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峻奇和蘇獄沉默不語,在馬寒吼叫的剎那,再一次往邊上退了半步。

“馬總啊,我不否認你曾經或許是個法律方面的佼佼者,但有一點你可別忘了,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當初馬老爺子花費大價錢讓你出國留學,目的是讓你幫助馬家的藥廠蒸蒸日上,結果你現在人心也研究明白,還把業務也忘的差不多。”

許諾捻動手指,發出“噠噠”的脆響,奚落的晃了晃腦袋:“憑你現在這半吊子水平真能搞得過除了吃飯睡覺就在研究各種條款的我麼?吹句低調點的牛逼,就目前而言,我有不下十種方式合情合理的羈押你,其中三四個法子可以要你命,要不要賭一場?”

“咕嚕..”

馬寒喉結蠕動,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兩隻無處安放的小手捏著衣角,竭力掩飾自己的心虛。

“人吶,善良一點,何必弄死這個、搞死那個呢?您說對不對?”

看氛圍烘托的差不多了,許諾很隨意的將拆開的信封重新塞回抽屜裡,指了指馬寒身後的沙發努嘴:“現在可以心平靜氣的坐下來跟我聊聊天了嗎?”

“哼!”

即便心底萬般不服,但馬寒是真不敢再拿小命去賭對方業務的嫻熟程度,沒好氣的一屁股重重坐下。

“我猜你二位現在一定又餓又渴,對我們的聊天內容沒什麼興趣,是嗎?”

許諾又看向快要退到門口的蘇獄、王峻奇。

“你們聊,馬哥我倆在門口等你!”

兩個冤種此刻真是有苦說不出,原本以為許諾準備借題發揮,哪知道狗日的突然話鋒一轉,現在他倆就算想要湊到馬寒的跟前表忠心也沒那個臉,只得灰溜溜的退出辦公室。

“呵呵,喝點水吧,雖然比不上你平常動輒成百上千的神戶水,但味道也還湊合。”

許諾指了指桌上已經涼透了的速溶咖啡微笑。

“想說什麼直接點,我的時間不是用來耽誤的!”

馬寒不耐煩的打斷。

“原因,我想知道你們仨組團到醫院挑釁的真正原因,不論你信不信,伍北和虎嘯故事的任何人,從未真正打算過與你為敵,不然就憑那幾個脾氣火爆的孩子,足夠你橫屍街頭一百次不止!”

馬寒摸了摸鬢角,滋溜嘬了一口咖啡。

“沒..”

“我勸你想好再說,我的耐心和你的時間一樣珍貴,同樣的問題,如果我問出第三次,就代表這事兒不幹也得幹,晚點你可以慢慢打聽!”

許諾一隻手摸向桌角的紅色按鍵,另外一隻手把玩自己的配槍。

“咳咳咳。”

馬寒聞聲禁不住咳嗽兩下,隨即端起紙杯抻到臉前,以此擋住自己有些變形的臉頰。

許諾也不著急,盯著對方自上而下的一點一點觀察。

與此同時,國全域性門外。

“奶奶個嗶得,讓狗日的許諾把咱倆忽悠了,這下馬寒肯定對你我產生不滿了,往後再想親近可就難了。”

王峻奇咬著菸捲,眼神慍怒的側頭看了一眼辦公樓的方向出聲。

“確實出乎意料,在我的調查中許諾這個人除了性子有點傲,不算什麼高智商的狠人,今晚上還真一反常態。”

蘇獄同樣窩火的扒拉兩下後腦勺。

“不研究許諾了,就說咱倆接下來何去何從,本來想著今晚上刺激伍北跟馬寒正面硬剛,現在計劃落空不說,你我很有可能馬上被踢出局。”

王峻奇吐了口白霧嘆氣。

“出不出局真挺無所謂,跟馬寒混不出個所以然,我唯一比較擔心的是機場擴建專案接下來輪不上你我上桌夾菜,要不待會再好好給馬寒道個歉得了,反正裝這麼久的孫子,也不差多一回。”

蘇獄犯愁的苦笑。

“得製造一場馬寒離不開咱倆的事故,不然咱就算跪下給他舔腳丫子,也逃不過滾蛋的命運,蘇哥啊,你是本地土生土長的做莊戶,安排幾個會偽裝的小兄弟不難吧,只要咱們演的逼真一點,讓馬寒感覺出來伍北準備拿捏他,他鐵定得抱緊咱們不撒手。”

王峻奇撅滅眼底,表情兇狠的呢喃。

“你這話說反了,正因為我是本地的,隨便一打聽就知根知底,這人還是你來安排最合理,你想啊,你們酒店滿打滿算就那麼幾頭蒜,馬寒就算往死裡查能查出雞毛,奇哥,都到這一步了,你我之間犯不上藏著掖著,我知道你背地裡還養著幾個狠手,是時候拿出來晾晾了。”

蘇獄壓低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