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您的手機號碼是多少?”

環視一眼趙念夏,又看到倆人攙著胳膊,球球頓時笑了,意味深長的問向趙念夏。

“138xx..”

趙念夏朱唇輕啟,雖然臉上有笑容,不過語氣並沒什麼溫度。

“好的,改天一起吃飯,今天我有點急事需要處理,妹妹,其實你可以試試鉛筆褲搭配短點的t恤,既時尚還顯身材。”

球球嫵媚的朝伍北擺擺手,搖晃著誇張的蜂腰轉身離開,很快驅車遠去。

“哼,妖里妖氣,那麼喜歡招搖,怎麼不穿泳裝出門!”

趙念夏不屑的撇撇眉毛。

伍北詫異的看向她,認識這麼久,他還從未見過這個“全能女神”莫名其妙的使小性子。

“什麼情況啊老弟?”

“小傢伙你咋搞的?被誰打了!”

鄧燦、孟樂和周柺子這時候也走了過來,明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掃視一眼球球遠去的車尾燈,伍北很平靜的笑了笑:“小問題,剛才笑笑跟人起了點摩擦,已經解決了!”

當初他認識“球球”就是跟著鄧燦,雖然不知道球球的男朋友究竟是何方神聖,但從鄧燦對他的態度,不難猜出來那位應該在崇市幾乎觸頂。

如果讓鄧燦知道自己無意間和球球撞上,一來是解釋不清楚,再者多少有點隔著鍋臺上炕的感覺。

最主要的是伍北確實生出這樣的念頭。

鄧燦能在半個城市裡呼風喚雨,源於他牛逼的交際圈,倘若伍北擁有和他一樣的人脈,虎嘯公司不輝煌都難!

當然這些小心思,伍北暫時只能藏在心底,能不能和那位“大人物”搭上線,還得取決於球球的態度。

閒扯幾句後,一行人開了幾臺車熱熱鬧鬧的直奔市裡檔次最高的“凱撒皇冠”酒店。

包間是一早就訂好的,大家坐下來沒多一會兒,就又來幾個單位的頭頭。

在鄧燦的介紹下,伍北挨個跟幾人認識,唯恐服務員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話,老炮們又把各自的嫡系喊過來搞服務,黃卓、劉自華包括賈笑,殷勤的穿梭其中給大家倒酒點菸。

其實這種酒局最特麼沒意思,無非是互相恭維、奉承,有的沒的,閒扯一堆。

可問題是國人內斂的性格決定,提升感情還必須要靠那些無聊的黃白酒液來堆砌昇華。

伍北上高中開始,就跟著老爺子伍世豪出入各種酒局,對其中的暗寓也算知根知底。

什麼局能醉,什麼局不能醉,那都不是純粹的看酒量。

其中隱藏的的套話、行話、暗話,學問更是大了去。

“小伍兄弟,我敬你一杯,還記得我不?”

正客套的跟一眾人扯犢子時,一個身板乾癟,梳著分頭的男人,端起酒杯走向伍北。

“對不住啊老哥哥,恕兄弟眼拙,您是..”

伍北眯眼看了對方兩秒,微笑著搖搖腦袋。

“兄弟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你李哥,當初你裝卸公司開業,跑去找老鄧聯絡二手貨車,我們當時也在場,我在運管處工作,還有印象不?”

男人眉開眼笑的摸了摸自己臉頰。

其實他剛才走過來,伍北就已經認出來了。

當初公司剛起步,他為了多結實點人脈,卑躬屈膝的給鄧燦那些朋友挨個發vip卡,結果就面前這個李哥最裝逼,不光沒接他的卡,甚至都沒正眼多瞧他。

那份屈辱感,到現在為止,伍北都歷歷在目。

“哦哦,李哥啊!你看看我這記性,生了場病,還把腦子給燒壞了,老哥最近還好吧,我看你紅光滿面的!”

輕抿一小口酒,伍北裝腔作勢的拍了拍後腦勺。

“兄弟每天操心公司的事情,記不住我也正常,先彆著急放杯,哥哥我幹了,求你點小事兒!”

李哥攔住伍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即辣的“嘶嘶”兩口:“老弟啊,我聽老鄧說目前工地拆遷所有的大型裝置歸你負責,我有個親戚手裡有幾臺剷車,一直閒著在家,你看用誰不是用,不如便宜咱們自家人?”

“這事兒啊..”

伍北為難的皺了皺鼻子,低頭沉吟半晌,朝著房門口擺手的賈笑招招手:“笑笑,你和李哥聊聊,如果工地還有合適位置,就拉李哥一塊掙點錢,李哥啊,這種小事我都丟給下面人管理,你們私下溝通。”

李哥的表情頓時一尬,讓他低頭求伍北,就已經夠折面子,現在對方居然還把他甩給一個辦事的馬仔,那意思不就是在暗示,自己現在的段位,也就只能跟一個比他兒子歲數可能還小的逼崽子對話。

“周局,我敬您一杯,總聽鄧總說您海量,今天我必須得見識一下!”

不理會李哥內心的翻江倒海,伍北沒事人似的,端起酒杯擦著他的身子,朝主座上的一個男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