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晌午,伍北跟隨馬寒來到上京一家檔次比較高檔的酒樓。

“你說的那位朋友能帶咱們到警備處溜達一圈?”

一邊朝包房走去,伍北一邊好奇的詢問。

“能不能去我不確定,但他是我所有哥們當中在上京混得最風生水起的一個,他傢俱體是幹嘛的,你沒必要多問,就算問了他也不會說,如果能辦到他會直接明碼標價,如果他也不成,我就實在沒辦法了。”

馬寒神神秘秘的回答。

“你是不是故意跟我賣關子呢?”

伍北皺眉輕笑。

“親大哥,我現在巴不得離你遠點躲著,但凡能趕緊跟你分道揚鑣,讓我拆房子買地都在所不惜。”

馬寒表情苦澀的訴委屈。

沒多一會兒,兩人推門走進包廂。

一簇大紅色的身影陡然闖入伍北的眼眶。

寬大的圓桌主位上,一個膚白大眼,穿一身火紅色西裝的青年正擺弄著個造型精緻的小木籠,八角造型的小籠子裡是隻通體碧玉色的蟈蟈,此刻正發出嘹亮聒噪的鳴叫聲。

“來挺早啊肖磊。”

見到對方,馬寒的臉上瞬間鋪滿笑容,不過怎麼看都不像是朋友之間的交流,反倒帶著幾絲諂媚和討好。

“噓,別打斷綠水鬼歌唱。”

青年立即不悅的比劃個禁聲的手勢。

可能是感覺伍北從旁邊看著怪沒面子,馬寒臉頰上的肌肉不自然抽動兩下。

伍北則好奇的打量青年,這小夥大概二十三四歲,感覺比他都要小一些,半長不長的碎髮梳的整整齊齊,腦後還接著一簇兩指來長的馬尾,長的算不上多清秀,但身上那股子驕橫勁兒一看就知道出自有錢人家。

也不知道這傢伙究竟是聽蟈蟈唱什麼旋律,微閉雙眼,輕輕晃動腦袋,彷彿特別享受的模樣。

足足過去能有十多分鐘,小夥才像是過完癮一般,昂頭看向馬寒和伍北,樂呵呵的努嘴:“來了啊,待會我們圈子裡有場蛐蛐比賽,時間趕得緊,什麼事直接說吧。”

“磊磊,還是我電話那事兒,我這哥們是寫小說,最近的故事內容跟警備處有關,想進去找找靈感,你看能安排不?”

馬寒搓了搓雙手,弓腰發問。

“他?寫小說?我看著咋不帶那股子文化人的氣息呢,你跟我開玩笑吧?”

叫肖磊的青年斜楞眼睛瞟視幾下伍北,言語中充滿不屑。

“人不可貌相..”

“肖公子,甭管我是幹嘛的,找您幫忙都得掏錢對麼?”

不等馬寒說完,伍北直接打斷。

“喔?”

肖磊鼻孔朝天的微笑:“我想掙錢門道多了去,為什麼偏偏要接你的活?朋友,說話別那麼狂,如果不是小馬,你連跟我近距離接觸的機會都沒有,原本我還想著費費勁,現在看來沒那個必要了,那咱們回見吧小馬。”

說罷話,他抓起蟈蟈籠子直接起身。

“磊磊,你看你這是幹嘛?衝我不衝他,有什麼咱倆交流,我這哥們一根筋,你跟他上火犯不上。”

馬寒白楞伍北一眼,忙不迭的道歉。

“免了,這次的事兒沒商量,將來有什麼需求再說吧。”

肖磊態度堅決的搖頭拒絕。

“蹭!”

伍北冷不丁擋在他的面前,眯縫眼鏡開口:“肖公子,我再冒昧的問一句,錢重要還是命重要?如果我告訴你,幫我忙,可以讓你躲過一場橫災,你能答應不?”

“有點意思,你說說看我有什麼橫災?”

肖磊饒有興致的歪頭髮問。

“這把刀下一秒可能扎透你的大動脈,算不算橫災?”

伍北猛地從腰後摸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刀尖直接戳在肖磊的脖頸。

“伍北!別胡鬧!”

馬寒見狀魂都快嚇沒了,破馬張飛的瘋狂搖頭。

“哥們,我跟你說兩件事,第一,我肖磊在這上京可能算不得什麼頂流人物,但還真不是誰想嚇唬就能嚇唬,第二,你成功的激怒了我,就算你不動手,今天這隻握刀的手也必須留下,你可以當我吹牛逼,不信咱們就試..媽呀!啊!”

肖磊面色無懼的低吼,話剛說一半,就感覺一陣劇痛從左大腿襲來,低頭看去,鮮血如泉水似的噴湧而出,將他本就紅撲撲的褲管染得更加鮮豔。

“伍..”

馬寒當場傻眼。

“我還尋思你刀槍不入,流的是水不是血呢,敢情你的生理機構也跟普通人沒啥區別。”

伍北“噗”的一下抽出匕首,又將滴血的刀尖貼在對方的臉頰,笑容陰森的呢喃:“對於我剛才的交易,你有意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