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你就是脾氣太好!這幫牲口不能慣著!越慣越完蛋!”

伍北大舌頭啷嘰的哼聲。

“都自己人,犯不上。”

劉半天捂臉回應。

他現在是真的一點脾氣沒有,伍北的態度很到位,也確實是奔著替自己消火去的,只是準頭太差,連續幾下都誤傷他。

“還不謝謝劉哥寬宏大量,往後再敢臭嘚瑟,看我不收拾你們!”

伍北一胳膊摟住劉半天,仍舊一臉的怒不可遏。

“謝劉哥。”

“對不起啊劉哥。”

旁邊的幾個兄弟內傷都快憋出來了,強忍笑意低頭唸叨。

“走吧走吧,啥事沒有。”

劉半天明明快要原地爆炸,但還必須得裝出一副寬宏大量的模樣,不耐煩的擺手催促。

“哥,明天我請你喝酒,走了啊寶貝!”

伍北雙手抱住劉半天的腮幫子,吧唧一口親在他的腦門上,一搖三晃的朝賈笑開來的“大眾”車走去。

“哥們你要上醫院是吧?走,咱們一塊!”

另外一頭,君九拍了拍另外一輛車的車頂招呼剛剛被劉半天撞傷的青年。

“我沒事,真的不用麻煩。”

青年轉動兩下眼珠子,很乾脆的扶起腳踏車。

“有需要就去檢查一下!”

劉半天也巴不得趕緊把麻煩甩給虎嘯公司,眨巴眨巴眼睛暗示。

“不用,我剛剛只是嚇到了,身體什麼事情都沒有,幾位大哥快忙吧,我室友還等著我買宵夜回去呢。”

青年再次搖頭,隨即跨上腳踏車就走,不多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路口拐角處。

“既然都沒事,那就皆大歡喜,回去路上慢點哈劉哥。”

伍北坐在車上,衝劉半天揮手道別。

目送兩臺車揚長而去,直到尾燈都消失不見,劉半天才咬牙切齒的甩了一把鼻血,憤憤的咒罵:“歡喜尼瑪幣,一群上不了席的狗東西,哎喲..牙豁子都給我打鬆了...”

“叮鈴鈴..”

就在這時,他兜裡手機鈴聲響起,看清楚來電號碼,狗日的立即吐了口唾沫,順勢清了清嗓子,沒事人一樣接起:“怎麼啦娜娜,咋到現在還沒睡呢?”

“我失眠了,這兩天都習慣你每晚給我講睡前故事,又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很慌,特別擔心你,哎呀..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

電話裡傳來戴安娜酥糯勾人的小聲音。

“我有什麼可擔心的,好著呢,剛剛跟幾個國外搞風投的同行交流完心得體會,準備合夥開一家錦城最大的經濟公司,到時候你直接過來幫我,年薪百萬起步,怎麼樣?”

劉半天拿手背抹擦一把臉上的血漬,臉不紅氣不喘的吹噓。

“哥哥,我有點想你了呢,怎麼辦?”

電話那頭的戴安娜沉默幾秒,似乎並未把對方的“大餅”當一回事,反而像個粘人的小孩子一般撒嬌。

“想我啊,那我現在過去接你?咱們吃宵夜、看日出去,反正我明天沒什麼重要事情,秘書和助理會處理的。”

劉半天的心跳驟然加速,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少兒不宜的畫面,隨即嘴角發出“嘿嘿嘿”的猥瑣笑容。

“那..我在學校附近的公交站牌等你,你可快點呀,我一個人害怕,如果不是太想見你了,我才不會半夜翻牆跑出來,以前我從來沒這樣過。”

戴安娜矜持幾秒鐘,隨即像個幽怨的小媳婦一樣輕嘆。

“半小時!哦不,二十分鐘!等我啊,咱們去吃你最喜歡的海鮮,喝你愛喝的石榴汁!”

劉半天歡呼雀躍的應承。

結束通話電話,劉半天衝著反光鏡照量半天,又取出一瓶礦泉水洗把臉,刻意把自己頭髮抿到腦袋後面,樂呵呵的哼著小曲鑽進車裡,然後風馳電掣的朝市郊開拔。

而他和伍北都沒想到的是此刻十幾米開外的衚衕裡,剛剛被撞的那個青年正藏在牆後,藉著陰影掩護偷偷觀望。

見到劉半天驅車呼嘯而過,青年若有所思的眯眼沉默幾秒,隨即撥通一個號碼:“跟緊那臺威爾法,實時彙報他的資訊。”

“沒想到居然還得從這麼個小人物身上入手,不過這虎嘯公司的實力不弱啊,尤其是那個渾身紋身的小矮子,看我的眼神明顯充滿懷疑。”

青年點燃一根菸,自言自語許久後,按下手機裡備註“老闆”的號碼:“天哥,今晚上沒機會對伍北下手,不過那個大頭已經被我清理掉了,接下來我想偽裝成一個家庭條件非常卓越的大學生,你那邊幫我安排一下。”

“任何條件都可以,但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這事兒有我參與,另外,不要碰郭鵬程,哪怕是他的狗腿子也不行,最近我的壓力很大,能理解麼?”

電話裡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伍北貌似和郭鵬程走的很近,我想辦法讓他們反目成仇總可以吧?”

青年抽吸兩口氣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