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蕭灑神經質似的話語,歐翔毫不猶豫的伸開手掌,大有一副“放馬過來”的意思。

“別急,等晚上的,周圍的鄰居都睡了,咱再開始遊戲,我喜歡陪葬品多一點。”

蕭灑抓起旁邊的香菸點燃一支,衝對方的臉頰吐了口白霧。

“小崽子,如果不是羅天非要我跟你一起,我是真看不上你,出發前羅天的話說的很清楚,一切行動聽我指揮,你不會當兒戲吧?”

歐翔也不甘示弱的叼起一支菸,反衝對方噴了口菸圈。

兩人全然無視滿桌子的雷管火藥,要知道此刻隨便一個火星子都足夠將方圓幾十米變得蕩然無存,反倒像較量一般,目光直楞的彼此對視。

“沒人能命令我,你更不行!”

蕭灑眨巴兩下眼睛,直接將還在燃燒的香菸整個吞入口中,然後像是吃口香糖似的吭哧吭哧咀嚼起來。

“呵呵,那你馬上給羅天打電話吧。”

歐翔爭鋒相對的一把將他嘴邊的菸捲攥滅,中氣十足的怒懟。

“懶得跟你廢話,你睡覺時候千萬睜大眼睛,不然我隨時有可能絞殺你!”

蕭灑吐了口唾沫,起身一屁股躺在身後的鋼絲床上。

“好嘞,我拭目以待!”

歐翔轉身從床頭櫃上抄起吃剩大半的盒飯,狼吞虎嚥的往嘴裡扒拉,根本沒在意上面的菸灰和灰塵。

兩人所在的房間大概只有不到二十平米,四面牆壁鋪滿了暗黃色的斑痕,應該是被雨水浸泡所致,不少地方貼著掛曆、海報,但還是難以掩藏濃郁的黴腥味,屋內的擺設更是簡單至極,一個掉漆的立櫃,兩張鋼絲床,還有個用磚頭墊著的瘸腿八仙桌,簡陋切陰暗。

“老不死的,為什麼要把房子租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合衣躺下的蕭灑罵罵咧咧的開口。

“這個村子距離雙流機場不到三站地,如果伍北他們拿下擴建專案,絕對會到附近踩點,村裡大部分人都搬走了,周邊幾百米,唯獨咱們這間屋子有人氣,換做是你,會不會好奇的過來看看究竟?”

歐翔也沒介意對方給自己的綽號,瞧著二郎腿回答。

“你怎麼敢肯定一定是伍北來看?”

蕭灑隨即坐起來,興趣滿滿的反問。

“這種事情誰也沒法百分之百的肯定,但我們可以想辦法讓他來,比如他身邊的某某進來半天沒出去,身邊又正好沒有其他人可用,哪怕他再起疑心也得冒險推開咱的門,可以計劃的東西多了去,只要你聽我安排,我保管咱們能讓伍北徹底留在這裡。”

歐翔風捲殘雲的將盒飯造光,愜意的打了個飽嗝,又變戲法似的不知道從哪摸出來根牙籤,慢條斯理的剔了起來。

“我不會聽任何人擺佈,尤其是你!”

蕭灑瞪圓眼睛強調。

“隨你便,總之你不要破壞我的計劃就好,不然我肯定會在乾死伍北之前先弄掉你!”

歐翔無所謂的笑了笑。

“我出去透口氣,順便再找找有沒有更好的爆炸物。”

蕭灑沉默幾秒鐘後,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起,晃晃悠悠的摔門而出。

“哼,一個小變態而已,真當自己是什麼本事人。”

歐翔不屑的哼了一聲,接著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給我盯好伍北,只要他離開購物中心,馬上向我彙報,記住你的命是我給的,但凡你敢跟我耍花樣,我保證你全家七口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與此同時的一元大廈。

王峻奇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辦公室裡來來回回的踱步。

他已經收到訊息蘇獄剛剛從虎嘯購物中心離開,這就證明對方肯定是跟伍北達成了某種協議,而馬寒確實離開了錦城,如果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自己很快將成為伍北即將剷除的第一站,屆時呼天不應、叫地不靈,白白付出的一切將會付之東流。

“必須得想辦法,哪怕不能向伍北靠攏,也得找個新的依附,可錦城我還能靠誰?”

王峻奇很是上火的拍打後腦勺,想讓自己不夠清晰的腦子靈敏一些。

“篤篤篤!”

敲門聲泛起,門外傳來手下的吆喝聲:“奇哥,一個叫二陽的傢伙找你,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