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胖子,敲門!”

兩人的目光交錯,約莫四五秒後,伍北緊咬牙齒應聲。

沒多一會兒,在六七個醫護人員的詫異和抱怨聲中,那位姓“羅”的野郎中閒庭信步的走進急診室。

“呼..”

直到房門再次合上,紅色指示燈重新亮起,伍北才沉沉的吐了一口濁氣。

“會沒事的,絕對會沒事。”

王順抬手搭在伍北的肩膀頭上。

感受到兄弟掌心傳來的溫度,那股子久違的熟悉感瞬間卷積伍北的全身上下,說出來雖然很丟人,但他的鼻子確實酸了,淚水強忍著在眼眶裡打轉。

“謝謝。”

伍北將手放在對方的手背上,抿嘴呢喃。

既感謝好兄弟能在最需要的時間出現,也感謝他的不計前嫌。

“客氣個嘚兒,咱幾個除了沒磕頭拜把子,跟兄弟沒有任何差別。”

王順昂起腦袋,露出那抹再熟悉不過的憨厚笑容。

“嘖嘖嘖,兄弟情深唷,再看下去,我的小眼淚就該決堤咯,這地方太壓抑,空氣中的病菌也容易破壞我的面板,我先回去了哈,記住你答應我的,半年的內褲和襪子清洗,你包了。”

王堂堂捏著鼻子,裝腔作勢的在臉前扇動幾下,大有深意的瞄了一眼王順,隨即拔腿朝電梯方向走去。

“謝了堂堂姐。”

王順起身,姿勢很標準的彎腰深鞠一躬。

“切。”

後者壓根沒回頭,伸出堪比女孩子還白皙的修長手指,裹著面巾紙觸碰電梯按鍵,就好像上面有什麼傳染病毒似的。

“一個大男人陰陽怪氣的,看著我想yue..”

旁邊的老鄭嫌疑的小聲嘀咕。

“妹子,背後說人壞話的習慣可不好哦,我耳朵很靈滴。”

王堂堂瞬間轉過腦袋,笑眯眯的上下打量幾眼,努嘴道:“乾性面板,可以試試含酒精的柔膚水,或者是抗衰老的肌底液,你不妨試一下,效果絕對出奇的好,把你那些資生堂的護膚品扔掉吧,既貴還沒效果。”

“啊?”

老鄭立時間有點懵圈。

“另外你的口紅色號也不太適合,下次換豆沙色嘗試一下,保管讓人耳目一新。”

王堂堂輕輕擺弄著自己的如絲一般的脖頸,笑容充滿曖昧,那架勢就差拉著老鄭現場研究化妝品。

“呃?”

老鄭再次一怔。

“如果想要變美變漂亮,待會可以讓小阿順給你留個聯絡方式,拜拜啦!”

說話的功夫,電梯已然抵達,王堂堂溫柔的擺手道別,居然讓人產生一股子“我見猶憐”的錯覺。

“這..這..什麼怪咖。”

電梯緩緩下墜,老鄭瞠目結舌的唸叨,不過女人愛美的特性也立馬暴露,她迫不及防的摸出個巴掌大小的粉底盒,對著上面的鏡子不停擺弄自己的臉蛋。

另外一邊,沒事找事的馬寒仨人則被許諾以詢問為由帶回了工作的單位。

“許隊長,我不明白你莫名其妙的拘禁我們是何居心?另外這種行為適合違法了吧?你一沒證據,二沒說辭,憑什麼讓我們..”

許諾的辦公室裡,馬寒面無表情的翹著二郎腿凝視旁邊正擺弄飲水機的許諾。

“聊聊天,不過分吧?”

許諾依次將三個盛滿速溶咖啡的紙杯擺在三頭畜生的面前。

“當然,您要是這種態度的話,聊到天亮都沒有問題,不過嘛,今晚我們還真有別的事情,恕不奉陪。”

馬寒轉動兩下眼珠子,輕飄飄的將紙杯推開,然後起身跺了跺腳,似乎準備離開。

“馬總,在我的印象中你一直都是一個很能拎得清輕重的智者,為什麼今晚上會搞出這種連初中生都不屑的手段?別告訴我,你只是單純的為了激怒伍北,為了讓虎嘯故事的人跟你們發生衝突。”

馬寒摸了摸鼻尖,語調舒緩的開口。

“為什麼一定要有什麼特別原因呢?我看不起伍北,認為他恩將仇報,好不容易有能諷刺他的機會,所以就去了,這個原因合理不?”

馬寒皺著眉頭反問。

許諾笑而不語,眼皮微微耷拉,給人的感覺似乎很慵懶。

“另外許隊長,我覺得有必要跟你再多一句,就算今晚上我和伍北打的死去活來,這事兒也輪不上國全域性過問,你踩過界了,第一次我當你和伍北私交很好,可以不追究,再有下次,我絕對會找有關部門反應,你的身份,在我眼裡算不上多高不可攀,哪怕是你們李局、王局,都不是想見我就能見到的,我一個平頭百姓..”

馬寒橫著膀子冷笑,而對面的許諾已經解開外套釦子,並且將領帶也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