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記不得有多久沒感受過眼冒金星的滋味,沒想到再次品嚐竟會是在羅天的房間,勉強能算上大本營的地方。

“唔..”

“兩位大哥,求財還是求..”

被槍把幾下幹出來鼻血,仇虎捂著臉頰,甕聲甕氣的發問。

“還特麼挺能演哈齊金龍,你是不是真以為能藏的無聲無息?”

那壯漢單手薅拽他的頭髮,粗暴的搖晃幾下。

聽到對方竟然直呼自己的真名字,仇虎愕然的睜大眼睛。

只是他能看到的只有壯漢臉上只露倆眼珠子和鼻孔的匪帽。

“去尼瑪得!”

無數念頭一閃而過,就在壯漢再次要舉起槍把砸他的時候,仇虎猛地一記撩陰腿,毫不留情的踢在對手褲襠上。

“哎呀臥槽!”

壯漢吃痛的夾緊褲襠跪倒在地上。

“媽的,放開她!”

仇虎眼疾手快,撿起他的手槍就對準鉗制徐妙妙的另外一個悍匪。

“別亂來昂,槍響都倒黴,別忘了你特麼還是個通緝犯,高萬他老子正滿世界找你呢。”

那壯漢將自己的大腦袋藏在徐妙妙的頭後,舉槍嚇唬。

“知道我名字,還嘰霸知道我的往事,你們是虎嘯的人吧?但聽聲音很陌生,不知道你們到底是哪兩位?”

面對對方的威脅,仇虎充耳不聞,而是將槍口下移,瞄上剛剛被他放翻的那個倒黴鬼。

“不該問的別問,羅天的密碼箱究竟在哪?”

壯漢摟著徐妙妙往前緩緩挪動,粗聲粗氣的打斷。

“嘣!”

可他的話音還未落地,齊金龍突兀扣動扳機,倒在地上的男人大腿上瞬間飆出一片血霧。

“那臉上的面罩拽下來,讓我瞧瞧究竟是誰!”

仇虎瘋狂的低吼。

“啊呀..”

那壯漢捂著傷口,就地來回打滾。

此刻勒著徐妙妙脖子的那傢伙也有點懵了,斷然沒料到對方不光敢還手,竟然還敢先開槍,這在他們的計劃中是根本沒有的。

“密碼箱在哪?不說老子立馬嘣了她!”

猶豫幾秒,壯漢也將手槍戳在徐妙妙的太陽穴上。

“仇..仇虎,救我。”

徐妙妙幾乎快要喘不上來氣,小臉蛋唰白,艱難的哀求。

“我特麼讓你把面罩脫下來!”

仇虎發狠的又一次瞄準受傷的那個壯漢。

“別..我脫。”

壯漢嚇壞了,兩手趕忙抓住匪帽,作勢準備往下拽。

“速度快點!”

仇虎唾沫橫飛的催促。

“嘭!”

眼見對方已經將面罩提到鼻子的位置,仇虎的後腦勺突然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子。

他眼前一黑,嘗試想要回頭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那名受傷趴在地上的壯漢一躍而起,兇猛地將他撲倒,然後仗著自己手勁大,硬生生的將手槍給奪了過來。

“趕快帶走!”

“下樓時候走步梯,別被攝像頭拍到..”

昏迷之前,仇虎又聽到兩道聲音。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是被大腿上劇烈的疼痛感給刺激醒的。

昏暗的房間裡,他整個人被綁在一把鐵製的椅子上,面前矗立幾人。

而那股令人崩潰疼痛感,竟是一個傢伙拿筷子猛戳自己腿上的槍口。

“啊!啊!”

仇虎疼的發出撕心裂肺的喊叫。

如果不是實在怕死,他真恨不得立馬咬斷自己舌頭。

“齊金龍,密碼箱究竟在哪?為什麼要往我們腦袋上潑髒水?”

對面,一個身高至少在一米八左右的壯漢陰森森的弓腰冷笑。

這幾個人的臉上仍舊都套著匪帽,完全看不出來具體長相。

“伍北,我曹尼瑪!要殺要剮給爺爺個痛快,什麼特麼叫潑髒水,密碼箱明明就是你們拿了,老子親眼看到安振南給你的,敢做不敢當的孬種!”

仇虎扯脖咆哮,額頭上的汗珠子就跟下雨似的眨巴眼的功夫鋪滿他的額頭。

“還特麼編瞎話是吧,哥幾個給他上點活兒!”

壯漢往後倒退一步,示意左右同伴動手。

兩人不約而同的接下來皮帶,劈頭蓋臉的抽打在仇虎的身上。

啪啪的鞭撻聲在不大點的房間裡迴盪,仇虎起此彼伏的乾嚎聲更是快要刺穿人的耳膜。

“別急哈兄弟,你儘管死鴨子嘴硬,咱們招多著呢,先給你玩一把皮鞭子沾涼水,待會就是老虎凳,完事咱再來個螞蟻上樹,老子養了一窩見血就瘋狂的子彈蟻!”

八九分鐘後,仇虎赤裸的膀子已經傷痕累累,一個壯漢轉身出門,幾秒鐘後抱著個四四方方的玻璃缸返回,只是缸子裡並非什麼觀賞魚,而是黑壓壓的大一片螞蟻,各個能有指甲蓋大小,讓人瞅著就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