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羅睺的話音剛剛落地,一隻鐵拳就迎面鑿了上來,他整個人當場不受控制踉蹌倒地。

“跟特麼我扯道義仁德,你算什麼!”

“老子踢死你!”

不等羅睺爬起來,羅天撲上去抬腿又是“咣咣”幾腳。

羅睺抱著腦袋,就像小時候每次被哥哥霸凌一樣,蜷縮成一團,死死的抱住腦袋,大腦中空白一片的艱難忍受。

類似的事情,他從小到達都在經歷。

年幼一點的時候,兩人住在同一間房內,哥哥會因為玩具、零食,甚至父母的一句誇讚對他拳打腳踢。

歲數大點,兩人分房而住,老大羅天仍舊會如同夢魘似的時不時對他進行摧殘,小到心情不悅,大到零花錢的分配,總之只要羅天不高興,羅睺就會變成首當其衝的出氣筒。

對於這一切,他始終緊咬牙關承受,既因為自己不夠優秀而自卑,也因為身體孱弱而恐懼。

即便每回都被揍的鼻青臉腫,但羅睺從未敢告訴過爹媽,每次都用各種理由搪塞過去。

所以從蹣跚學步開始,他就被家裡人釘上了頑皮的標牌。

而他對哥哥羅天的畏懼更是深入骨髓,哪怕是心裡再不平衡,也只是沒人時候偷偷吐槽,從來不敢反抗和告狀。

“你特麼跟我聊兄弟,毛齊了嘛!”

一邊抬腿猛跺,羅天一邊咬牙切齒的破口大罵。

後者除了隱忍,最多隻是在疼的實在受不了的時候發出幾聲輕微的呻吟。

剛剛一直扮演和事佬的沈童此時卻像是沒看到似的,雙手環抱胸前,似笑非笑的掃量這一幕。

“伍北算個球,虎嘯更是卵子都不是,別說是你,哪怕是爸護著他們,我也照樣有辦法把他們搞的身敗名裂,在國內混不下去!”

連續踢了幾腳後,羅天仍舊沒有消氣,粗暴的將弟弟提起來,抬手“啪啪”就是幾個嘴巴子。

“你說..你說什麼?”

羅睺的耷拉的腦袋冷不丁昂了起來,在聽到“虎嘯”兩個字時候,他就如同被觸碰到了逆鱗,那股子從未有過的怒火頃刻間被點燃。

“我說虎嘯卵子都不是!”

羅天並未意識到這一點,繼續如往昔一把肆意踐踏對方的尊嚴:“瞪那麼大眼睛看著我幹嘛,你是不是不服啊?”

“天兒,差不多得了。”

一旁的沈童裝模作樣的撇撇嘴。

“我服個叼!”

羅睺突兀間一拳砸向對方的臉頰,發瘋一般兩手抱住羅天的腰桿,憑著一口牛勁用力向後推動。

羅天愣了,斷然沒想到平日裡唯唯諾諾,看到他都會哆嗦不已的弟弟竟然敢主動攻擊他,當場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而羅睺同樣也有點懵圈,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敢對怕到骨子裡的哥哥動手。

“誒臥槽,你倆幹啥呢,有什麼話好好說哈,老二,你怎麼能對你哥動手呢?”

他們兄弟沒反應過來,旁邊的沈童可不迷糊,忙不迭跑上前,先是一肘子盪開羅睺,接著像個保護傘似的擋在羅天的身前,氣呼呼的呵斥指責,就彷彿根本不知道是羅天先動手的樣子。

“我..他..我沒有。”

羅睺磕磕巴巴的往後倒退。

“媽的,你真是要翻了天,連我都敢打!”

羅天甩開沈童,一個箭步扎出,抬腿徑直把羅睺給踢倒,接著抽出腰上的皮帶就要開甩。

“羅天,你再敢打我一下,我馬上告訴爸,並且把你這些年的破事全部都公佈於眾!”

羅睺下意識的抱住腦袋,聲嘶力竭的咆哮。

聽到他的話,盛怒之下的羅天瞬間停駐,沒敢繼續動彈。

“天兒你怎麼回事啊?勸不住你了是咋地?麻溜閃一邊去,咱們都是親兄弟,因為點啥啊,喊打喊殺的。”

沈童的腦神經屬實快於常人很多倍,當即一巴掌推開羅天,並且作出一副關心模樣的將羅睺攙扶起來:“老二,你也是,明知道你哥的脾氣不好,老招惹他幹嘛,咱都是一輩兒人,有什麼矛盾私底下解決就好,犯不上還鬧到大人那裡,你的中心思想不就是希望你哥以後不再難為虎嘯和伍北嘛,今天我替他全部答應下來了,還有別的訴求沒?”

“沈童!”

羅天繃著臉不滿的開口。

“你上一邊去啊,我跟我弟弟對話,有你什麼事兒!”

沈童白楞一眼,將羅睺扶到不遠處的沙發上,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道:“老二啊,今天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兒份上,我就不藏著掖著了,你哥其實不是恨你,更不會對你有任何意見,你忘了你上學那會兒,只要吃虧,哪次不是我們幫你忙的,他唯一覺得有隔閡的就是你們哥倆早晚有一天會在羅家的繼承方面產生較大的爭端,這樣吧,今天你也表個態,咱省的你哥那小心眼又各種亂想,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