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後,停車場門前燃燒的汽車總算有驚無險的被撲滅。

火災原因很簡單,相關部門給出的原因是自燃。

對此說法,金萬騰直接蹦起來罵娘。

“扯淡呢不是,我新買的車,到現在都沒沒落牌呢,你們跟我說自燃?我特麼不服!”

金萬騰昂著腦袋,怒氣衝衝的咒罵。

“你可以到質監部門或者是消費者權益協會舉報,根據我們的檢查,車輛燃燒確實是自燃,可能是電解液超標,也可能是因為暴曬,具體原因我們還得進一步調查,沒意見的話,請簽字吧。”

一個救火隊的工作人員拿出幾張所謂的問詢筆錄遞到老金的面前。

“我特麼不籤,這事兒我有疑問!”

金萬騰破馬張飛的吼叫。

“同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眼下全社會上下都會我們這個行業持有高漲的褒獎熱情,你這樣的行為,無異於給自己找麻煩,搞不好很容易遭到網暴,到那時候,恐怕誰也幫不了你。”

工作人員眯眼輕笑。

“愛特麼咋暴咋暴,我就這一百多斤的肉,牛逼你們把我蒸了,操!”

金萬騰毫不畏懼的梗脖嘶吼。

這種事情如果對別人而言可能還多少有點顧忌,但是於他而言,無異於對牛彈琴,糊里糊塗生存了半輩子,老金在意的玩意兒並不多,什麼名聲、風評之類的玩意兒,他最是看不上。

不多一會兒,工作人員們相繼離開,現場只剩下金萬騰、伍北和徐高鵬、黃卓幾人。

“哎呀,我滴小路啊,你死的位元麼趙四他爹還慘。”

瞅著燒的只剩下個黑咕隆咚的架子的汽車,金萬騰蹲在旁邊,滿臉寫滿了惋惜。

“哥,你看著沒?”

黃卓則遞給伍北一支菸,壓低聲音發問。

“看到了!”

伍北知道他指的是馬寒,微微點頭應聲。

“這個逼養的,好像要瘋,實在不行我張羅幾個弟兄好好的給他上一課得了。”

黃卓抿嘴臭罵。

“他敢從背地裡走到陽光下,足以證明有恃無恐,眼下不要招惹他,讓他好好蹦躂,把自己的全部氣力都使出來,狗雜種現在是逼咱們跟他動手,我偏偏不如他的願,看他能咋地。”

伍北不屑一顧的輕笑。

兵法有云: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

此時的馬寒像極了一個仇恨世界的三歲孩子,突然拿到把衝鋒槍,明知道自己有執掌生死的能力,但是卻不懂怎麼運用,只要把他甩出來,他自己鬧騰不了多久,就會慢慢陷入冷靜和自審。

“關鍵讓那麼個逼養的壓著咱們揍,實在太憋屈了。”

黃卓吐了口唾沫罵咧。

“你告訴我,什麼叫不憋屈?虎嘯來之前,馬寒就是馬寒,馬氏藥廠就已經名滿錦城,虎嘯來之後,馬寒還是馬寒,馬氏藥廠仍舊腰纏萬貫,他為啥對咱們鄙夷或者說輕蔑,只是因為他兜裡的鈔票比我們都要厚的多,既然他喜歡挑戰,那就讓他好好的折騰,總有山窮水盡的時候。”

伍北抽吸幾下鼻子微微一笑。

對於馬寒的暴走,他既在情理之中,也處於意料之外。

一個口口聲聲自詡生意人的“成功人士”,不特麼經營事業,改頭選擇廝混社會,結局其實早已經註定,而伍北要做的就是藉著他自我放飛的空當,好好的將“虎嘯”倆字樹立成品牌。

“我的小路啊,跟我還嘰霸不到滿月,現在莫名其妙就沒了,兄弟你說我應不應該報仇?”

另外一邊,金萬騰摸著燒成一堆廢鐵的車框,回頭朝伍北呢喃。

“應該,但我覺得你現在最應該是跟你姐夫賠禮道歉,老金吶,你得明白一個真諦,不得不幫你和特別想幫你是倆概念,即便是你姐夫,他也沒有必須得替你擦屁股的義務,相反,你態度足夠謙卑,咱姐夫肯定能明白你的心意。”

伍北毫不猶豫的點點腦袋,從兜裡摸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對方,微笑道:“給咱姐夫買點禮物賠不是,剩下的事情,我敢肯定事半功倍。”

“起來,我用你啊?整的好像我沒錢似的。”

金萬騰雖然脾氣軸,但不是傻子,很快便意會到伍北的意思,不耐煩的擺手驅趕:“今天不喝酒了哈,我得到我姐夫那負荊請罪去,有啥事明天咱們電話再聯絡吧,草特麼的,擱江湖上呼風喚雨這麼久,我還是頭一次碰上被人把座駕都燒了的事兒,這次我要是服軟,都不帶承認自己是社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