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藉極為不要臉的精神和機關槍似的嘴皮子,三球順利矇混過關,將幾個巡邏保安成功打發走。

當然,如果沒有劉自華和王亮亮提供的租房協議和門禁卡,任他說的再天花亂墜,肯定也白扯。

“走了。”

目送保安走遠,伍北衝哥倆使了個眼神。

“你還我順刀。”

三球再次舉起髒兮兮的爪子,蠻不講理的扯住伍北的胳膊。

“再賽臉還嘰霸收拾你昂。”

王亮亮表情兇狠的呵斥。

“你是對手?”

三球斜楞眼睛冷笑。

“我..我尼瑪大哥代表我。”

向來牙尖嘴利的王亮亮反倒被問了個啞口無言。

沒辦法,確實實力不濟,哪怕對方讓自己一隻手,他估計都不是個頭。

“愛跟你就跟著,反正我們沒啥事,多個人剛好解悶。”

面對三球無賴一般的逼逼叨叨,伍北壓根沒有理睬的打算,大馬金刀的跨出去一步,差點把對方給撞倒。

透過剛剛的較量,他也徹底看出來了,這小子練的確實是部隊常見的捕俘技,只不過是簡化版或者不太完整。

捕俘技講究格殺為主,擒拿為輔,但他使的那兩下子多以擒拿和自保為基礎,根本不具備真正的格殺,或許是傳授他功夫的人,故意有所隱瞞,只不過他應該練過很多年,極為的熟練。

練功夫的人都明白一個道理,精通一招勝於粗通百招,就跟庖丁解牛是一個道理。

“你還我刀?”

直至走進電梯裡,三球始終向吃了復讀機一樣,反反覆覆唸叨。

“你哥叫啥?”

電梯反光牆將他那副沒皮沒臉的架勢倒映的清清楚楚,伍北凝視半晌,冷不丁發問。

“二球啊,咋啦?”

三球條件反射的回應,隨即很快反應過來,怒不可遏的咒罵:“你特麼套我話!”

“如果知道個名字就能順藤摸瓜,那這個世界就不存在通緝犯了。”

伍北撇撇嘴輕蔑的笑道。

當然,對方的回答也解除了他心底的疑問,難怪瞅瓜皮頭和麵前這籃子長得很像,敢情是家族團伙。

也萬幸他剛剛沒有傷到面前這個精神病,根據他以往的經驗,這種帶有血緣關係的勢力,是最為難纏的,而且鬧出大事,也不是錢可以隨隨便便解決的。

“兄弟,我們到家啦,你進來喝口茶唄?我瞅你嘴皮子怪乾巴的。”

打電梯裡出來,劉自華手指一扇房門,嬉皮笑臉的發問。

伍北用實際行動向哥倆完美詮釋了一把什麼叫“鈍刀子割肉”,對於這類滾刀選手,你越是不理不睬,他就越氣的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只不過要建立在能把對方打服的基礎上。

“886號是吧,行!咱們走著瞧!”

瞄了一眼門牌號,三球惡狠狠的又瞪了一眼伍北,轉身折回電梯。

等代表樓層的數字緩緩下降,劉自華又招呼伍北、王亮亮走進另外一部電梯,隨即將向上的樓層挨個按了一遍。

“聰明啊華子,讓你弄清楚我們具體住在哪,我們混個蛋蛋。”

王亮亮翹起大拇指誇讚。

“嘿嘿,這些全是我大哥教的,誒伍哥,我大哥啥時候能出來?”

劉自華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發問。

“快了,年前年後的事兒。”

伍北思索一下回答。

孟樂的保外就醫,他早就讓林青山辦好了,只不過眼下太混亂,他不想孟樂出來以後,還跟著他們這幫小年輕一起東奔西跑的折騰,打算徹底在錦城站穩腳跟,再接這位老大哥直接當老總。

“誒華子,你管孟哥叫大哥,那伍哥呢?”

王亮亮好奇的發問。

“孟樂是我大哥,伍北是我老大。”

劉自華皺了皺鼻子淺笑。

“有區別?”

王亮亮一頭霧水的又問。

“嘿嘿,就是個稱呼,不用計較那麼多。”

劉自華迅速岔開話題。

一旁的伍北沒有插話,但心裡特別明白劉自華的弦外之音:大哥只能有一個,而老大卻不一定。

只不過很多事情不能強求,就比如處兄弟,並不是任何時候都可以真金換白銀,但這也證明劉自華很有思想,忠孝仁義,最起碼能掛上個“忠”字。

感覺到氛圍多少有點尷尬,劉自華低聲道:“伍哥,這頭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明後天我就回天堂鎮去了,那邊剛剛才安頓下來,亂七八糟的一大堆事情要處理,我答應過包子,等他能拄拐走路,送他一座走哪都有人喊包總的場子。”

“成,有需要的地方隨時言語,咱們永遠是一家人。”

伍北大大方方的應聲。

同一時間,小區後門的一臺八成新的“吉利”車裡,不小心遺失貼身匕首的三球鬱鬱寡歡的拽開車門,一屁股坐了進去。

“你耳朵裡塞驢毛啦?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讓你踩個點那麼費勁呢!”

坐在駕駛位的瓜皮頭二球劈頭蓋臉的就罵。

“哦。”

向來不服輸的三球卻只是有氣無力的張張嘴吧,就又耷拉著腦袋陷入沉默。

“咋啦?”

感覺到弟弟不對勁,二球立馬緊張起來。

“我看到彭市那個伍北啦,剛剛還交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