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來生意了,老鄭立馬面帶微笑的迎上去。

“你好老闆,有什麼能幫到您的。”

一邊招呼對方進屋,老鄭一邊熱情的倒上一杯水。

“王者殯儀館,聽說過沒?傳單必須豪華,什麼駕鶴西遊、故人西辭黃鶴樓,啥詞好聽給我整啥詞,宣傳海報一定要大,十米的篷布能做不?”

青年表情誇張的比比劃劃。

“可以,當然沒問題。”

老鄭拿起筆和本很專業的記錄下來。

“再有就是..”

青年抓了抓亂糟糟的腦袋,冥思苦想半晌,又轉頭朝著門外吆喝:“老四,你看看還有什麼要補充的沒?”

“三哥你看著弄,二哥和誘爺讓你負責這事兒,我指手畫腳的不合適。”

一個西裝牛仔褲的筆挺小夥隨即從門外走了進來。

“盡扯馬籃子,咱們兄弟有啥說了算不算的,有屁趕緊放。”

“如果可以的話,讓廣告公司再幫咱們置辦點塑膠花籃、塑膠盆栽什麼的吧,咱們那院裡看著空空蕩蕩,屬實太素了。”

小夥低聲說道。

“沒問題,兩位老闆怎麼稱呼,另外方便留下聯絡方式嗎?待會我算下大概費用,列出具體的花費,給你們發過去過目。”

老鄭有條不紊的點點腦袋。

“我叫三球,他是四球...”

“別聽他瞎說美女,我正名吳松。”

西裝小夥搶在同伴前面自我介紹。

“咋滴?球洗輩兒丟你人唄?我告訴你,擱我們村,你名字裡想掛個球,那得經過宗祠老祖宗同意,你還不樂意了?”

“三哥,咱不說好的嘛,出門在外喊我正名。”

眼見倆人跟說相聲似的鬥嘴,老鄭頓時被逗得忍俊不禁,幾乎快要忘了被伍北騷擾的不愉快。

“嗡嗡嗡!”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再次不安分的震動起來,只顧著登記面前這對活寶電話號碼的老鄭很隨意的接了起來:“你好,哪位?”

“還是我妹子,嘿嘿。”

電話裡瞬間傳來伍北的聲音。

“你到底有完沒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虎嘯購物中心是你開的,你叫伍北對吧!你再騷擾我,就別怪我以牙還牙,信不信老孃僱幾百個人,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給你和你公司的那些高層打電話!”

老鄭立時間被刺激的有些暴走,口無遮攔的嬌喝。

對面正嘰嘰歪歪吵個不停的兩人嚇了一跳,既驚詫於剛剛還溫柔大方的美女怎麼瞬間化身母老虎,同時也好奇對方居然也認識伍北。

“無賴!流氓!”

見到倆人大眼瞪小眼的望向自己,老鄭這才意識到失態,憤憤的罵了一句,馬上變臉似的換成笑容,不尷不尬的解釋:“電信詐騙電話,簡直太討厭了!”

“你也認識..”

頭髮蓬鬆的三球下意識的發問。

“確實,電話詐騙那幫沒爹媽的混蛋確實討厭,那啥美女,你趕緊算算費用,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先交定金。”

吳松一腳踩在他的鞋面上,擠出抹笑容。

“老闆稍等,我粗算一下!”

老鄭抓起計算機噼裡啪啦的敲擊起來。

“不急,你慢慢算,我們到門口抽根菸。”

吳松齜牙一笑,摟著同伴就跑了出去。

“不是,你沒聽到她也認識伍北啊?說不準咱提人兒能打個八折,省下來的錢,咱倆到足療店好好揮霍一把不香嘛。”

三球滿臉不高興的嘟囔。

“哥,你瞅她剛才說話的語氣像是跟伍北關係很好嗎?別嘰霸弄巧成拙,本來十塊錢的東西咱咱二十就燒高香了。”

吳松無語的解釋。

“誒,你說關係一般,為啥伍北還老給她打電話,聽她的口氣,絕對不是一次兩次了。”

“男人找女人能幹嘛?不就那點事兒嘛,那小丫頭長得多水靈,十有八九是伍北欠下的風流債唄。”

打死伍北都不會想到,世界竟然那麼小,而他和老鄭的關係也被倆個沒頭腦三言兩語間就給“定”了下來。

“確實,長得挺帶勁兒,那大長腿都趕上我生命線長嘍,跟昨晚上那個69號有一拼。”

三球嗦著嘴唇片,小眼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冷不丁間他想到了什麼重要大事,一把勾住吳松的脖子壞笑:“想不想吃西餐?我聽說咱總去的那家紅人會所來了倆擦浪嘿呦思密達,身材長相都是一級棒。”

“哪還有錢啊,咱倆現在拔個罐都得眾籌。”

吳松聳了聳肩膀頭子。

“老二不是給了咱一大筆印傳單的錢嘛,指定夠用,到時候咱把伍北喊過來,完事幫著他跟屋裡那小嫂子破鏡重圓,他不得感激咱啊?那免費印點小廣告還不是手到擒來。”

三球滿臉堆笑的吧唧嘴:“聽我的,待會你聯絡伍北,啥事都別說,表現得焦急一點,就讓他來這附近,我去買兩束玫瑰花,完事咱倆再幫著應承幾句,保管萬事大吉。”

“高啊三哥!”

吳松滿臉崇拜的翹起大拇指。

“擦,哄老孃們這事兒太簡單了,你是不知道我在村裡的風流韻事,在我們那兒,誰看到我不得客客氣氣的喊聲靚女收割機,請好吧你。”

三球意味深長的裹了一口菸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