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這又是何必呢,東西呢?”

看著鼻青臉腫的君九,蘇獄滿意的擺手喝停手下,歪著腦袋蹲在對方面前微笑。

“裡屋辦公桌的第二個抽屜!”

君九唯唯諾諾的出聲。

蘇獄朝一個親信努努嘴,對方立馬心領神會的走進商鋪,不多會兒攥著六七個一模一樣的黑色u盤跑了出來。

“哪個是啊?”

蘇獄再次看向君九。

“他給弄亂了,我現在也分不清,要不讓我挨個試試吧。”

君九表情誠懇的解釋。

“你最好別耍花樣,不然我保證你哭的很悽慘。”

蘇獄眼珠子轉動幾下,點頭威脅。

作為頂尖的“社會人”,蘇獄最大的短板就是對這類高科技望塵莫及,在他眼裡,手機的作用就是打電話、刷影片,而電腦無非打打遊戲、看看電影,所以根本弄不清對方說的是真是假。

“不敢,您在我旁邊看著。”

君九拿手背胡亂抹擦一把鼻血,小心翼翼的打包票。

另外一邊,面對羅天喋喋不休的懇求,趙念夏也本能的感覺到不對勁,這傢伙不停東拉西扯,表面好像是在服軟,可實際上就是故意拖延時間。

而以自己的身份,羅天絕不敢做出任何非分舉動,那麼他的用意再明白不過,一定是摸到了君九的位置。

“羅家大哥,您說的這些我會考慮的,但是現在,我真的有很要緊的事情處理,咱們晚點再聊吧!”

半杯咖啡下肚,趙念夏起身告辭。

“夏夏!”

可她剛走出去半步,羅天又像塊狗皮膏藥一般貼了過來,甚至直接伸手攥在她的腕子上。

“你幹什麼!”

趙念夏嬌嗔一聲,用力甩開對方,怎奈何她的力氣畢竟要小很多,根本無法掙脫開,反而刺激的對方越抓越緊。

“夏夏,我不懂你究竟看上伍北什麼,論長相、他就是個凡夫俗子,最起碼我五官比他端正吧?論家世,他哪怕不眠不休的奮鬥一輩子,也絕無可能趕超羅家,論能力,我二十歲就創辦公司,這些年始終穩賺不賠,我是羅家的長子,同樣也是繼承人,而你是王者商會的千金,萬千寵愛於一身,咱們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

羅天越說越激動,眼珠子都隱隱泛起一抹紅光。

“你鬆開我!”

趙念夏怒斥一聲,抬起另外一隻手直接扇在對方的臉上。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空無一人的咖啡廳裡尤為響亮。

羅天不可思議的張大嘴巴,一雙眼睛鼓的圓溜溜的,像是隨時有可能軲轆出來。

“縱然他有萬千不如你的理由,但我愛他,這一條足以抵過萬千!”

趙念夏趁機甩開對方的手掌,丟下一句話後,抱起自己的挎包就要朝門口跑去。

來到咖啡廳門口,兩個虎背熊腰的壯漢立即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想好這樣做的後果!”

趙念夏回頭看向邁步走來的羅天。

此刻這孫子左邊腮幫子紅撲撲一片,隱約可以看出來是個巴掌印,臉上的笑意完全消散,表情癲狂的低吼:“既然你不識抬舉,那就只能生米煮熟飯了!大不了事後我跪在你爸和我爸面前保證會對你負責!”

“瘋了吧你!”

他的話瞬間嚇到了趙念夏,繞是她見多識廣,不同於平常的那些小姑娘,可畢竟也只是個弱女子,忙不迭將手包砸向對方,尖叫著恐嚇:“你敢亂來,我肯定殺了你!”

“好啊,你來啊!”

羅天喘息不定的甩了甩手腕,衝著門前的兩個手下吆喝:“給我盯緊了,一隻蒼蠅都不許放進來!”

以此同時,三條造型另類的身影從咖啡廳巨大的落地窗外走過。

正是誘惑門下的三神獸,此刻哥仨齊刷刷的套著黑西裝,只不過腳上的紅色大頭皮鞋和腦袋上個性的白色雷鋒帽非常的搶眼。

“扯淡呢吧哥,咱是幹埋人哭喪買賣的,不去醫院、火葬場找客戶,跑這麼熱鬧的地方發傳單,不是明擺著找揍嘛?”

頂著一腦袋蓬鬆自來卷的三球不滿的嘟囔,他頭髮既厚又長,同樣的帽子扣在他頭上,就像是一盆被打翻的吊蘭。

“可不咋滴,你們看看我著臉被撓的好像尖椒土豆絲。”

旁邊的吳松摸了摸自己血淋淋的面頰吐槽。

“咋沒打死你個重度腦癱兒呢,不是跑人家二十來歲的小姑娘面前問喜不喜歡紙紮的蘋果十九,就是問跳廣場舞的大媽,走了以後需不需要馬面版的舞伴!”

二球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後腦勺,厭惡的吐口大罵:“你看看你挑那幾個逼人兒吧,個頂個的硬朗,搞不好人家都能活著把咱仨送走,找消費者咱就得看那些病入膏肓的,上氣不接下氣,隨時可能斷氣的,就比如...誒我操!你們快看看,屋裡的是不是伍北他家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