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清楚我究竟是怎麼想的。”

趙念夏透亮的眸子裡出現一絲迷茫。

不知道是隱藏的太久,還是感覺伍北的變化有些大,現在的她對跟伍北見面,莫名其妙的產生了懼怕。

“丫頭啊,傻子都知道你希望他好,但默默無聞並不是最好的方式,適當的時候你得讓他不經意間知道點什麼,雖說情侶之間不該耍什麼心眼,可人際關係這東西得有合理地運作方式。”

誘惑嘆了口氣道:“不然時間久了,他會覺得一切理所當然,升米恩,鬥米仇的道理,你父親應該跟你講過無數次。”

“小伍不是那樣的人!”

趙念夏態度堅決的搖頭。

“只要他沒有跳出人類的範疇,這些道理就適應於他!”

誘惑同樣言辭確鑿。

“唉..再等等看吧。”

趙念夏嘆了一口香氣。

實話實說,恐怕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再等什麼。

“喜歡是找優點,不喜歡是找缺點,等他心思有一天不在你身上時,可能你大聲咳嗽一下都會被他認為是故意找茬。”

誘惑抿嘴勸說。

“誘爺,關於王峻奇,我有了一個新的想法,你聽聽看怎麼樣..”

趙念夏似乎不太樂意繼續伍北的話題,壓低聲音開口。

同一時間,雙流區毗鄰機場很近的白家鎮。

消失許久的蕭灑左手包子,右手豆漿的走在大街上,似乎在尋找什麼。

因為機場擴建的事兒,整個鎮子變得比以往更加火爆,很多嗅到商機的人們穿梭其中,每天都會有幾家新店開業,什麼飯館、旅社更是宛如雨後春筍似的多不勝數,經常是一家店前腳剛剛掛出轉租廣告,兩三鐘頭不用就會人承包下來。

畢竟專案龐大,屆時絕對會有不計其數的工人湧入其中。

人多了,雜七雜八的矛盾自然也就多了起來。

什麼張家裝修廢材堆在李家的地盤,到王家消費的汽車佔了劉家的停車位,反正每時每刻都能看到一群一簇的人爭執吵鬧。

對於這些熱鬧,蕭灑正眼都不會多瞅兩眼,只是非常淡定的從邊上路過。

“媽的,這麼大的鎮子,怎麼連家藥房都沒有?”

走了不知道多久,蕭灑惱火的低聲謾罵。

最近幾天,他跟歐翔一直窩在十里地外的村子裡,要不是一大早他鼻炎犯了,說什麼都不會挪窩。

而這時,一臺載滿地板磚的小貨車從他旁邊疾馳而過,車輪正好碾過一片積水的小坑,髒水瞬間濺了蕭灑一身。

眼見雪白的t恤沾染上一大片泥點子,蕭灑當即皺起眉頭。

無巧不巧的是小貨車在他前方十幾米的地方停下,兩個壯碩的工人跳下車搬貨。

“誒,你們不該給我道個歉麼?”

蕭灑三步並作兩步徑直上前,指了指自己髒兮兮的衣裳。

“不好意思啊,路太窄剛才沒看到你。”

一個工人應付差事的撇撇嘴,扛起幾塊瓷磚就走。

“不是,你啥態度啊?”

蕭灑橫眉低吼,同時瞟了一眼對面正在裝修的店鋪,應該是家火鍋店。

“那咋滴?我們給你跪下磕個頭行不?”

另外一個工人不耐煩的驅趕:“都是老爺們,衣服髒了洗洗就得了,至於娘們唧唧的不?還想訛錢是怎麼?”

蕭灑的目光陡然變得森冷,嘴角也微微上揚。

“發生什麼事情了師傅?”

一個年輕女人從店裡跑出來,好奇的發問,然後又望向蕭灑。

女人大概二十五六歲,梳個學生頭似的短髮,穿件極不合身的男款工作服,可能是在幹活的緣故,臉上全是汗珠子,幾縷頭髮黏在額頭上,顯得有些狼狽。

“碰上個精神病。”

工人沒好氣的冷笑一聲。

“對不起啊帥哥,他們是給我幹活的,怪我剛剛催的太緊,要不您把衣服脫了,我給您洗乾淨,反正現在天氣熱,用不了多久就能幹。”

女孩抬起雙手伸向蕭灑,接著有意識到手上全是灰塵,趕忙在身上蹭了兩下。

“好。”

蕭灑直接褪下短袖丟給了對方。

如果是換做正常人,恐怕早就拉到了,可蕭灑的腦回路完全不同。

“呃..”

女孩也沒料到碰上個如此較真的狠人,短暫錯愕幾秒鐘後,接過t恤,又客氣的指了指店內道:“您到屋裡喝口水,我最快速度幫您洗幹..”

沒等她說完,蕭灑已經邁步跨入。

“嗶嗶嗶!”

在他走屋的剎那,幾臺賓士組成的車隊打街口方向慢慢駛來。

“伍哥,這是白家鎮!距離機場非常近,早兩年我來過幾次,地理位置還算優越,咱們可以把專案部建在鎮子上。”

車隊緊貼馬路牙子停靠,伍北、蘇獄等人走向一間臨街的早餐鋪子。

“這地方距離機場還有多遠?”

伍北隨意環視四周詢問。

“四十多里地,如果再近的話,就只剩下西邊的平樂村了,平樂村的大部分居民都已經拿到賠償款搬走了,到時候咱跟機場那邊打聲招呼,大片地方隨便咱們用。”

蘇獄如數家珍的介紹。

“這地方熱鬧確實挺熱鬧,買點什麼也方便,不過路太窄了,如果有什麼大型建築裝置需要運輸的話,恐怕不合適吧。”

隨行的老鄭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