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錦城一元大廈附近的一棟單元樓裡。

“吃喝拉撒的東西一應俱全,我儘量讓你舒坦,希望你別叫我難堪,在這個房間裡,你可以隨意走動,無聊時候看看電視、翻翻書都沒問題,或者你有別的什麼條件,你可以提出來!”

將薔薇綁架過來的男人找是將一大堆食物、女人的換洗之物擺在桌上,接著又取出筆和紙示意對方。

在進入屋子之前,他就收走了薔薇的手機。

沉默幾秒鐘後,薔薇低頭“唰唰”寫下幾個娟秀的小字: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什麼時候離開我說了不算,主要得看你在郭鵬程心目中的地位,他痛快我自然不會拖拉,他如果猶猶豫豫,那就...最近兩三天之內,你都可以放心。”

男子沉聲回答。

“還有什麼事麼?沒事兒就歇著吧,我最後再提醒你一次,不要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想法,更不要琢磨逃跑,我就在附近,你的一舉一動全看的清清楚楚。”

男人隨即又道,見薔薇不再言語,他直接起身離開。

隨著房門“嘭”的一聲合上,屋內重新歸於平靜。

對於悄無聲息,身為聾啞人的薔薇並沒有太大感覺,而比起來第一次被蕭灑綁架時候的驚慌無助,此刻的她還算淡定。

剛剛那男人雖然看起來兇狠可怕,但實際上並未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從始至終都很有分寸,應該不是那種登徒浪子。

思索片刻,薔薇小心翼翼的轉動腦袋四處觀望。

房間不大,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三室一廳,敞開的臥室一目瞭然,幾個窗戶全是焊死的,玻璃應該也是特殊材質的,牆角冒著藍光的攝像頭緩緩轉動。

想要逃跑確實不容易,薔薇禁不住嘆了口香氣。

不同於那些江湖人士,她從小到大的履歷清白的如同一張白紙,所以哪怕再暗示自己不會有事,郭鵬程絕對會救她,可仍舊做不到既來之則安之。

此時此刻,隔壁另外一套屋子內,剛剛那名男子正盯著監控顯示器直勾勾觀察薔薇,透過螢幕折射,他看到自己眼珠子充血通紅,頭髮也雜亂的像個鳥窩,那副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咣噹!”

房門突然被推開,緊跟著馬寒風風火火的闖進來,抬手一拳徑直砸在男人腮幫,憤怒的咆哮:“這就是你說的偉大計劃!你特麼明明跟我說研究伍北,結果把郭鵬程的女朋友給抓了?”

男子摔了個趔趄,但又很快爬了起來。

“王峻奇,老子相信你,幫你又找房子又安排刀手,到頭來你拿我當傻逼是吧!”

馬寒呼吸粗重的手指對方喝罵。

“馬哥,這次我差點被趙念夏那個小蹄子整死!你知道我是怎麼逃出火葬場的麼?為了不被發現,我跟死人抱一起躺在棺材裡,第二天偽裝成孝子賢孫披麻戴孝,我爸媽去世,我都沒有掉一滴眼淚,結果這次卻哭的稀里嘩啦!我能跑出來是老天爺垂憐!比起來你,我更恨伍北,恨虎嘯公司!可歸結到底,如果沒有郭鵬程的照拂,他伍北算個啥?趙念夏又是個毛線!”

男人摸了摸溢位的鼻血,聲音乾啞的開口。

而他正是王峻奇,或許是這個禍害真的命不該絕,即便層層包圍,仍舊讓他才從三神獸的殯儀公司逃了出來。

“可你的做法也太極端了,招惹伍北和得罪郭鵬程完全就是倆概念,伍北殺人用刀槍,郭鵬程隨便動動嘴巴就能讓無數人遭殃。”

馬寒抽了口氣,語氣緩和幾分。

“最壞的結果無非是我嗝屁,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如果不能毀了伍北,我就算是死也不能瞑目!”

王峻奇咬著嘴皮低吼:“馬哥,您放心!關於你,我一個字都不會往外禿嚕,哪怕是有一天被伍北大卸八塊,他都別想在我這兒聽到關於你的任何事,我這人雖然不是玩意兒,但你對我好,我絕不能恩將仇報。”

“那麼著急幹嘛,從長計議也不遲。”

馬寒心口微暖,神情也變得有些複雜。

“我也想循序漸進,可時間不等人吶,再磨蹭下去,機場擴建工程正式動工,伍北也就徹底在錦城站穩腳跟,到那時候再想扳倒他,無異於痴人說夢。”

王峻奇吐了口濁氣道:“趁著現在他一知半解,羅天他們也還對工程感興趣,只要郭鵬程不再對他幫扶,虎嘯公司就是一堆無根之木,馬哥您就請好吧,如果我的計劃沒有變故,專案最後應該會落入羅天手裡,不過到時候他跟伍北也拼的七七八八,您趁勢而上,必定能逞心如意!”

“小奇…””

“馬哥,好壞優劣我躺在棺材裡那一晚就已經全部分析透徹,這事兒造成的所有好處歸你,任何惡果是我。”

王峻奇攥著拳頭呢喃,充血的眼珠子蘊含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