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麵館門前有說有笑,殊不知幾米外杵著個年輕人正偷摸打量他們。

而小夥不是旁人,正是剛被伍北收入門下的許子太,也是此時虎嘯家唯一沒什麼戰鬥力的人員。

之所以偷摸觀察兩人,只是因為任忠平說了一句他們不簡單,極有可能是奔著伍北來的。

“瞅著也沒啥大不了的啊,除了一個胖點,另一個壯點,感覺就跟張三李四一毛一樣。”

見二人有朝街邊挪動的跡象,許子太小聲嘀咕兩句,迅速尾隨了上去。

與此同時,距離白家鎮不遠處的某條鄉道上。

此時儼然成為“香餑餑”的歐翔正蹲在某個草叢裡“洩洪”,時不時發出兩聲便秘似的哼哼聲。

“有毛病吧,你拉屎就自家在這兒拉唄,為啥非耗著我陪膀子!”

不遠處的蕭灑捏著鼻子罵咧。

“我又沒求你陪我,想走你隨時可以!”

歐翔不耐煩的撇嘴。

“那你把手機還我,傻逼吧你,好端端搶我手機幹雞毛!”

蕭灑咬牙切齒的咆哮。

在他差點休克的時候,歐翔不光做了人工呼吸,還順手牽羊的把他手機給摸走了。

“老子偏不,你能奈我何?”

歐翔直接擺出一副死皮不要臉的模樣,見對方要衝上前,他當即舉起手機對準剛被他製造出來的那“一坨”,挑眉威脅:“除了給我擦屁股之外,你特麼要是敢過來,信不信我立馬鬆手!

“你是真狗啊!”

蕭灑咬著嘴皮臭罵。

“誒,也不知道吃壞了什麼玩意兒..”

歐翔自顧自的撅著屁股,又轉移了個“新陣地”。

“老雜毛,你說咱倆聯手,能不能穩吃伍北?”

蕭灑沉默許久,再次開口。

“能,但他不會給咱倆聯手的機會,此刻白家鎮應該遍佈虎嘯公司的狗腿子,可能所有進出口也全被安排了眼線,想要公平公正的再跟伍北較量一次,你最好拿出百分之二百的耐心。”

歐翔毫不遲疑的回答。

“可我的胸針..唉!”

蕭灑拍動兩下腦門,心情急劇下滑。

“著什麼急,伍北現在他們就是聞著血腥味的獵狗,好不容易嗅到咱們倆兔子,巴不得火力開足,白天讓他們消消停停的找,有多大勁兒全使出來,我不信他們沒個打盹、疲憊的時候,等到晚上,你我再好好的表演!”

歐翔滿不在乎的輕笑。

同一時間,一臺嶄新的黑色“路虎”車在羊腸小道上飛馳,車輪蕩起的灰塵宛如一條土龍,煞是壯觀!

“誒臥槽特麼,哪個缺心眼的傻叉!”

剛剛從草堆裡走出的歐翔見到這一幕,立馬靈巧的往旁邊躲閃,蕭灑也迅速捂住口鼻轉過身子。

車上的金萬騰興致勃勃的哼著小曲,腦海中不斷上映當伍北聽說何彪打算全力扶持他以後的興奮畫面。

“誒這孫子,正兒八經有事時候打電話死活不接。”

車子從歐翔、蕭灑旁邊掠過時,金萬騰再次拿出手機撥打伍北的電話,隨即懊惱的加大油門,完全沒有注意到路邊還有人。

“我認識這臺車!”

在越野車一閃而過的剎那,蕭灑冷不丁看清號牌,皺著眉頭說道:“他跟伍北的關係相當不錯!”

“我知道,金萬騰!”

歐翔的臉色也陡然變得陰冷,當初虎嘯公司差點蕩平他場子的時候,金萬騰也曾開這輛車出現過。

“整他?”

緊跟著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開腔。

話音未落,他們幾乎是同時加快腳步,朝著濃煙滾滾的方向追去。

“啥嘰霸情況啊,老子半夜發朋友圈時候秒贊,現在打個電話愣是不接!”

車上的金萬騰窩火的罵咧,氣的直接把手機一把摔在副駕駛上,結果電話一下子滾進了車座當中間的縫隙裡,無巧不巧的是這時候手機鈴聲卻突兀泛起。

“馬勒戈壁,故意玩我是吧!”

無奈之下,金萬騰只得靠邊停車,隨即彎腰朝縫隙中摸索起來。

而見到車子突然停下,剛剛還追的火熱的蕭灑和歐翔也瞬間停駐。

“狗日的不會是發現咱們了吧?”

歐翔利索的拽起蕭灑躲到一棵大樹後面,壓低聲音呢喃。

“發現能怎麼樣,這人就是個草包,一分鐘之內我有百分百的把握弄死他!”

蕭灑不服氣的冷笑。

“金萬騰確實沒啥實力,可我就怕車裡不止他一個人,如果有個拎槍的狠手,咱倆全得跪,稍安勿躁,咱們等等再看!伍北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玩意兒,保不齊在給咱下什麼套!”

歐翔老奸巨猾的搖頭分析,幾次碰撞下來,讓他對伍北產生了一種本能的警惕,殊不知正因為他的小心翼翼,兩人錯失了一次天賜良機。

“奶奶個哨子的,不買保險!也不租房子,再特麼打電話,老窩給你端了!”

車上的金萬騰好不容易翻出手機,隨即破口大罵,接著一腳油門幹到底,再次橫衝直撞的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