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本事夠使,別說仨月,就是三年都ok!”

君九思索片刻,利索的點頭答應。

從主觀意識上說,他始終都特別看不上許子太那個油嘴滑舌,又沒什麼真本事的二流子。

“呵呵,一言為定。”

伍北樂呵呵的背手再次看向馬路對面。

盯著對方那雙幾乎快要眯縫成一條線的眸子,君九突兀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可轉念又一想,就算是他親自出馬,眼下都夠嗆能準確定位到王峻奇,那小子又怎麼可能創造奇蹟。

此時的馬路的兩邊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甚至不少正在行駛的轎車也停到路邊,司機們伸長脖子滿足著各自的好奇心。

“姐姐,對不起了,往後我兒子出生,絕對上你家消費。”

在嬰幼用品店仔細翻找一圈後,許子太滿臉歉意的走出,朝著老闆娘鞠躬道歉。

“錘子,啷個稀罕你來消費,爬起!”

老闆娘氣的直接操起方言爆粗。

而許子太也不生氣,繼續朝著隔壁的火鍋店方向邁動腳步。

剃著光頭的老闆和幾個虎背熊腰的廚子立馬雙手抱胸,滿臉殺氣的擋住對方的去路。

“老闆兒鍋鍋..”

許子太深呼吸兩口,禮貌的抱拳。

對夥不光人多勢眾,而且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比他要高大不少,瞅著就非常不成正比。

“啥子話也不要講,我不可能讓你進我店裡搗亂,裡面還要很多闊人在吃飯。”

老闆怒目圓瞪,全然一副沒商量的架勢。

“鍋鍋,我問一哈子,如果我硬闖,你們會打我不?”

許子太昂頭注視對方。

“你這是私闖民宅,法律上講打死也不白打!”

“不相信你可以試試。”

身後幾個廚子扯足嗓門吆喝,簡單明白的詮釋了老闆的回答。

“呵呵,明白!”

許子太點點腦袋,隨即蹭著老闆的手臂繼續向前,似乎打算放棄了對火鍋店的搜查。

見到這一幕,伍北頓時皺緊眉頭,故事的發展似乎跟他想象中完全不同。

“看吧,我就說了這是個不學無術的二皮臉,欺軟怕硬的傻叉。”

君九咧嘴哈哈大笑。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許子太準備朝第三家“暖陽旅館”走去的時候,他突兀停住腳步,彎腰從火鍋店門前的啤酒箱子裡直接抽出兩支空酒瓶,然後再次看向火鍋店老闆微笑道:“你們打我不光耽誤時間,還容易手疼,搞不好還會訛上,我自己來!”

“嘭!”

“咔嚓!”

話音未落,他一酒瓶子鑿在自己腦袋上,墨綠色的酒瓶瞬間四分五裂,一抹扎眼的鮮血順著他的腦門緩緩滾落。

玻璃碎片嘣了一地,老闆和幾個廚子下意識的向後倒退,周邊人也齊刷刷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

“我必須進去找找看,那個人對我很重要!哥幾個滿意不?不滿意我繼續!”

許子太沒有動彈,任由紅血順著下巴頦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作勢又準備舉起右手上的瓶子。

“兄弟夥,不至於撒!你進,你隨便進,只要不打擾客人吃飯就闊以!”

老闆慌忙驚呼。

“謝了。”

許子太吐了口唾沫,拔腿徑直躥進火鍋店。

“太瘋狂了吧這人..”

“內個王峻奇肯定跟他有深仇大恨。”

“為了個女娃子真不值得,悶噔兒一個。”

七嘴八舌的議論聲四散泛起,不少圍觀的已經從起初的看熱鬧,變成對許子太的惋惜和恐懼。

“這特麼的,啥人吶!”

酒店門前的君九同樣全程目睹,很是意外的吞了口唾沫。

“他九哥,老爺們一口唾沫一個坑兒,你不會抵賴吧?”

伍北輕飄飄的斜眼努嘴。

“放心,我老九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只要他能找到王峻奇,我承諾過的一樣都不落!”

君九咬著嘴皮回應。

幾分鐘後,許子太從火鍋店裡踉踉蹌蹌的走出,他一手攥著團衛生紙按住腦袋上的破口,一手夾著菸捲,再次衝火鍋店老闆深鞠一躬:“謝咯大哥,以後我吃飯首選肯定是你家。”

“上前面診所看看吧兄弟。”

老闆於心不忍的勸阻,旁邊幾個許子太的保安同事也關切的圍過去攙扶。

許子太沒有吭聲,昂起腦袋直視前方,整條街上最起碼還有十幾二十家商鋪,使勁嘬了幾口煙後,他掙脫開同事,竟直挺挺的跪倒在地,然後腦門用力“咣咣”連磕幾個響頭,用盡最大的力氣吆喝:“我不知道你們誰是老闆兒,誰是看熱鬧的,今天我必須找到王峻奇,求大家行個方便,要不是真的一毛錢都沒有,我巴不得給每家店鋪都塞個大紅包,諸位的大恩大德我記在心底,日後我一旦翻身,絕對會回來報答的!”

說罷,他再次搗蒜一般重重猛叩幾下腦袋。

頃刻間,本該熱鬧非凡的大街變得鴉雀無聲,無數雙眼睛直勾勾望向這個長相不俗的年輕人,迷惑、好奇、傾佩,各種各樣的眼神都有。

“小兄弟,我的旅館你隨便翻,如果你信得過,把照片給我,我讓服務員們幫著你一起找!”

沉積差不多半分鐘左右,一個三十多歲的短髮男子從距今最近的“暖陽旅館”門口走來,很義氣的說道。

“對頭哥們,把那個人渣照片給我們,大傢伙幫你一起揪出來他。”

“來嘛來嘛,照片發給我們撒。”

立時間又有幾個善良的店主也走上前,隨即越來越多的人群加入其中。

“該說不說,這就是蜀地的魅力,川人的仁義!”

伍北感慨的低聲呢喃。

“伍哥,我有個疑問,你不說這小子之前根本沒見過王峻奇,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麼?那他是從哪來的照片?”

短暫的震撼過後,君九好奇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