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澤老老實實的照做,即便他心裡有一千一萬個不滿,但形勢比人強。

他可以忍受比現在更殘酷更糟糕的酷刑,但是絕對沒辦法看著自己女人受辱。

“你真的要瘋啊?羅天費盡心思的讓你隱藏,你這樣不等於把自己暴露出去嗎?伍北可能沒多大的能耐,別忘了他身後還有個郭鵬程,透過孫澤手機訊號源找到我們很難嗎?”

沈默明顯有些坐不住了,臉紅脖子粗的質問。

“你可以走了!”

蕭灑擺擺手驅趕。

“走?”

沈默楞了一下。

“我送你啊?”

蕭灑昂起頭顱輕笑。

“不是,你知不知道..”

沈默很是上火的咬牙嘶吼。

“我不需要知道,我也清楚我來錦城的目的是什麼!不要跟我說教,更不要質疑我,你應該很清楚,我最煩的就被人懷疑!”

蕭灑摸出煙盒,給自己點上一支,貌似很無所謂的輕笑:“趁著我還有耐心,走!”

“瘋了!簡直就是瘋了!”

沈默呆呆的張大嘴巴,沉寂至少能有半分鐘左右,罵罵咧咧的甩袖朝門外走去。

“唉..”

房門合上,蕭灑又瞄了一眼孫澤,隨即不屑一顧的晃了晃腦袋,一屁股坐在床邊。

“你們是擒龍集團的?”

孫澤摸了摸臉上的血跡開口,腦袋上的窟窿不停的往外滲血,此時他的脖子和側臉全都黏黏糊糊。

“算是吧。”

蕭灑仰頭看向天花板,鼻孔朝外噴出兩股白霧,窗外的陽光斜照在他的臉上,顯得既邪惡又深邃。

“準確點說,他是!我不是!”

思索幾秒,蕭灑又補充一句。

孫澤正迷惑對方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蕭灑突然抓起桌上的電熱水壺,劈頭蓋臉的重重掄出。

孫澤本能的抬起胳膊抵擋,但明顯慢了半拍,塑膠外殼的熱水壺在他的腦袋炸開花,他更是覺得眼前一黑,好懸休克過去。

明明對方的速度並不快,但是卻沒法躲過去,孫澤的腦子裡瞬間充滿了疑問。

“真特麼煩人,我想問題的時候,最討厭有人在旁邊喋喋不休!”

蕭灑抬腿又是一腳踹在孫澤的胸脯上,感覺就是簡簡單單的一腳,愣是把體重至少在二百斤以上的孫澤踢的就地滾了兩圈。

只此一下,孫澤就能立馬感覺出自己和對方的差距。

這小子不光會功夫,而且絕對在他之上!

同一時間,錦城市區的幸福大道上。

梅南南載著伍北原本是在返回購物中心的路上,彼時卻一點都沒有“幸福”的感覺,半道接到了孫澤的號碼,哥倆立馬全都變得不再淡定。

實事求是的講,梅南南的憤怒只是源自有人敢捋公司的虎鬚,他本人對孫澤並沒有任何感覺,甚至於之前都沒怎麼打過照面,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剷除那些胡亂蹦躂的對手。

而伍北則不然,他跟孫澤既是相識多年的戰友,對方又是他起家的兄弟,甚至於出征錦城的這段時間,老本營的所有運作全都離不開對方,所以他於公於私都不能坐視不理這茬子。

“哥,我看剛才的影片,他們應該是在某個酒店裡,不行咱們挨個酒店查就完了,掘地三尺不信找到那群狗坷拉!”

梅南南擼起袖管提議。

“你不瞭解小澤的性格,如果不是無路可走,他斷然不會跟我通話,不論挾持他們的人是誰,都證明他們有足夠拿捏小澤的籌碼,就算能找到他們所在的酒店又如何,沒辦法解除小澤的威脅,咱們照樣受制於人。”

伍北搖了搖腦袋,頗為無奈的苦笑:“而且我知道他們在哪。”

剛剛影片中的背景和牆上的桌布,伍北壓根不陌生,正是一元大廈的佈置和裝飾風格,之前他曾特意逛過一元大廈的許多房間,目的就是想要摸清楚門道。

“那咋整啊哥?”

梅南南擰著眉頭髮問:“要不把劉半天交出去得了?反正他也沒鳥用,知道的那點破事全告訴咱了。”

“呵呵,你不懂。”

伍北擺擺手招呼:“先回購物中心吧,我再琢磨琢磨。”

單從表面上來說,劉半天這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倒黴玩意兒確實沒了任何利用價值,可問題是關於郭鵬程那些髒心爛肺的陳年往事不是獨一份,除非劉半天沒了,只要他活著,隨時隨刻都能成為活證據。

牽一髮而動全身,倘若劉半天落入那些有心之人的手中,譬如羅天、馬寒之流,那就等於是史詩級的災難,屆時伍北辛辛苦苦打造的良好局面絕對會打破,郭鵬程也會認為伍北沒有能力。

“操了!”

越想越覺得惱火,伍北用力拍打幾下腦門。

“叮鈴鈴..”

就在這時,急促的手機鈴聲突然泛起,看到號碼居然是三神獸之一的三球,伍北抽了口氣,竭力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什麼事啊兄弟?”

“混大了啊伍哥,前兩天給你打電話你接都不接,怕我們借你錢是咋地?別想太多,我這次真是想做好事,你一個關係不錯的女朋友,最近跟我們殯葬公司恰巧有點生意往來,趕緊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