欺負你的那群胎神,這都是大人物之間的較量,你別因為幾個錢讓自己倒黴,當然,他肯定也不會讓你白乾,確實有錢。”

老闆湊到女孩的耳邊嘀咕幾句。

差不多四五分鐘左右,一支菸還未抽完,女孩已經套著一件長款的白色羽絨服走了出來,臉頰紅撲撲的,嘴唇也在微微的顫動,不知道是因為太過緊張,還是心裡懷揣別的什麼想法。

“我看那邊有家咖啡店,環境不錯。”

伍北手指街道對面。

“老闆,我想問問,你能給我多少錢?闊不闊以保證我的安全。”

女孩並沒有馬上跟隨伍北的腳步動身,而是弱弱的發問。

“錢是個好東西,想掙也不困難,不過得看你願意為之付出多少,至於保證,我肯定不會給你,想要收穫就得承擔相應的風險。”

伍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拍了拍鼓囊囊的口袋道:“我來的時候帶了十萬,很想全花出去,但到底能花多少,取決於你不是我。”

幾秒鐘後,女孩咬著嘴皮攆上伍北。

金錢面前,人人皆是慾望的野獸,無關性別、年齡和職業。

不多會兒,咖啡店裡,伍北很紳士的攪動面前的飲品,微笑道:“你真的親眼看到那幫人手裡有槍嗎?”

“我..”

女孩遲疑的蠕動嘴皮。

“這個問題值五千。”

伍北摸出一小疊大票,同時不動聲色的戳開手機的錄音功能。

“對,我看到了,他們有兩把槍,那個瘸子還拿槍嚇唬我。”

女孩立即回應。

“很好,下一個問題,他們是不是真對你那樣了?我希望你實話實說。”

伍北又摸出一摞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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