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瞬即逝。

轉眼間來到三天之後。

伍北用了整整四十多個小時,仔細研究趙念夏關於“玫瑰園”的計劃,終於決定動工。

而這段時間裡,黃卓和張小花也沒閒著,前者熱衷於和王順、徐高鵬拉近關係,儘快的融入虎嘯的體系,後者則早出晚歸流連彭市的各個文玩店、古董市場。

這天早上,伍北剛剛起床,打算去玫瑰園溜達一圈,突然被張小花攔住了去路。

“老闆,我仔細研究過本地縣誌和一些民間傳說,彭市歷史上的名人並不算太多,能跟咱們玫瑰園扯上關係的更少,最吻合的是明末後期時候出過一個巡捕,傳說死後埋在玫瑰園那一帶。”

張小花有條不紊的說道。

“嗯。”

伍北沒有打岔,點頭示意他繼續。

“這是我用老物件打磨出來的一塊印章,不說以假亂真,但憑材質和我的技術,尋常人肯定看不出來是贗品。”

張小花又從口袋掏出一塊造型古樸的印章。

章面上鐫刻著的文字很深奧,反正憑伍北的文化程度根本看不明白,但是卻能感覺出來非常值錢。

“好東西。”

伍北禁不住誇讚。

“你要是覺得沒問題,我就敢再多做幾個贗品。”

張小花當即咧開嘴角。

“辛苦了老哥,你快馬加鞭,我今天就可以開始佈局了。”

伍北迅速點點腦袋。

一個小時後,伍北帶著徐高鵬和大發糧廠的薛國強來到玫瑰園。

“恭喜啊老弟,現在你擱彭市也算有了屬於自己的根據地,大展宏圖指日可待。”

幾人沿著鵝卵石鋪成的小道邊走邊閒聊,薛國強笑盈盈的開口。

經過他的不懈努力,再加上虎嘯公司的貸款到位,昨天伍北終於正式拿下整座玫瑰園。

“有什麼可恭喜的,爛攤子而已,這地方夏天還多少有點螞蟻腿,現在這季節連西北風都喝不上熱的。”

環視著眼前大片大片光禿禿的土地,伍北表情不滿的搖搖腦袋。

凜冬來臨,玫瑰大批枯萎凍死,現在大家既看不到百花齊放,也瞧不見爭芳鬥豔,有的就是放眼望去的平坦喝空曠。

“等到一開春,你的生意不就來了嗎,什麼行業都有淡季旺季,你拿我的糧廠來說,不也是冬忙夏閒嘛。”

薛國強尷尬的縮了縮腦袋。

幾人走著走著,突然看到一大群工人正指揮著幾臺剷車開鑿挖掘。

“老弟,你這是打算幹什麼?”

薛國強不由好奇的發問。

“我打算擱這邊弄個室內娛樂房,家裡這群弟弟們都喜歡健身,以前沒地方,現在空著也是空著。”

伍北淺笑著回答。

“挺好的,呵呵。”

薛國強附和著笑了笑,心裡卻不住搖頭,看來這伍北真不是塊做生意的料,挺好的一片園子,非要整什麼健身房,既不能盈利,又沒多少實用價值,當然這話他肯定不會說出口,畢竟賠賺都跟他沒關係。

“停!不要挖了,好像挖到什麼東西了。”

幾人剛剛走出去幾米遠,只聽見一個工人大聲呼喝,薛國強又本能的停下腳步。

“好像是古董啊。”

“年頭應該挺久了,是一塊刻章吧..”

接著幾個工人一股腦圍成團,七嘴八舌的議論。

“挖到什麼東西了,能給我看看不?”

好奇心的驅使下,薛國強拔腿走了過去。

“老闆,這東西是我們挖出來的,算誰的啊?”

工頭沒理薛國強,而是很謹慎的看向伍北。

“你覺得呢?”

徐高鵬陰笑著反問。

“看價值,真值錢的話,你們那份好處不會少。”

伍北大大咧咧的示意。

工頭這才將印章遞向薛國強。

“你還懂古玩呢薛哥?”

看他一臉認真的又摸又擦,伍北輕聲發問。

“閒的時候喜歡研究罷了,不登大雅之堂。”

薛國強很謙虛的回應,但是目光仍舊直勾勾盯著印章,好半晌後,撇撇嘴隨手丟給工頭輕笑:“假玩意兒,頂多幾十塊錢的玩意兒,做的太粗糙了,你自己留著玩吧。”

“贗品啊?”

工頭當即有點傻眼。

“走了伍老弟。”

薛國強衝伍北使了個眼神,離開十多米後,他壓低聲音道:“老弟,那塊印章是真品,應該是塊壽山石的明印,價值不好說,但肯定能賣不少錢,你得想辦法弄過來,那幾個土包子什麼都不懂,隨便給幾個錢就能糊弄過去。”

“真東西?”

伍北立即一臉愕然,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印章是早上張小花仿出來的,也是他計劃中最關鍵的一個環節。

“絕對是真品。”

薛國強篤定的點點腦袋,隨即又狐疑道:“你這玫瑰園怎麼會好端端的挖出來老物件,而且還是明末的,沒聽說這邊有什麼古墓啊,奇了怪..”

“能不能是有什麼大墓沒被發現,工人打地基正好刨到?”

旁邊的徐高鵬輕聲唸叨。

“嘶..”

薛國強抽了口氣,眼珠子上瞟,思索良久後呢喃:“有傳說明末時候有個巡撫埋在這一帶,臥槽!不會那麼巧吧,老弟你趕緊讓工人們停工,說不準真是撞大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