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威循著聲音抬起腦袋。

看到一個穿身紫色長裙的女人,女人頭戴一頂戴面紗的遮陽帽,讓她整個五官輪廓顯得非常模糊。

韓威看不出來對方長什麼樣子,具體的年齡,但透過聲音能感覺到她應該不年輕了。

“你誰呀?”

掙扎著坐起來,韓威戒備的拿起旁邊的枕頭。

“這個問題本來就很愚蠢!”

女人指了指自己臉上的面紗,語氣高冷的開口:“你只需要回答我,想不想報仇?想不想找回曾經優質的生活!”

“想!”

韓威毫不猶豫的點點腦袋。

“那就夠了!”

女人清了清嗓子。

門外一個馬上走進來一個拎著小皮箱的大漢。

大漢又高又壯,滿臉全是密密麻麻的胡茬,瞅著就好像一頭人熊站起來似的。

如果伍北在現場,一定會馬上認出來,這個壯漢曾經去醫院找過任叔,並且還跟他在廁所交過手,甚至裝女人差點綁架了他,實力相當的不俗。

沒理會韓威迷惑的眼神,壯漢咔嚓一下將皮箱開啟,裡面竟是一沓沓嶄新的鈔票,誘惑無比!

韓威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很想伸手去摸那些錢。

“其實你最該恨的人是任忠平,也就是伍北的任叔!如果不是那塊地,你也可能淪為犧牲品!”

女人再次開口。

“對!如果不是那個老王八蛋,我也不至於..”

韓威攥著拳頭低吼。

“阿斌,掌他嘴!”

女人突兀打斷。

“啪!啪!”

韓威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被面前的壯漢甩手給了兩記大嘴巴子。

壯漢的手勁實在太大了,直接把他臉上的紗布給抽散開,露出猙獰惡心的傷疤。

“你可以恨他,但不能罵他!”

在韓威兩眼還冒小星星的時候,女人走到病床邊,慢條斯理道:“如果想報仇,就把這些錢收起來,我的條件是你的命從現在開始屬於我。”

韓威猶豫幾秒,暗道面前的女人可能也像羅雪似的,有“吃嫩草”的癖好,馬上猥瑣的點點腦袋:“好的,我從今天開始一定盡心盡力的伺候你!”

“阿斌!”

女人厭惡的倒退一步。

人熊似的壯漢,再次橫甩胳膊,又是兩巴掌摑在韓威的腮幫子上,這次直接把他縫好的傷口給幹開,鮮血一下子蔓延出來。

“心術不正,思想齷齪!”

叫阿斌的壯漢冷笑一聲。

“接下這筆錢,你的狗命從今天開始就是我的!讓人死的時候,不許跟我討價還價,剩下的事情,阿斌會教你做!”

女人丟下一句話後,轉身走出病房。

韓威愣了不到五秒鐘,直接將皮箱一把攬在懷裡,表情貪婪的哈著粗氣:“這些全是我的?”

“對,三百萬!”

阿斌嘴角泛起一抹邪笑,點點腦袋。

同一時間,伍北幾人已經回到小院。

自打去“四方公司”的總部溜達一圈後,伍北越發感覺自家的門臉有點不上檔次,已經在心裡暗暗琢磨,如何鳩佔鵲巢。

“回來了?”

任叔坐在搖椅上,左手握著大茶缸子,右手輕輕搖晃蒲扇。

“叔你有點不合群昂,晚上我喊你吃飯,你不去,順子他們叫你聚餐,你也沒去,咋地?是覺得跟我們小孩兒玩,掉價唄?”

伍北湊過去,開玩笑的打屁。

任叔上下掃量幾眼伍北,笑呵呵拿蒲扇拍了他腦袋一下笑罵:“精氣神全回來了,嘴皮子也變得利索不少,我晚上去買車票了!”

“啥意思?你要出門?”

伍北立馬緊張起來。

“嗯,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一下,歸期暫定!”

任叔點點腦袋。

“很棘手嗎,不行我跟你一塊去!”

伍北關切的詢問。

“虎嘯怎麼辦?四方公司你能放心得下?九死一生才搏到的一次出頭機會,你不怕白白浪費掉吶?”

任叔連珠炮似的張開嘴巴。

“沒事兒,大不了從頭再來!”

伍北不假思索的搖搖腦袋。

凝視伍北幾秒,任叔承認自己確實被暖到了,馬上又瞪了他一眼訓斥:“說過你多少遍,三思而後行!不要總是讓情感佔據你的理智,你是個肩扛雄圖,手提霸業的男人,總特麼感情用事,什麼時候才能崛起!”

“叔,我..”

伍北摸了摸鼻樑。

“不止是對我,對任何都一樣,需要選擇的時候,必須權衡利弊,哪怕是為此成為眾矢之的,記住沒?”

任叔又抓起蒲扇拍了伍北腦袋一下。

“嗯,我記住了!”

伍北重重點頭承諾。

“我睡得床鋪底下給你留了件禮物,現在不要去看,除非走投無路,當然我更希望你永遠不會用上!”

任叔笑了笑,直接站了起來,隨手拿起腳邊一個破舊的旅行包。

“你現在就走啊?”

伍北不捨得出聲。

“早晚其實沒區別,已經決定的事情,最好快刀斬亂麻!”

任叔伸開雙臂,使勁抱了一把伍北:“臭小子,一定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