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羅天的一聲令下,二十多把黑漆漆的手槍同時指向伍北仨人。

說老實話,伍北心裡屬實挺震撼。

上一次見到這樣場景的時候,還是他在部隊,但這也足以說明此刻羅天的瘋狂和那枚u盤的重要程度。

“擦特爹得!小雞幹大鵝,咔咔就是磕!”

範昊逸兩步跨出,脖一橫頭一梗,直接擺出拼命的架勢。

“來,你給我往前躥!”

老綠單手掐住蘇獄的脖頸,將他擋在身前,陰森森的齜起大嘴:“咱試試你的防彈背心厚還是他們的子彈硬!”

“天哥!天哥!千萬別衝動啊!咱可是好朋友!”

蘇獄嚇得臉色蒼白,急忙大聲喊叫。

“伍北?”

羅天擰著眉梢注視前方。

“樂意嘰霸開槍你就開,我特麼但凡倒在這兒,你那點髒心爛肺的秘密立馬公佈於眾,不信咱就飆一把。”

伍北巋然不動的坐在車內,眼神中寫滿嘲諷。

眼下羅天是認準了u盤在他手裡,既然解釋不明白,那就乾脆捋著他的思路走,要麼讓他丫投鼠忌器,要麼自己今天客死異地。

果然,聽到伍北的話,一抹遲疑從羅天的眸子裡一閃而過。

現場當即陷入死寂當中,羅天賭不起伍北說的是真是假,伍北想要從這幫槍手面前離去同樣也不容易。

而此時雨水漸小,靠近東邊的兩棟矮樓之間竟然升起一條彩虹,大街上的車輛和人流也慢慢多了起來。

“把伍北帶走!”

環視一眼四周,羅天咬牙衝手下人擺手。

繼續再對峙下去,他就不只是上熱點新聞那麼簡單,二十多人拎槍扛刀的出現在街頭,畫面堪比電影,隨隨便便哪個部門問責下來,光是手槍的來路他就解釋不清楚。

“嘣!”

不等那群槍手近身,老綠猛然從脖子上掛著的帆布包裡抽出一把鋸短槍管的“五連發”扣響扳機,不知道是他故意為之,還是無巧不巧,子彈堪好打在幾米外的電錶箱上。

剎那間火星四濺,電錶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燃燒起來,並且泛起一陣沖天的黑煙,格外的顯眼,同時也引的不少人停駐觀望。

“誰他麼敢!”

“有種再往前走一步!”

範昊逸和老綠再次提高調門。

“呵呵呵。”

伍北摸了摸鼻樑,朝羅天豎起尾指,就差直接喊出來你能奈我何的狂話。

眼瞅著圍觀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羅天的焦躁也愈發加劇,再次擺手催促:“瑪德,二十多條槍被他們給嚇到?你們全是廢物麼!”

手下人面面相窺的相互看了看,再次硬起頭皮靠攏。

此時所有人心理都在罵娘,他們兵強馬壯不假,可對方擺明要做困獸之鬥,真要是發生血拼,對方肯定得沒,可他們當中也絕對會有人陪葬。

人就是這樣,越是勝券在握,就越懼怕損傷,這種心理是伴隨著老祖宗們千百年的進化與生俱來的。

“嘣!”

“啊呀臥槽!”

槍響再次震徹街頭,與此同時還摻雜著蘇獄撕心裂肺的慘嚎聲。

“嘖嘖嘖,手滑了,忘了你底下沒穿防彈褲衩哈。”

老綠“啪啪”拍打蘇獄後腦勺幾下,皮笑肉不笑的豁起嘴角:“哥們,你應該看出來了,我們真沒想要你命,但你朋友見不得你太痛快,我再強調一次,但凡他們往前邁一步,我就擱你身上釘一槍,發現我特麼子彈多!”

說著話,老綠故意晃動幾下胸前的帆布包,發出一陣叮鈴咣噹的動靜。

“羅天!讓你的人往後稍!這群瘋子真的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全他媽我求求你了行不?我還年輕,人生的道路剛開啟...”

蘇獄聞聲慌忙哭喪著臉頰乾嚎起來。

瞟了一眼這個吃啥啥不剩,幹啥啥不行的豬隊友,羅天是真恨不得一腳跺起他,但又怕伍北耍套路,最後故意放蘇獄一條活路,那他可就徹底跟赤幫結下了樑子。

可問題是眼睜睜瞅著伍北這隻煮熟的鴨子飛走,他又實在無法說服自己。

“叮鈴鈴!”

就在這時,羅天的手機響了,看到是個陌生號碼,他不耐煩的接起:“誰呀?”

“不想身敗名裂就給我撒丫滾蛋!”

電話裡傳來一道冰冷的男聲。

“你是誰!”

羅天牙齒咬的嘎嘣亂響。

“啪!”

對方直接結束通話電話,五秒鐘不到,剛剛的號碼發過來一張照片,照片拍得非常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出來是個黑色的u.盤。

“麻溜滾蛋,我保證短時間內伍北不會把裡面的內容公佈於眾。”

緊跟著那人又發來一條簡訊。

“曹尼瑪!”

羅天攥緊拳頭,陰晴不定的臉上滿是便秘一般的惱怒,最終鬆了口氣,朝著一眾手下吆喝:“咱們走!”

“老綠,留下他!”

槍手們如釋重負的齊刷刷往後倒退,哪知道這時倚坐車內的伍北卻突然跌跌撞撞的跳了下來,聲音渾厚的嘶吼。

“嘣!”

老綠不作猶豫直接開槍,子彈打在羅天的賓士車門上,蕩起一陣火星子。

“我特麼允許你走了嗎?!跪下聽候爹發落!”

伍北眯起眼睛輕蔑的獰笑:“你好像沒搞清楚狀況,現在是我把你們全包圍了,欺負我無所謂,但他麼欺負我媳婦不行!想走可以,拿出來態度,我一個光腳的還能被你穿鞋的嚇唬住?大不了咱就鬧大,你我手拉手一起玩完,新聞標題我都想好了,上京權貴火拼崇市流氓,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