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見扳手勢大力沉的削向自己,白虎條件反射的往後躲閃,結果腦後勺“嘭”的一聲撞在車門上方,當場疼的猛鎖脖子。

而正是這個突然變故拯救了他的狗命,伍北手中的扳手劃過他的額頭,徑直幹在方向盤上,實木材質的方向盤瞬間被砸的稀碎。

“曹尼瑪!”

險些腦袋搬家的白虎反應過來,舉起手裡的匕首惡狠狠的扎向伍北的面門。

哪料到他胳膊還沒來及伸展,就被伍北扯著安全帶利索的纏繞住手臂,情理之下他抬起另外一隻胳膊攥成拳頭用力揮出。

“咣!”

伍北將扳手橫起擋在臉前,拳頭和鋼鐵碰撞的聲音尤為響亮,白虎“嗷”的慘叫一聲,疼的劇烈甩動手腕子。

他本身姿勢就特別不舒服,只有半拉身子鑽進車內,再加上被伍北突然襲擊,根本沒辦法施展全力,現在一隻手受傷,另外一隻手被安全帶束縛,戰鬥力自然更大折扣。

趁著這功夫,伍北迅速從後門跳出,先是一腳踹在白虎屁股上,然後扳手下落,重重敲在他的後腰位置。

“啊!”

白虎當場癱軟,發出撕心裂肺的呼喊聲,這一擊就算沒有夯斷他的骨頭,至少也讓他短時間內再無戰鬥的可能。

“真特麼是生旦淨末你,長得另類,腦子還嘰霸不靈光!”

伍北將駕駛位車門狠狠合攏,夾住他的身體,隨即看向從賓館裡跑出來的十多個彪形大漢,嘲諷的撇撇嘴:“喊個有話語權的出來跟我對話!”

大漢們面面相窺,誰也沒有吭聲。

“看來你的叫聲還不夠劇烈啊!”

伍北故意拿屁股撅了幾下車門,被夾在當中間的白虎再次疼的齜哇亂叫。

“唉,隔音效果太好也尷尬。”

伍北搖了搖腦袋,接著開啟車門,提溜小雞仔一樣,薅扯住白虎的領口,將他提到自己面前,推搡著朝賓館大門口走去。

“不讓啊?”

見對面的壯漢們堵門不動彈,伍北直接一扳手敲在白虎後腦勺上,儘管力度把控的不錯,但還是把對方幹出來一條大口子,鮮血當即噴湧而出。

“瑪德,讓開!”

白虎絕望的嘶吼咒罵。

要說心裡不憋屈是假的,連正面交手的機會都沒有,他就已經被伍北幾乎廢掉,此刻後腰疼的更是難以言表,巴不得趕緊被人送去醫院搶救。

聽到白虎的話,十多個堵門的壯漢遲疑幾秒,才緩緩向兩邊擴散。

等伍北剛一走進去,賓館的大門馬上被人關閉反鎖。

“嘖嘖嘖,這是暗示我有來無回吶,呵呵。”

伍北迴頭瞟了一眼,漫不經心的揪著白虎繼續沿樓梯往上走。

“踏踏!”

雜亂的腳步聲泛起,又有十多個壯漢出現在樓梯盡頭。

“該你說話了。”

伍北漠然的晃了晃身前的白虎,此刻這傢伙完全變成了血葫蘆,挺大個腦袋裹滿了紅色血漿子,根本看不出來本來模樣。

“都嘰霸滾開!”

生怕伍北再給他來一下子,白虎急忙吆喝。

與此同時,羅睺所在的房間門開啟,鄧燦帶著幾個手下同樣滿身是血的走了出來。

“嗯?”

沈童淡淡的看向氣喘吁吁的鄧燦,眉梢挑起詢問。

“還沒完全斷氣,你跟他想說什麼,這會兒還來得及。”

鄧燦將手裡的卡簧“咣噹”一下扔在沈童的腳邊。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做事幹脆利落。”

沈童拿腳尖踩住卡簧,微笑著翹起大拇指。

“我現在去自首?”

鄧燦沒理他的話茬,昂起腦袋發問。

“稍微等會,我讓你親眼目睹伍北如何隕落。”

沈童擺擺手,轉身看向樓梯的方向。

“蹬!蹬!”

沉重的腳步越來越近,先是幾乎休克的白虎出現在拐角,緊跟著伍北的臉頰也在幾人的眼中清晰起來。

“棒槌!”

看清楚他的那一剎那,鄧燦聲音很小的呢喃一句。

“你好啊伍總!好不容易來趟上京,怎麼不提前跟我打聲招呼呢,讓我儘儘地主之誼。”

沈童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宛如關係交好的老朋友一般打招呼。

“現在也不晚吧。”

伍北很隨意的將白虎一把撇到旁邊,又把扳手扛在肩膀上,龍行虎步一般胯上最後幾級臺階,跟沈童面對面而站。

“不知道伍總喜不喜歡看故事,正餐開始之前,我先請你看場小片段吧,請!”

沈童側開身體,手指半掩半合的房門,此時屋內靜悄悄一片,羅睺儼然沒有任何動靜。

“好啊,沈先生不做陪麼?”

伍北目不斜視的緊盯沈童。

“我更享受伍總看完片段之後的表情變換,放心,我不會失陪,當然,你今天也別想離開。”

沈童毫不畏懼的昂起腦袋。

“踏踏踏..”

話音剛落,二十多個手持片砍、球棍的壯漢直接將樓梯堵死,封鎖掉伍北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