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錦城位於警局附近的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快餐店裡,劉半天正豪氣雲天的跟許諾擲骰子拼酒。

不知道是因為一晚上挨兩次胖揍有了心理陰影,還是有啥別的打算,總之選擇吃飯地方的時候,劉半天死活就認準警局附近。

因為第二天還要上班,許諾幾次要求散場,可喝的正起勁的劉半天說啥不答應,氣的他差點當場掀桌子。

就連旁邊的戴安娜和蕭灑都看出來許諾有點著急,可劉半天硬是仗著兩人關係好,各種裝傻充愣。

“劉子,實在不行,我往前臺放兩千塊錢,你們隨便吃喝,明天我們單位有重要會議,你說我滿身酒氣過去,像樣子嗎?”

一杯冰鎮啤酒下肚,許諾苦著臉懇求。

“你們單位那個頭頭不是姓杜麼?老家鹽城的對吧,他跟郭少關係好著呢,大不了我讓郭少去個電話的事兒,別端架子行不行?”

劉半天歪脖嘟囔。

“鐵子,我咋聽你話裡的意思,好像郭少是跟你混的?咱能不能把自己的位置擺正,再者說了,這點小事我至於欠人情不?想喝哪天不能,為啥非要揪著今天不放呢。”

許諾眉頭緊蹙打斷。

“噓!你會不會說話,我跟郭少屬於好朋友,壓根不存在誰跟誰混,別瞎叨叨行不?”

劉半天看了眼旁邊的戴安娜和蕭灑,急赤白臉的吆喝,彷彿生怕自己剛剛建立起的偉岸形象被破壞一般。

“你呀,沒治了!真真的!”

許諾怔了一下,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起初他只是覺得劉半天好面,可現在卻發現對方的虛榮心已經膨脹到了難以言表的程度,難怪伍北一提到他就罵咧腦袋疼。

“叮鈴鈴..”

就在這時,旁邊蕭灑的手機鈴聲響起,看了眼號碼,他立馬歉意的衝幾人笑了笑,然後走出飯館。

“什麼事沈叔?”

透過窗戶看了眼還在喋喋不休的劉半天,蕭灑憨厚的擺擺手,聲音平淡的接起電話。

“馬寒的人在盯梢我,我很煩!”

電話裡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可是天哥給我的命令裡,似乎沒有幫你解決麻煩的選項。”

蕭灑轉過去身子,不想讓屋內的許諾等人看到他的表情。

“我知道,我現在說的是你我的私人關係!”

對方繼續道。

“那沒問題,地址給我,我現在就去處理!”

蕭灑短暫沉默幾秒,利索的應聲。

“等下把定位發你手機,另外你和伍北他們打上照面沒有?這群傢伙是不是很棘手!”

電話那頭的男人閒聊一般笑問。

“一群遊勇散兵罷了,看起來似乎很成規模,其實只是個雛形,既不具備大勢力該有的分工明確,也沒有小團伙的不擇手段,想要對擒龍集團構成真正的威脅,最起碼還得幾年發展。”

蕭灑思索片刻回答。

“伍北很不簡單,成長的也很快,如果我告訴你,一年前他還只是小城市裡一個為了生計發愁的底層流民,你信麼?”

男人慢悠悠的說道。

“嗯?那他必須得除掉!千變萬化的社會,最恐怖的就是那些劍走偏鋒的另類!”

蕭灑愣了一下,乾脆利索的接茬。

“注意一下他身邊的君九和梅南南,前者功夫不錯,腦子好像也很好用,只是不太願意發表意見,後者是個膽比心大的狂徒,實力不在你之下!”

男人誠心實意的提醒。

“只要他們沒有跳脫人類的範疇,就一定有七情六慾,只要有感情,就註定會有軟肋,不勞費心!另外,我再次強調一句,我只聽命天哥,以後亂七八糟的事情不要聯絡我!”

蕭灑摸了摸鼻尖,很不給對方面子的開口。

結束通話,他回頭又看了一眼飯館裡噴著唾沫星子吹噓的劉半天,感覺對方沒有注意到自己,立馬不動聲色的鑽進路邊的一臺計程車裡。

“劉子,剛剛那小兄弟是什麼來頭?看起來歲數不大,但是又給人種大大方方的感覺?”

屋內,許諾夾了口菜詢問。

“我一個小老弟,家裡條件不錯,人也很仗義,可能是感覺我義薄雲天,說什麼非要跟我一起玩,推都推不走。”

劉半天信口胡謅。

“我提醒你一句哈,錦城不比上京,上京的紈絝公子哥們估計都知道郭鵬程的家族勢力,基本不敢跟你們耍心眼,但錦城山高路遠,你又是郭鵬程的貼身手下,保不齊會有人把心思打在你身上,不管是交朋友還是別的方面,千萬小心再小心,你的身份不允許翻船,只要有一次,那郭鵬程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把你踢開。”

許諾壓低聲音看向哥們。

“聽你說這話,就知道是外行!我和郭少的關係可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他拿我當親兄弟看待,我脾氣躁你知道,有時間整急眼,我跟他尥蹶子,他都一點脾氣沒有。”

劉半天並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仍舊大言不慚的狂吹牛逼。

“行吧,你心裡有數,我就不多啥了,還是那句話,保護好自己是正事兒,這杯喝完我必須得撤了。”

許諾拍拍腦門應聲。

畫龍畫虎難畫骨,點龍點睛難點心。

劉半天已經徹底腳跟不沾地,哪怕他磨破嘴皮都不如放屁,想讓他徹底醒悟,除非自己狠狠摔個大跟頭。

“哥哥,我也得趕緊回學校了,要是宿管點名不在的話,我以後都別想出來了。”

戴安娜也弱弱的勸阻。

“麻痺的,門口的大面包子是誰的啊!會不會停車,操!”

同一時間,飯館外傳來一陣暴躁的罵街聲,只見三個壯實小夥正圍著劉半天那臺“威爾法”商務車,啪啪的拍打車門、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