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他怎麼會出現?”

“這傢伙不是蕭灑嗎?!”

大排檔裡的人立時間被那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傢伙嚇了一跳,幾雙眼睛同時望向他。

監控畫面另外一頭的蘇獄和王峻奇也瞬間愕然的張大嘴巴,所有人都想不到蕭灑居然會突然亂入,更猜不出來這個頭腦不正常的變態接下來會做出什麼另類的舉動。

“計劃有變,準備撤!”

王峻奇最先翻譯過來,急忙衝手機下令。

大排檔裡。

持槍青年楞了幾秒鐘,當即給同夥使了個眼神,然後拿槍指了指蕭灑喝罵:“你是瞎還是傻?這種時候都不忘填你那張逼嘴,趕緊滾蛋!”

正常來說他的做法沒問題,惡行被不相干的人撞見,冒充狠人嚇唬幾句,也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畢竟這年頭的人思想都很統一,幾乎全都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真諦。

只可惜他不但裝撞上個非正常人類,並且對方還不是那種腰裡別個死耗子冒充獵人的偽大膽,他是實實在在不懂懼怕為何物的奇葩。

果然,在聽到青年的威脅後,蕭灑非但沒有馬上退場,反而沒事人似的昂頭四處觀望幾眼,隨即將目光定格在馬寒和小寧剛剛喝酒的桌上,大搖大擺的上前,抓起兩根油光鋥亮的肉串用力的擼了一大口。

“馬勒戈壁,你是真不知道死活!”

另外一個青年可能是感覺自己的“職業”受到了侮辱,再加上對方的年齡打扮確實跟個在讀大學生沒什麼區別,腦子當場一熱,也顧不上王峻奇的命令,舉起旁邊的摺疊椅子就撲了上去。

“撲哧!撲哧!撲哧!”

就在對方即將砸出的剎那,蕭灑攥著肉串籤子連續幾下扎進青年的臉頰。

“啊..啊..”

鮮血頃刻間從小夥的臉頰狂飆,幾個肉眼可見的小孔出現對方臉上,椅子都還沒來及落下,那小子就疼的摔倒滿地打滾。

“有病。”

身為始作俑者的蕭灑撇撇嘴,也不嫌棄籤子上的血漬,繼續狼吞虎嚥的嘬了幾口,直至把上面的肉粒吃乾淨,他才“嘭”的一聲將鐵籤插在桌上,又自顧自的就著小寧的杯子倒上一杯啤酒。

淒厲的慘叫聲和蕭灑津津有味的咀嚼聲在靜悄悄的屋內同時泛起,顯得異常詭異和可怖。

“你特麼的..”

持槍的青年短暫懵逼幾秒,嘶吼著將槍口瞄準蕭灑。

“噓!禍從口出,你該幹嘛幹你的,我就吃口東西,也沒礙你事兒,老罵我幹嘛?”

蕭灑食指比到嘴邊,一副很講理的模樣。

青年也知道今天怕是踢到鐵板了,遲疑片刻,攙扶起被扎的滿臉是血的同伴打算就此逃離。

“下次出門辦事,哪怕是唬人,也記得好歹裝幾發子彈。”

蕭灑夾了一口冷盤,含糊不清的呢喃,貌似自言自語,實則馬寒和小寧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快跑!”

兩個青年的藍芽耳機裡傳來王峻奇的喝叫聲。

“臥槽你全家!”

一聽這話,憋了整場的小寧直接抄起酒瓶就撲了上去,將瓶子狠狠拍在一直拿槍嚇唬的那青年頭上,青年應聲倒下,連帶被他攙扶的同夥也一塊摔了個踉蹌,兩人撞翻四五張桌子。

“不要動手小寧..”

馬寒焦急地大吼,但他的聲音卻根本無法傳入此時早已經怒火中燒的小寧耳中。

撂倒兩人後,他攥著半截酒瓶想都沒想直接“噗哧”一下插進那青年的後背。

“外面人,全部衝進去救人!只救咱們兄弟,不要跟任何人發生衝突!”

透過晃動的手機畫面,王峻奇知道事態發展超出他的掌控,抓起另外一部手機撥號吆喝。

話音剛落,六七個虎背熊腰的壯漢已經快速衝進大排檔裡。

“嘭!嘭!”

兩個腳欠的玩意兒,抬腿踹翻小寧,剩下人配合默契的拖拽受傷的同伴往外撤離。

“我特麼弄死你們!”

完全上頭的小寧不管不顧的爬起,胡亂又抓起把摺疊椅子朝前呼倫。

“啪!”

一個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的魁梧男人抱起把“五連發”朝天“嘣”的扣響板幾。

咆哮中的小寧這才清醒過來,杵在原地呼呼喘息。

“周龍我讓你們馬上撤,聽沒聽到?”

壯漢的耳機裡當即傳來王峻奇不滿的厲嘯聲。

“啪!”

壯漢完全充耳不聞,回手就是一個嘴巴子,小寧身形一晃,連帶手裡的椅子一塊摔倒。

只見壯漢稜著眼珠子臭罵:“蹬鼻子上臉是不?再特麼敢追出來,要你命!”

“別..別鬧了老公。”

挺著個大肚子的濛濛淚眼婆娑的上前攙扶,同時搖頭懇求,小寧喉結蠕動幾下沒有作聲,看架勢也打算屈服。

“一把作坊出來的低劣霰彈槍,要不了命的,打出去的全是鋼珠子,頂多也就是縫幾針的事兒。”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的蕭灑不鹹不淡的插話,再次點燃屋內的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