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司的路上,伍北和趙念夏有說有笑的聊著剛才沒說完的話題。

剛才的事情,就好像沒發生過一般,誰都沒有埋怨對方半句。

“老闆,下次麻煩你帶點腦子好不啦?”

停車時候,趙念夏突然笑嘻嘻的出聲。

“啊?”

伍北滿眼費解。

“男人和男人打架叫鬥毆,女人打男人可以是自衛,也可以是緊張,畢竟法律對我們女人的保護要多一些。”

趙念夏雙手託著下巴頦,笑的如沐春風。

“關鍵我也不知道你會突然動手啊,話說你有時候確實挺烈性的。”

伍北這才反應過來,這丫頭剛才是在保護自己。

“我的脾氣,因人而異!對方是什麼貨色,我就是什麼臉色!拜拜,工作去嘍!”

趙念夏俏皮的一笑,蹦蹦噠噠的跳下車,跑進了公司小院。

嗅著車內她殘留的洗髮水香味,伍北禁不住也笑了。

這丫頭好像除了談工作時候,認真的像個監考老師,平常還是蠻可愛的。

看起來好像不是太愛說話,但是嘴皮子的犀利程度一點不輸羅睺。

點燃一根菸,伍北迴想著剛才早餐攤的一幕,總感覺王峻奇有點沒事找事的嫌疑。

之前他們也打過照面,這傢伙算是個斯文痞子,至少是個披著紳士外套的選手,可剛才他那副模樣,擺明了就是在激怒伍北。

“叮鈴鈴..”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看到是齊金龍的號碼,伍北遲疑幾秒才接起。

“伍哥,最近不要跟王峻奇鬧彆扭,行麼?”

“你是代表有朋中介嚇唬我呢,還是作為朋友給我忠告?”

伍北眯眼反問。

“伍哥,我..”

“不管你出於那種心態,我都感謝!”

說完,伍北直接掛掉電話。

時間久了,連鐵都會生鏽,何況是人心這種善變的東西。

而且齊金龍跟他們這幫人本身也沒處太久,又是在公司最四面楚歌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離去,所以伍北對他的話,基本處於懷疑狀態。

回到公司,趙念夏已經像個鐵人似的坐在電腦前面。

而十一和馬老太太也剛好起床,她們得準備點早飯,再有半小時工人就要正式忙碌。

本身就一宿沒睡,再加上這幾天要賬特別心力憔悴,跟十一聊天的過程中,伍北就已經混的睜不開眼,隨便敷衍幾句後,倒在沙發上就扯起了呼嚕。

等再一睜開眼,已經是下午的兩點半。

他慣性的先看了一眼電腦的方向,發現趙念夏竟然還在,這次鍵盤旁邊不光有咖啡,還有一瓶眼藥水。

“不要命了你,睡覺去!”

伍北急忙站起來,推了她一把。

“別吵我,還有一點點!”

趙念夏不高興的聳了聳肩膀頭,繼續埋頭敲擊鍵盤。

伍北頓時有點不知道該說點啥,只得一語不發的站在她身後等待。

“小伍!”

就在這時,腦後傳來任叔的喊聲。

伍北趕緊回過腦袋。

這段時間任叔一直都住在虎嘯公司,白天回小區上班,晚上過來睡覺。

昨晚哥幾個回來時候,老頭已經睡著了,就沒好意思再把他喊醒。

“給叔帶禮物沒?胖妮燒雞,磁州瓷器,哪樣我都不嫌棄!”

任叔笑呵呵的伸出手掌。

“真心沒顧上。”

伍北挺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自從伍世豪失蹤以後,也就只有這個老爺子能讓他感受到親情的溫暖。

“我就知道!”

任叔朝著院外努努嘴,示意出門聊天。

“啥事啊叔?”

一看他擠眉弄眼的架勢,伍北馬上覺察到有點不對勁。

“是這麼個事兒,你有心思幹二道販子不?我有點門道!”

任叔摸出一包中南海香菸,遞給伍北一支。

“啥玩意兒!”

伍北愕然的張大嘴巴。

任叔比劃一個“噓”的手勢,隨即壓低聲音解釋起來。

敢情任叔上班的化肥廠家屬樓,早在十幾年前就被他一個朋友買斷,最近崇市要規劃,打算把那片拆掉建大型的商業中心。

“叔,意思是你那朋友攥著家屬樓的全部地皮?”

伍北不可思議的吞了口唾沫。

“一部分吧,不過足夠跟上面談合作,比如你可以接點土方土建之類的小工程,然後轉手再倒出去,差價就夠你賺的。”

任叔吐了口菸圈淺笑。

“那我需要準備啥,錢的話,目前實在是拿不出來多少..”

伍北抓了抓頭皮,犯愁的嘆氣。

“首先你得有興趣,其他事情再談,這事兒不急,需要慎重考慮。”

任叔擺手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