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一些膽子大的男男女女圍聚在陳刀的身旁,有拍照錄影的,也有打電話報警的。

趁著沒任何人注意,戴安娜臉色刷白的走出服裝店,沒做任何停留,迅速離去。

“叮鈴鈴..”

她剛走幾米遠,手機就響了起來,看清楚來電人的姓名,她立馬慍怒的接起:“what?你有沒有搞錯,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如果剛才那個人拿刀砍我怎麼辦?簡直就是個lunatic!”

“他不會碰你一指頭,虎嘯那幫人做事還是很有原則的,但是你現在不能馬上來跟我見面,他一定會砍我。”

電話中傳出王峻奇的聲音。

“你讓我去哪?”

暴走的戴安娜恨得牙齒都快要咬碎,平常最引以為傲的散裝英語也顧不上拽了。

“那是你的事,不論你是在市裡遛彎兜圈,還是繼續購物都無所謂,錢我已經轉給你了,總之不要把火引到我頭上,另外我警告你,不要跟任何人承認咱倆的關係,不然對你就是滅頂之災。”

王峻奇聲音清冷的叮囑一句,便直接掛掉了電話。

“沒感情!冷血動物!老孃就不信搞不定你!”

戴安娜氣的原地跺了幾下腳,接著又掉頭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同一時間,手刃仇敵的王順也沒有馬上離開購物中心,而是七拐八拐的繞到地下停車場,藉著昏暗的光線和監控死角鑽進了一輛貼著“x達快遞”廣告語的小貨車內。

連續抽了兩根菸,他才總算平復一些,用力晃動幾下顫抖不已的雙手,摸出一部老款的諾基亞手機,撥通一串數字。

“首先恭喜你大仇得報,其次惋惜你從今往後也得跟我一樣走上逃亡之旅,這條路不好走,不光得學會偷雞摸狗,還得適應四處皆是敵的道理。”

無巧不巧的是電話裡同樣傳出王峻奇的聲音。

“我知道你拿我當槍,也清楚你的目標就是蘇獄,如果我願意,現在站在蘇獄面前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告訴他也沒問題!但我不樂意。”

王順深呼吸一口出聲。

“哦?說說看。”

王峻奇明顯一愣。

“搞蘇獄,我可以跟你一起!前提是不準禍害虎嘯公司的任何人,這次李浩鵬的利息我暫時不跟你算,再有下次,哪怕拼著被槍斃,我也肯定毀了你所有目的!”

王順揪了揪鼻頭說道。

“然後呢?”

王峻奇猛不丁笑了。

“搞掉蘇獄,我和你瓜分赤幫,你可以考慮考慮,究竟是選擇我這樣腦子短路的同伴,還是拼的你死我活到最後都不一定能搶成功的伍北。”

王順丟下一句話後,便結束通話了通話。

另外一邊,國際酒店的包廂裡。

眼見伍北都準備開啟第二瓶酒,蘇獄期盼已久的手機鈴聲終於響起。

結果卻不是他的任何手下,而是來自表嫂的號碼。

“小獄,你表哥死了,剛剛警局給我打來電話,說他被人在商場裡砍了十九刀,我和孩子以後可怎麼辦啊..”

表嫂悲慼的哭喊聲,讓蘇獄瞬間愣在了當場。

而這時伍北卻老神在在的“滋溜”嘬了一口白酒,像是在無聲的像他挑釁。

“伍北,臥槽尼瑪!”

蘇獄當場失去理智,咆哮著衝向伍北。

“咣!”

可還沒等他近身,伍北飛起一腳徑直踹在他肚子上,表情愕然的開口:“慫了一中午,這會兒突然來勁兒了?來吧,讓你的腿子們全進來!”

“你特麼真狠!一邊拖著我,一邊派人幹掉我表哥!這個樑子,咱倆徹底結下了!”

蘇獄捂著小腹坐在地上,咬牙切齒的嘶吼。

“什麼玩意兒?你表哥沒了?陳刀?”

伍北怔了一下,愈發的懵圈。

按照他和賈笑的計劃裡,根本沒有這一環,也正是因為找不到陳刀的下落,哥幾個才會匯出這幕戲碼,沒意外的話,賈笑此刻應該剛剛才嵌入蘇獄的家中,準備拿他家裡人威脅,那是誰充當的儈子手。

“少嘰霸跟我裝腔作勢,想開戰不是麼?我順了你心意,從今天開始,老子舉赤幫全力必滅你們虎嘯。”

蘇獄雙目通紅,豆大的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外滾落。

“你喊你麻痺喊,咋地?顯擺你有聲道唄!”

包廂門被人暴力踹開,隔壁房間裡控制蘇獄那群貼身手下的梅南南大馬金刀的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