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4 混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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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許諾的話,伍北怔了一下,乾脆直接坐在床邊,猶如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唉聲嘆氣。
“最起碼得跑仨媳婦,要不然嘆不出你這種節奏。”
許諾哭笑不得的撇撇嘴,揮手驅趕:“哥呀,你也稍微心疼我一下子行不?三天了,為了把老綠從警局轉到我那裡,我腳底板都磨破兩層皮,讓我睡會吧。”
“那我接下來應該咋辦?”
伍北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一般唸叨。
“你該咋辦應該去跟你那些兄弟門商量,你問我有雞毛用,但凡我懂社會,我自己早就出去單幹了,貓有貓道,鼠有鼠穴,我瞭解的路不適合你走,明白嗎?”
許諾窩火的推搡了伍北一把。
“關鍵我這隻耗子連洞都不會打!”
伍北爛泥一樣不躲不閃,就是死活不挪屁股。
“你不會...你不會我也教不了你啊!你是鉚足勁賴上我了是吧?行行行,那你擱這坐著吧,愛做多久做多久,我特麼睡覺了。”
許諾無語的看看他,索性直接躺下,側過去身體,不再理會伍北。
伍北也不吭聲,保持坐姿,各種長嘆短噓。
知道的是個正當青春的大小夥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屋裡坐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兒。
“誒我操,我真服你了,我爺爺活著時候牙疼都不如你會哼唧,不知道接下來該幹嘛是吧!你可以琢磨琢磨怎麼跟各個環節的相關部門拉進關係,你們現在手裡不就剩下那棟正在裝潢的爛尾樓麼?不論接下來打算做什麼買賣,都少不得跟亂七八糟的關係打交道!所謂關係說穿了不就是人嘛!”
聽著伍北發出無病呻吟的動靜,許諾感覺渾身被無數根牙籤扎似的難受,撲騰一下坐起來,昂著腦袋罵街。
“不認識這方面的大佬。”
伍北將滾刀肉精神發揮到極致,撥浪鼓一樣搖搖腦袋。
“不認識就想辦法去認識!那咋滴?我還負責給你介紹啊!”
許諾唾沫星子滿天飛的低吼。
“謝謝許哥,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
伍北立馬陰轉多雲,雙手抱拳的鞠躬。
“謝我幹嘰霸啊,我啥時候答應你的...”
許諾臉紅脖子粗的咆哮。
“外套我幫你乾洗了,這身衣服是我根本你的尺寸隨便挑的,你先對付穿,我在門口等著你哈。”
伍北拎起一套嶄新的西裝擺在床前。
盯著伍北的背影,許諾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
自從老綠那件事情後,伍北就彷彿脫胎換骨一樣,過去那股子令人厭惡的傲氣蕩然無存,不光變得能說會道,臉上的笑容明顯也多了。
但絕對不是傻笑,而是一種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微笑,明明感覺感覺很怪異,可又挑不出來任何毛病,似乎他本該如此。
但許諾又知道,這些全是假象,他清楚的記得老綠被抓的當天,伍北將渾身的衣服褪去,帶著他的那群兄弟一絲不掛的畫面。
“說有萬里山,隔阻兩地遙,不需見面,心中也知曉,友誼改不了!”
猛然間,許諾想起當天伍北他們一群人高吼的歌曲,好像是叫《友誼之光》,禁不住操著蹩腳的粵語哼唱起來。
“奶奶滴,我本來就想當個與世無爭的混子,非要拽著我爭霸天下,那就陪你走一遭,看看我們這些寒門究竟能不能闖出一條金光大道!”
許諾抓起伍北為他準備的新西裝套在身上,隨即站在鏡子前面轉動兩下身體露出笑容。
別說還挺合適,看來用下心思的確實能把任何事情都乾的明明白白。
“人生於世上有幾個知己,多少友誼能長存...”
一邊換衣服,許諾邊哼曲子,越發覺得還挺順口。
許家大院裡,伍北倚坐在石制凳子上,面無表情的翻著報紙,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一則標題為“錦城雙流國際機場因社會需要擴建,將公開招標”的新聞。
“話說你們那棟爛尾樓差不多也快完工了吧,打算乾點什麼?”
就在這時,許諾踩著嶄新鋥亮的皮鞋從堂屋裡走出來,輕飄飄的站在伍北身後。
“沒想好呢,呵呵。”
伍北立馬放下報紙,臉上重新浮現笑容。
“前幾天我散步路過那棟樓,感覺地理位置還是相當優越的,南鄰市政大樓,北距醫院不到兩站地,周邊還有步行街、電視臺和不少商圈,底商打通,幹一家規模大點的超市應該很有前景。”
許諾坐到伍北的對面,隨手將報紙放到一邊。
“建議真挺好的,要不你來做吧許哥,你別看我一天咋咋呼呼,實際上做起來買賣就是個初哥,要沒有弟兄們幫著打理,我狗屁不是。”
伍北表情誠懇的出聲。
“開什麼玩笑大哥,我有工作!你覺得我合適做生意麼?”
許諾無語的翻了翻白眼球。
“也對哈,是我想的有點少了,笑笑、大亮!”
伍北抓了抓後腦勺訕笑,衝著門外吆喝:“把一樓底商的股權那欄許哥的名字勾掉,改成咱叔的!”
“哪個叔啊伍哥?”
門外傳來賈笑的發問。
“這孩子是不是虎,還能哪個叔,肯定是許叔叔唄,別看咱叔上歲數了,年輕時候可是個做買賣的高手,另外股權加到百分之十,待會領咱叔去公證處簽字。”
伍北撇嘴笑罵。
“你這...是徹底打算把我拉上賊船吶!”
許諾皺了皺眉頭說道。
“跟你有個雞毛關係,我是看重我叔豐富的經驗!”
伍北揉搓兩下腮幫子,看向院子裡擺弄花草的徐家老爺子,老頭兒有點老寒腿,走道都不算太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