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停!”

眼見老頭翔哥面無表情的抬起手裡的傢伙什,伍北慌忙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

甭管怎麼說,老黑是陪他一塊來的,如果莫名其妙的交代到這裡,既不好跟老鄭交代,伍北自己內心也絕對過意不去。

“慫了?”

青年昂起嘴角,明顯一副早就預料到的模樣。

“慫了,放黃磊是吧?沒問題,但是咱這兒沒訊號,要不您高抬貴手,先把遮蔽器關掉,我立馬打電話!”

伍北掏出手機抿嘴示意。

“你那兩個同夥呢?”

面對伍北如此痛快的答應,青年沒有接茬,反倒答非所問的努嘴。

“回錦城去了,一個女孩子來這種地方不合適。”

伍北表情鎮定,對答如流。

“喔,回去啦?”

青年慢悠悠的縮了縮腦袋,冷不丁再次提高調門:“翔哥,給我嘣黑胖子!”

“我去尼瑪!”

就在老頭再次舉起手槍的剎那,老黑突然朝著門口的方向滾了過去。

“嘣!嘣!”

翔哥表情森冷,毫不猶豫的開槍。

子彈打在白色的大理石地面,蕩起幾顆火星。

趁對方注意力被吸引的瞬間,伍北一躍而起,虎撲似的衝向青年。

翔哥及時調轉槍口,眼瞅對方的手指即將扣動扳機,半空中的伍北已經來不及躲閃和改變方向,只得瞪圓眼珠子,硬著頭皮往上撞。

“刷!”

千鈞一髮之際,滾到旁邊的老黑的抄起把椅子用力扔出。

“嘣!”

翔哥本能的射擊,子彈立時間將椅子面鑿的四分五裂,而伍北也剛剛好倖免遇難,身體砸在青年的身上。

青年根本沒料到這倆傢伙如此生猛,而且配合的也算相得益彰,壓根沒反應過來,就被伍北撲倒,兩個人的重量疊加在一起直接把對方屁股底下的單人沙發給壓爛。

“媽的!”

青年見勢不妙伸開胳膊猛烈推搡,不過伍北的速度明顯更勝一籌,死死摟住對方身體,藉著慣性的衝撞,摟住青年滾出幾米遠。

當翔哥意識到老黑居然給自己玩了一招聲東擊西的時候,伍北已經單臂攬住青年的脖子爬了起來。

“把人放開!”

翔哥瞪圓渾濁的眼睛,槍口對準兩人。

“牛逼你開槍,草特碼的,能一彈雙標老子認了!”

伍北將自己的頭顱藏在青年腦袋後面,狡黠的保持水平線,同時不屑的冷笑挑釁。

“信不信我特麼現在就滅了他!”

感覺伍北這塊硬骨頭不好啃,翔哥又迅速將手槍指向倚靠牆角的老黑。

“信啊,那你信不信我有單手掐死他的本事!”

伍北用拇指和食指摳緊青年的喉結,同時衝著老黑低吼:“兄弟,往我的方向靠攏,但凡子彈打在你身上,我就把狗日的喉嚨骨揪出來給你當鼻菸壺!”

“呼..呼..”

老黑粗重的喘息幾下,隨即毫不猶豫的朝伍北的方向蹣跚。

剛剛他的大腿捱了一槍,此刻血流如注不說,那種火辣辣的劇痛感也非常的難以忍受,即便如此,他還是選擇相信伍北。

翔哥眼瞅著老黑一點一點朝伍北挪動,肺都快要氣炸了,但是卻不敢搞任何小動作。

“兄弟啊,你說人生的際遇是不是倍兒神奇,幾秒鐘前的階下囚,搖身一變就成了能決定你酒精能活多大歲數的王侯,有什麼感想發表嗎?”

等老黑有驚無險的來到自己身旁,伍北戲謔的衝著青年努嘴。

“把我老闆放了,我可以考慮給你們條生路!”

翔哥咬著殘缺不全的幾顆黃色門牙叫囂。

“老傢伙,你好像沒看明白狀況!我攥著你家的王牌,你能把我咋地?來,門口讓開,看在你歲數大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

伍北立時間被逗笑了。

“你走不出美麗世界,不信我們可以打個賭!翔哥,治他!”

青年不忿不服的獰笑。

“哥們,咱倆赤手空拳的玩兩招,如果你能把我打倒,我轉身就走!如果你不敢,我不介意耗下去,最壞的結果無非是拖到巡捕過來,我不信到時候你有膽子當巡捕面把我老闆弄走。”

翔哥目視伍北,聲音不大不小的挑釁。

“是嗎?那咱就試試看!兄弟,這小雞仔子交給你,我跟那個老鴇子比劃幾下!”

伍北側頭衝著老黑示意。

“沒問題!”

老黑強忍著的疼痛,從伍北手中接過青年。

“來吧,老混蛋,傢伙什扔了!我也不欺負你,先讓你走一招,省的待會一個不小心給你僅剩那倆門牙幹下崗。”

伍北吹了口氣,甩動雙手緩緩從青年身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