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趙念夏走進小院。

“哎呀我滴天,打一下午消消樂,愣是一關都沒破..”

王朗伸了個懶腰,慵散的從馬紮上站了起來。

“人一個沒走,凡是電話響的,全讓他們開的擴音,誰有問題,你讓叫王順那小子跟你慢慢分析!”

王朗笑呵呵的朝趙念夏說道。

“麻煩你了朗哥。”

趙念夏溫婉的一笑。

“這是拿話點我,給我下逐客令吶!”

王朗開玩笑的打趣一句,隨即擺擺手:“得嘞,抓緊時間趕回去給兒子開家長會是正事。”

“要不晚上一塊吃飯呀朗哥?”

趙念夏再次甜甜的一笑。

“你比你爹還假,說請我喝酒說了好幾年,到現在我都沒見過酒瓶子長啥樣。”

王朗笑罵一句。

接著朝屋內一眾人抱拳:“得罪了各位!”

說完,王朗直接朝院外走去。

他帶來的人也呼呼啦啦的往出撤。

隨著幾聲馬達聲泛起,王朗一夥人很快便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作為圓場的結束語,王朗總共就輕飄飄的那麼一句話,關鍵任何人都沒敢提出意見,再次詮釋了什麼叫做霸氣。

而王朗的離開,也讓屋裡那群如坐針氈一般的江湖老炮門齊刷刷鬆了口氣。

“回來了啊?”

任叔嘴角上揚,目光分別在趙念夏和文昊兩人身上略過。

“待會麻煩可能會來找他!”

趙念夏指了指身旁的文昊,意有所指。

“我正好想出去透口氣,走吧小夥子!”

任叔瞬間會意,衝文昊招招手。

文昊沒動彈,伸脖眺望躺在沙發上的伍北。

之前見他時候,這位朋友意氣風發,可此刻全滿身狼狽、鼻青臉腫,他的眉頭當即皺了起來。

“你在那間房子裡住了四年,你的亡妻叫簫寧,曾經是個很優秀的音樂老師!”

見文昊杵在原地不動彈,壓根沒有鳥自己的意思,任叔湊上前,聲音很輕的呢喃。

當聽到“亡妻”兩字時,文昊像是被電到一般,迅速抬起腦袋,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房子是我的,我是小區的保安!如果你想聽,我還可以跟你講講簫寧曾經上下班的很多事情。”

任叔拍了拍文昊的肩膀,朝門口的方向努努嘴。

十秒鐘不到,兩人並肩走出小院。

趙念夏同時跨進辦公區,環視一眼屋裡的其他人,不卑不亢的朝所有人深鞠一躬:“諸位都是我們伍總的貴人,今天的事情多多擔待,既然現在誤會解除,我們伍總又正好身體不適,虎嘯就不耽誤您們的時間了,來日方長!”

“那地皮的事情呢?”

周柺子迫不及防的開口。

這群人裡,他是最憋屈的一個,混跡社會十多年,結果被一個歲數比自己還小不少的後輩給嚇得一下午沒敢出門,尿意都憋回去好幾輪,結果人走時候,甚至都沒多瞅自己一眼。

“等伍總定奪吧,最晚明天早上,我想他一定會給諸位一個滿意答覆!”

趙念夏莞爾一笑,目光卻看向羅雪。

“沒問題,一晚上時間我可以跟上面溝通!”

羅雪立即表態。

說完,毫不猶豫的往外走。

周柺子幾人互相對視一眼,在鄧燦的帶領下也紛紛起身。

“周大叔,我給您一個善意的提醒,有些事情在腦子裡想想就好,千萬不要付之行動,我朗哥喜歡安靜,如果安靜被打破,他一點都不介意讓整個崇市沸騰起來,您可別因為一口氣,喚醒一群狼!”

看他們要出門,趙念夏聲音不大的開腔。

三個老炮同時一愣,尤其是周柺子,他已經在心裡打算好,出門就去探探那個叫王朗的底細。

“鄧哥,作為伍總的引路人,我覺得他一定很希望睜開眼睛,就能看到您!”

趙念夏沒有再過分贅述,又將目光投向鄧燦。

“我啊?”

鄧燦摸了摸鼻尖,笑容有些不自然。

“如果您不方便,權當我沒說。”

趙念夏似笑非笑的眨巴兩下眼睛。

“哈哈哈,我正好也想嚐嚐你們那個叫十一的小廚娘的手藝,之前總聽小伍讚不絕口!”

鄧燦擺擺手,拍拍孟樂和周柺子的肩膀,重新坐回剛剛的位置。

不多會兒,屋裡院外已經不剩下什麼人,王順和其他小哥幾個立馬興奮不已的圍簇在趙念夏的身旁,七嘴八舌的提出疑問。

“夏夏姐,那個朗哥是幹嘛的啊,也太牛叉了吧!”

“他就一般小牛叉,最牛叉的是咱家女神好不,隨便一句話,上百人來幫場,關鍵一口水沒喝,一根菸都沒抽。”

“何止啊,剛才夏夏姐出門時候,那颯爽的小步伐,我都想跪下了!”

面對小哥幾個的熱情滿滿,趙念夏歪頭瞟了一眼站在人群最外圍的羅睺。

向來最喜歡絮絮叨叨的他,此刻竟然是最安靜的一個。

當和趙念夏的目光對上時,羅睺不自然的豁嘴傻笑。

“鄧哥還在這兒呢,別讓人感覺咱們沒禮數。”

她笑了笑,走到羅睺的跟前,用只有他倆能聽到的聲音呢喃:“放心,我又不是大嘴巴,你在這兒的事情從來沒和任何人講過。”

“呼..”

羅睺長吁一口氣,隨即拍拍胸脯嘟囔:“你都快嚇哭我了,我尋思著你回家肯定得把我賣了,到時候老羅頭不得派人把我抓回家!”

“招呼好客人。”

趙念夏白楞一眼,快速走向伍北。

羅睺歡呼一聲,又恢復了以往沒羞沒臊的性格。

“鄧哥,我領您參觀參觀我們公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