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幾句後,張星宇隨便找了個藉口開車走人。

“真能裝神弄鬼!”

目送他的對方的車尾燈消失在街口,劉東又冷笑著吐了口唾沫,碎碎念:“還不知道那天跑去羅總房間到底幹什麼,老子信你的邪才怪,只要還有人打聽,我照樣賣訊息。”

說罷,他牛哄哄的撥動女朋友號碼:“媳婦,前兩天你不說看中一套化妝品麼?走,咱們馬上買去...”

“啪!”

電話還沒掛掉,一隻白嫩的大手猛的從後面拍在他的肩膀頭上。

“你誰呀?”

劉東回頭望去,見到是個年齡不大,模樣看起來很秀氣的小青年,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十多分鐘前虎嘯公司那小子找你說了些什麼?”

青年聲音冰冷的問道。

“什麼虎嘯貓笑的,你到底是幹啥的?”

看對方文文弱弱,完全就是個學生模樣,劉東一掃之前面對許子太時候畏縮的模樣,直接搡開他的手掌。

“虎嘯那小子找你幹什麼?”

青年機械似的重複一遍。

“精神病吧,操!”

劉東撇撇嘴,轉身就要走。

“啪!”

青年再次一把攥住劉東的肩膀頭。

“哎喲,哎喲...”

巨大的疼痛感瞬間襲來,劉東疼的禁不住乾嚎不止。

“別胡鬧,擱大街上呢。”

就在這時,又一個頭發花白的精瘦老頭出現,直接拽開青年,聲音乾啞的勸阻:“你這麼問他,他上哪知道你說得誰,伍北肯定不會自我介紹。”

“小兄弟啊,你別害怕,首先我們倆精神絕對正常,剛剛那個開賓士的小孩兒跟你聊了幾句什麼?你放心,我們不白問,有好處費的。”

老頭轉身和顏悅色的看向劉東,同時遞過去一支香菸。

“那你說許子太那個逼養的啊?”

劉東這才會意,隨即警惕的看向兩人:“我倆是朋友,冷不丁碰上了,閒聊幾句不犯毛病吧?你們是巡捕?”

“差不多吧,私人偵探聽說過沒?我們工作性質差不多,咱借一步說話,僱主找我們辦事都是給工資的,所以你放心,好處什麼的,絕對少不了你的。”

老頭指了指不遠處的麵包車,同時摸出幾張大票塞進劉東的手心裡,擠眉弄眼的暗示。

“這樣啊...”

劉東故意拖著長音吧唧嘴。

透過許子太那檔子事兒,他差不多也瞭解自己掌握的訊息值多少錢,弦外之音是覺得這倆玩意兒給的好處太少。

“錢不是事兒,三萬五萬的我們當紙看,關鍵是事兒。”

老頭很大氣的又拿出一沓嶄新票子。

“行吧,看你們著急,我就勉為其難的幫幫你們吧,提前說好哈,三萬塊錢不講價。”

感受到掌心裡金錢的厚重感,劉東徹底淪陷了,禁不住感慨今天真是自己的“發財日”,早已經把張星宇的警告忘得一乾二淨,裝模裝樣的昂著腰板跟隨兩人鑽進車內,隨即快速離去。

另外一頭,破舊“桑塔納”內。

“可以啊死胖子,人性真是被你拿捏的透透得。”

四仰八叉倚在後排的瘋子捧著杯酸梅汁,笑呵呵的開口。

“我向來敬畏人性,玩的只是人心,或者說是貪慾,之前咱打賭伍北絕對會來酒店找線索,你輸給我一棟海景房,想不想贏回來?”

開車的張星宇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淺笑。

“啥?再賭什麼?”

瘋子立即坐直身子。

“就賭那個劉東活不過明天早上,這次咱們賭...誰輸了誰親褲衩王屁股一下!”

張星宇表情邪惡的壞笑:“他有痔瘡,這事兒我門清。”

“夠變態,我喜歡!”

瘋子怔了一怔,瞬間哈哈大笑。

“我還有件事兒沒弄明白,咱明明可以不聲不響的直接綁走羅天,你為啥偏偏要製造出劉東這麼個貌似無意的旁觀者,難道只是想透過他的嘴巴給馬寒扣上黑鍋?這事兒咱隨便找誰都可以吧,反而還不容易露出馬腳。”

閒扯兩句,瘋子恢復正經的發問。

“一起突然綁架案,如果無跡可尋就是最大的敗筆,最高超的演技就是虛虛實實,況且劉東看到的也確實是真的,透過他一個往上往下徹查八輩兒都跟任何勢力扯不上半點關係的龍頭說出來更有可信度。”

張星宇輕聲解釋。

“咱為啥要那麼賣力的幫念夏那個小丫頭,雖說兩家關係不錯,可犯不上咱當自己事幹吧?”

瘋子隨即又問。

“幫念夏?”

張星宇眨巴眨巴兩下眯縫小眼,迷惑道:“我沒幫她啊,嚴格說起來咱和她說合作關係,她想捧男朋友,我想繼續幫咱們頭狼家支起更多更深的關係,雖說羅家現在式微,可瘦死的駱駝咋還不比馬大,讓伍北他們牽頭辦事,最後你我跳出來領功,羅家怎麼滴也不能當做沒事發生過吧?況且連城那麼久了,也該往上動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