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

面對伍北莫名其妙的搖頭晃腦,二球整個人都傻了。

“哥們你是病還沒好利索吧,鑰匙!仇虎的!你狗雜碎藏得特別隱蔽,說明儲物櫃裡的東西特別重要,萬一是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你不直接封神了嘛。”

二球扯開喉嚨強調。

“我知道啊,但我不要。”

伍北仍舊神叨叨的搖了搖頭。

“不是,你還燒著呢吧?”

二球抬手探向伍北的額頭。

“擒龍集團的人都能尾隨我兄弟找到這裡,你猜咱見面的時候,他們會不會就躲在附近?”

伍北避開對方毛茸茸的大爪子反問。

“呃..不排除這個可能。”

二球思索一下應聲,隨即又道:“可大潤發超市的儲物櫃有將近一兩千個呢,他們上哪確認是哪一個?”

“對於一個不缺錢和不差關係網的勢力而言,別說區區一兩千儲物櫃,就算他們想把整個超市翻個底朝天,叫問題嗎?”

伍北笑了笑接著又道。

“這..”

二球陷入磕巴。

白天時候,他曾親眼目睹王順為了送藥遭遇的圍追堵截,如果說今天執勤那幫巡捕跟這事兒沒關係,打死他都不信,那麼伍北的推斷確實相當有道理,此刻仇虎的密碼十有八九已經被對方發掘。

“媽的,早知道我就先開啟櫃子把裡頭東西都拿走就對了。”

二球大為光火的拍打大腿。

“命裡有時終須有。”

伍北反倒特別釋然的安慰一句。

“中了一場毒,你咋好像要立地成佛似的呢?”

二球好奇的看向他。

“無計可施的時候,聽天由命是最好的選擇。”

伍北頗為疲憊的嘆了口氣,接著岔開話題:“倒是你們哥倆,最近好像變了很多啊,從過去盜直接變成現在的匪,要不是羅睺告訴我,我都想不到你們竟然槍都玩上了,全得益於你為神秘的誘爺吧?”

“可不咋地..”

二球脫口而出,接著猛地反應過來,不耐煩的罵街:“三球這個鱉孫,沒少跟你瞎叨叨吧?”

按理說,伍北是根本沒可能知道誘惑存在的,可他現在知根知底,只有可能就是自家親弟弟又瞎逼炫耀。

“說句正兒八經交心的話,刀槍雖能無往不利,可同樣隨時可能要人性命,關鍵那玩意兒一旦抓起,這輩子都別想再放下,你們哥倆真沒必要往裡扎,就跟過去似的刨墳挖墓不好嗎?”

伍北表情認真的勸阻。

“我想過這個問題,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太喜歡玩槍了,喜歡子彈推上彈夾的脆響,喜歡瞄準時候的冷靜,還喜歡扣響扳機時候火藥的清香,我覺得我這輩子可能都放不下了。”

二球深呼吸兩口回答。

兩人對視幾秒,伍北聳了聳肩膀頭道:“那沒啥說的,只能祝你平安吉祥,尤其是平安!人嘛,這輩子要麼幹自己喜歡的事兒,要麼就幹必須得乾的事兒。”

“回頭我領誘爺跟你打個照面,老頭特好玩,跟個老小孩似的。”

二球吸溜兩下鼻子微笑。

與此同時,錦城一家大型的廢品收購站裡。

沈童一邊拿手絹捂著鼻子,阻擋空氣中的惡臭,一邊掃量四周。

正如伍北猜測的那般,當確定二球和伍北的碰頭以後,他就動用關係,將“大潤發”超市的所有儲物櫃全部買走,完事差人拉到了這家廢品收購站進行集體切割。

“童哥,青龍剛剛聯絡你來著,給了地址,說是任務失敗了。”

一個剃著平頭,五官特別清秀的矮個子青年低聲彙報。

“嗯。”

沈童目不斜視,仍舊興致勃勃盯著不遠處手持切割機工作的幾個工人。

“我送他走?”

青年試探性的又問了一句。

“如果什麼事情都要我手把手的教,你覺得我還需要手下嗎?”

沈童語氣不變,輕描淡寫的開口。

“知道了!”

青年頓了一頓,轉身就走。

“他好歹給羅家服務過多年,儘可能送他場痛快,我的秘書已經在安排他的後事,到時候正式一些、隆重一點!”

沈童昂起腦袋,看向天空中的繁星點點。

“明白!我會交代好白虎的。”

青年弓腰應聲。

“天兒今晚上的飛機回來,訊息暫時不要告訴他,讓他好好休息一晚再說。”

沈童接著又道。

“需要嫁禍給伍北嗎?”

青年考慮半晌又問一句。

“過過腦子再跟我對話,伍北既然敢大大方方的放他們離開,能沒想好如何防備嗎?如果不是趙青龍太好戰,總在試圖挑起擒龍集團和虎嘯公司的矛盾,或許我會允許他長壽,但他的楞頭勁兒太容易引起天兒的情緒波動,記住我說的話,從即刻起,對於伍北和虎嘯公司的其他人,儘可能選擇無視,西裝革履的紳士永遠不要因為破衣爛衫的乞丐動怒,那樣只會拉低我們,提高對方!”

沈童捻動手指頭示意。

“童哥,找到齊金龍的儲物櫃了,這是他藏得一些東西,還有一部手機,但是沒電了,我馬上找人去找充電器。”

就在這時,一個小夥拎著個黑色挎包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