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著伍北匆匆忙忙的背影,沈童的嘴角浮現出一抹耐人尋味的詭異笑容。

“易怒,多疑,還有點愣頭青的火爆脾氣,看來你也不是無懈可擊。”

沈童眨巴眨巴眼睛評價。

傻子都能看得出來此刻伍北的腳步有多匆忙,而人只有在不想被猜穿心理想法時候,才會氣急敗壞的逃離。

“讓我琢磨琢磨怎麼抓你的短板,然後讓你處處受制於我,這樣你就沒心思再搞什麼花樣。”

直到看見伍北走出住院部的大門,沈童再次自言自語的呢喃一句。

“叮!”

於此同時,他身後的電梯門開啟,剛剛“拾金不昧”的那個穿白色夾克衫的青年不緊不慢走了出來。

“童哥,查清楚了,病房裡只有三個人,兩男一女,如果要動手的話,五分鐘之內我可能解決戰鬥。”

青年壓低聲音彙報。

“如果需要動手,我會親自來趟醫院嗎?”

沈童皺了皺眉頭,薄唇微微蠕動,接著恍若不認識對方一般,信步朝前方走去。

“那童哥你的意思是...”

青年故意慢半拍,很配合的也扮出一副陌生人的樣子。

“記清楚那兩個男的,他們是虎嘯公司的脊柱,如果有合適機會,想辦法讓他們在醫院住的久一點,沒機會不要硬逞強,你和白虎是我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我不希望你們步青龍、玄武的後塵。”

沈童雙手插兜,拿出手機貼在耳邊,貌似打電話似的開口。

“童哥,我有點迷糊,那我到底是動手還是不動手啊?”

青年瞬間一頭霧水。

“你知道我最喜歡你哪一點麼?”

沈童突兀轉過身子,身後的青年來不及反應,嘭的一下跟他撞了個滿懷,隨即嚇得趕忙往後倒退,小心翼翼的道歉:“對不起童哥,我不是有意的...”

“我最欣賞你不折不扣的執行力,說白了就是這幅豬腦子,都像是算盤珠子一樣,我撥一下轉一下,不撥永遠不會轉,先回去吧,需要動手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沈童無所謂的哈哈一笑,抬手拍了拍對方的額頭。

“咔嚓!咔嚓!”

而此時的他並不知道,就在十多米之外的繳費視窗,一個頭戴鴨舌帽的黑衣男子正躲在排隊的人堆中衝他倆不停拍照。

而與此同時,王順病房裡,林青山前腳剛端著臉盆出門打水,暖暖後腳就坐在了王順的床邊,後者立即嚇得一激靈躥了起來。

“咯咯咯,你那麼緊張幹嘛,我又不吃人。”

見他滿臉窘迫模樣,暖暖瞬間被逗得掩嘴嬌笑,蔥白一般的纖纖玉指繞動髮梢,另外一隻手拍了拍旁邊的空位招呼:“坐呀,你身上還有傷呢,別那麼拘謹,你伍哥不都說了嘛,咱們可是一家人。”

“咳咳,弟妹我躺一晚上了,腰疼,這會活動活動。”

王順裝腔作勢的捶打幾個後背。

“什麼弟妹、哥妹的,我又不是誰物件,別總給我亂冠名好不好,順子你有女朋友沒?喜歡什麼型別的?說出來要求,回頭我幫你找找呀。”

暖暖搖晃著水蛇一般的腰肢站起來,輕佻的捏住王順的下巴頦呢喃:“姐姐這個樣的,你滿意不?”

“別鬧暖姐。”

王順慌忙往後倒退,沒注意身後的椅子,當場被絆了底朝天。

“誒我操。”

一屁股崴坐在地上,王順疼的悶聲罵娘。

“哎呀,不要緊吧,沒有碰到傷口吧。”

暖暖立即湊過去,兩手環抱住他的手臂,作勢要往起拽。

感受到胳膊處傳來的柔軟和溫度,王順也顧不上疼不疼,掙扎著抽出胳膊,笨拙的往後退了兩步,縮了縮腦袋訕笑:“那啥暖姐,我說句正經話,你這樣屬實不太合適,雖然你還沒答應跟胖子,但畢竟是陪他一塊來醫院的,讓他知道不好。”

“那又什麼呀,男未婚女未嫁,覺得合適就處處唄,別那麼老古董好不。”

暖暖輕舔嘴角,特別勾人的嬌笑。

“暖姐,我們混子圈有句話,兔子不吃窩邊草,流氓從不睡二嫂!你要是真有啥需要,別在我們這圈人裡費勁,請回吧,我要休息了。”

王順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不耐煩的擺手下逐客令。

“什麼意思?玩笑也開不起啦?”

暖暖也當場甩下臉子,不屑的撇撇嘴:“真當自己是明星歐巴了?你不想看我,我還不稀罕理你呢,裝洋相!”

“你特麼說誰?再罵一句試試!”

王順的火氣騰的一下被點燃,惡狠狠的指著對方鼻子,他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腦子裡更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念頭,把他惹急眼,真敢當場扇暖暖大嘴巴子。

“怎麼?你還想強迫我不成?”

暖暖回頭看了眼病房門,隨即兩腿一軟沒骨頭似的坐在地上,張嘴就嚎:“我好心問你吃不吃水果,你說那些流氓話幹嘛?”

“嘭!”

病房門被撞開,林青山端著滿滿一盆子霧氣騰騰的熱水走了進來,見到這一幕,兩隻眼珠子當場瞪的溜圓。

“胖胖,你可回來了,你朋友也太不靠譜了吧,剛剛我幫他削水果,他先是故意摸我手、摸我臉,然後還說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流氓話,根本就是把你當傻子,嗚嗚嗚。”

暖暖彷彿一下子找到了救星,痛哭流涕的抹擦眼角,臉上的淚水就跟提前預備好的一樣,嘩啦啦的流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