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先生,說話要負責,你這樣的話,我完全可以懷疑您存在惡意威脅的動機..”

一個警察表情嚴肅的警告伍北。

“誒臥槽,吹兩句牛逼我們就惡意威脅了,那我要說我是他爹,他兒子是不是真得管我叫爺?!”

徐高鵬嘴皮子利索的走上前反問。

“同志,糾正您一點,你可以懷疑我們有潛在不正當競爭的心理,但也只是懷疑,畢竟未成事實的猜測,不能成為呈堂證供!”

趙念夏有理有據的看向警察。

“走了,加油幹哈!”

打嘴官司的事兒,伍北不擅長,他也懶得在杜德利的身上浪費丁點時間,招呼上哥幾個拔腿就走。

“杜總,接下來一段時間,咱們哥倆可能會常碰面,多多關照哈!”

賈笑走在最後面,嬉皮笑臉的朝杜德利揮了揮手臂。

杜德利臉上的肌肉劇烈抽搐幾下,氣鼓鼓的冷哼一聲。

瞎子都看的出來,伍北是在故意噁心他,喊了一個毛還沒長全的小崽子跟他唱接下來的對手戲,潛臺詞不就是告訴其他人,他的段位也就是個弟弟。

伍北他們前腳剛走,羅睺和王順後腳就追了出來,恰到準備上車的杜德利。

“順子,那個狗日的就是這次的貨主,馬勒戈壁得,當初籤合同時候,屁股後面一口一個兄弟的追著我,結果沒想到給咱整這一出!”

羅睺拽了拽王順,指向杜德利的轎車。

之前伍北和王順在磁縣要賬,家裡的事情全是他和趙念夏在負責,談這些合同時候,也基本都是他代表公司籤的字。

“哦?”

王順瞄了一眼對方的車牌號和駕駛位的杜德利,很是沉默的點點腦袋。

幾分鐘後,杜德利領著兩個警察朋友回到自己的裝飾公司,藉著上廁所的功夫,他狗狗祟祟的撥通一個號碼:“峻奇老弟,你交代的事兒我可都辦成了,現在虎嘯直接跟我卯上了,你得替我想想招..”

“想什麼招!我讓你拖住車隊,找伍北要違約金,你做了點什麼!另外我提醒你,別亂說,什麼叫我交代你辦事?是你自己鬼迷心竅想要詐虎嘯違約金!”

電話那頭傳來王峻奇的厲喝聲。

杜德利直接懵圈了,計劃開始前王峻奇可不是這樣保證的,怎麼轉眼間就翻臉不認人。

“不是老弟,我..”

他緩了一下神,忙不迭繼續求助。

“什麼你我他,想掙錢就得承擔風險,如果財那麼好發,那天底下就沒窮人了,最後警告你一次,你招惹虎嘯公司已經成事實,千萬別再耍小聰明試圖挑戰我,我沒伍北那麼好脾氣!”

說罷,王峻奇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草特碼的,出爾反爾的狗雜種!”

杜德利憤怒的一拳砸在牆面上,結果疼的自己直抽抽。

同一時間,伍北一夥人已經回到公司。

直至進門的那一刻,趙念夏才“哎呀”呻吟一聲,跌坐在沙發上,隨即挽起自己的褲腿。

距離最近的伍北一眼就看到趙念夏的右腳踝高高的隆起,十有八九是骨頭錯位。

“怎麼搞的?”

伍北連忙蹲在她腳邊,伸手幫她輕輕的揉搓按摩,說話的功夫,他猛然握住趙念夏的小腳朝反方向一掰。

“咔嚓!”

一聲脆響,趙念夏錯位的骨頭瞬間被正了過來。

雖然不懂醫術,但幾年的軍旅生涯讓他擁有處理這些小傷的能力。

不知道是伍北的速度太快,還是趙念夏的忍耐力驚人,整個過程,她都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剛才在建材市場被推倒時候,被人踩傷的。”

趙念夏俏臉泛紅,淚水明明在眼眶裡打轉,卻死活忍著不喊疼。

“那你咋不早說?”

伍北頓時埋怨起來。

“那種情況,咱都不能顯出半點虛弱,我爸說過,兩軍交鋒,拼到最後就是個士氣!”

趙念夏咬著嘴皮小聲回答。

“伍哥,你們先聊著,我出去辦點事兒,晚飯別等我了!”

剛一進門的王順看到這一幕,皺了皺眉頭,丟下一句話後,又迅速轉身離開。

“你幹嘛去啊順子?”

“我陪你一塊啊?”

院裡傳來羅睺和徐高鵬的聲音。

沒聽清楚王順說了句什麼,院外很快傳來汽車馬達的動靜。

開上公司小貨車的王順一路疾馳,再次回到建設市場。

特意去杜德利的公司門口溜達一圈,確定狗日的還在,他把車停在了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而後撥通一個房屋中介的號碼:“那套房我想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