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孫澤筋疲力盡,身上的汗水已經完全將衣服給浸透。

蕭灑攆走沈默後,曾給孫澤注射了一針不知道什麼玩意兒藥劑,接著他便放開孫澤身上的手銬、腳鐐等禁錮,不光允許孫澤反抗,還承諾他只要撂倒自己就可以離開。

而孫澤也嘗試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根本沒法擊敗面前這個歲數不大的年輕人,並且一次比一次力竭,感覺身體彷彿被掏空一般的難受。

他知道對方的那一針藥劑絕對有貓膩,但屢戰屢敗也讓他產生了不敵對方的念頭。

挫敗感這玩意兒很奇妙,一旦產生就會把人的精神拉入懸崖,哪怕明明勢均力敵,也會禁不住的懼怕。

“你只是遊戲籌碼,根本沒資格跟我提條件,十分鐘之後,我會把你丟下樓,二十分鐘後,伍北如果還沒有照做,我會把你的小情人也送下去,半小時後,就是那個文昊,接著我再去抓虎嘯公司的其他人,我不信伍北對誰都沒有感情。”

蕭灑抓起紅酒瓶仰脖灌了一大口,表情張狂的哈哈大笑。

“曹尼瑪!”

孫澤目眥欲裂,再次搖搖晃晃的爬起來,雙手張開的撲向蕭灑,打算跟對方同歸於盡。

“咔嚓!”

蕭灑敏捷的朝旁邊一閃,紅酒瓶硬生生的削在孫澤腦袋上,酒瓶子瞬間破碎,孫澤趔趄一下,臉朝下的趴在地上,只剩下不甘心的咒罵和喘息,他嘗試著想要抓住對方的小腿,可卻發現雙手根本不聽使喚。

“身體素質不錯,藥效這麼久才完全發作!”

蕭灑低頭俯視近在咫尺,卻根本無法動彈的孫澤,得意洋洋的樂出聲來。

“篤篤篤!”

房門突然被叩響。

“誰啊?”

蕭灑本能的看了過去。

“服務生,打掃房間的!”

門外傳來一陣低啞的男聲。

“不需要!”

蕭灑不耐煩的吼叫。

“演技真低劣,我都開始懷疑伍北的能力了,就這點偷雞摸狗的伎倆是怎麼把天哥趕出錦城的。”

直到門外的腳步聲遠去,他才聲音很小的呢喃一句,然後踮著腳尖,緩緩走過去,將耳朵貼在門板上。

“嘭!”

房門下方突然被什麼東西暴力鑿穿,緊跟著一隻手掌直接抓在蕭灑的皮帶上。

“操!”

猝不及防的蕭灑慌忙抬起拳頭,照著那隻手的腕子咣咣猛砸。

“咔嚓!”

只見門外的人猛地一用力,蕭灑整個人就被拽了出去,實木的門板上出現一個人形的輪廓。

被薅扯身體的同時,蕭灑也沒閒著,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把匕首,劈頭蓋臉的掄向對方的面門,襲擊者反應速度異常的迅猛,立馬鬆開他,並且原地兩記後撤步,但還是稍微慢了半拍,額頭被劃出來一條大口子。

“是你!你沒死!”

驚魂未定的蕭灑這才來及抬頭觀望,當看清楚面前那張被燒的面目全非的臉頰時,他愕然的張大嘴巴,面前的悍匪正是他剛到錦城那段時間,就巧妙設計坑殺的大頭。

“你?”

大頭同樣也沒想到對手居然還是熟人,那個曾經冒充大學生然後對他偷襲的混蛋玩意兒。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大頭摸了摸腦門上的刀口,接著嘬了一口指頭上血跡,慢慢佝僂下腰桿。

“僥倖逃過一劫是你的運,不好好的找地方苟活,還要跟我硬拼,那就是你的命!”

蕭灑啐了口唾沫,左手持刀,右手緩緩的摸向褲兜,取出一支注射器,接著用嘴咬掉注射器上的保護帽,臉上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你不行!”

大頭瞪圓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試探性的向前揮舞一拳。

“刷!”

蕭灑靈貓似的向後倒退,輕鬆避開,冷不丁間突然注意到對手的褲子,隱隱有血漬滲出,當即像是找到了破綻,陰森森的吐了濁氣:“有傷?你最賴以為生的速度優勢,還能發揮出來多少?”

“弄死你足夠了!”

大頭暴喝一聲,又是一記勾拳掃出。

蕭灑再次倒退,順勢彎下身體,手裡的匕首和注射器同時攻向對方受傷的左腿。

大頭自然不會讓他逞心如意,手臂橫移,兩手弓成鷹爪狀,揪住蕭灑的後背上的衣裳將他拎起,用力的拋向前方。

“嘭!”

蕭灑狼狽的跌倒在地,在失去平衡的瞬間,他用力將手中的匕首甩出。

眼見刀尖飛向自己,大頭下意識的側身躲避,而蕭灑則特別陰險,趁著千載難逢的機會,原地兩記“驢打滾”貼過來,手中的注射器“噗嗤”一下紮在大頭的腰上,接著熟練的推動針管,注射器中的液體肉眼可見的速度注入大頭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