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服務生的戰戰兢兢的懇求,這次馬寒沒有再繼續大放厥詞,而是側頭看向伍北。

看剛才伍北呼喊對方的架勢,分明是認識。

“騷強,你不認識我了?”

伍北走上前,一把拽住服務生的胳膊。

“賓客您認錯認了,我不姓騷..”

服務生腦袋埋的更低,不自在的掙脫開伍北,隨即朝馬寒彎腰鞠躬:“謝謝老闆可憐,祝老闆財源滾滾、身體健康!”

不待伍北再多說任何,服務生已經推起餐車離去。

盯著對方明顯有些慌亂的背影,伍北面色嚴肅的杵在原地。

“認識啊?”

馬寒好奇的詢問。

“走吧。”

伍北壓根沒回應,直到服務生轉彎完全沒了蹤影,才複雜的嘆了口氣示意。

“那啥..”

唯恐剛剛自己的舉動引起伍北的不滿,馬寒小心翼翼的賠笑。

“閉嘴,開車去!”

伍北橫聲低吼,看得出來心情非常之煩躁。

與此同時,剛剛推著餐車的服務生在鑽進電梯裡以後,馬上抽出腰後的對講機,低聲道:“主管,我家裡有點急事,需要請假一週..”

“你怎麼不請假一年呢,能幹就幹,不能幹滾蛋,外面找工作的多了去,你個殘疾人事兒還那麼多!”

對講機裡馬上傳來一陣喝罵聲。

服務生沉默幾秒,抿嘴低喃:“對不起主管,那能不能幫我調到後廚或者倉庫,累點髒點都無所謂...”

半小時後,上京崇文醫院外傷科。

作為整個上京都赫赫有名的私人醫院,這裡不光環境優雅,醫護人員的水平一流,就連安保措施都沒得說,最重要的是這裡是會員制,尋常老百姓想進門都極其困難。

先前被伍北紮了一刀的肖磊正一邊享受漂亮小護士清理傷口,一邊攥著手機打電話:“對,一個姓伍的,跟錦城的馬寒一起,估計也是那邊人,幫我摸摸他的底,另外再給我安排幾個能打的兄弟,我感覺狗日的最近還會找我。”

“說我呢?”

就在這時,急診室的房門冷不丁被推開,伍北叼著菸捲走了進來。

“誒我擦,你要幹嘛!”

肖磊嚇了一哆嗦,直接從手術床上跌了下來,雙手抓起旁邊清理傷口的小鑷子吆喝。

“聽說你想我,我就來了唄,妹子你先靠牆蹲一會兒,記得背對我們,不然我容易滅口。”

伍北舔舐嘴皮,邪魅的衝旁邊同樣呆滯的護士擺擺手,三步並作兩步邁到肖磊的面前,彎腰俯視對方:“想弄清楚我的情況直接問多省事,犯不上還託朋友啥的,電話還沒來及掛吧?讓他把能打的兄弟喊過來,人不齊我不修理你。”

“咳咳咳,你誤會了,我說的是另外一件事。”

肖磊擠出一抹笑容。

“搖人!馬上!”

伍北驟然提高調門。

“別..別折磨我了大哥,不就是去警備處麼,我馬上聯絡,最遲今晚給你信兒,可以嗎?”

肖磊抽吸兩下鼻子,明顯帶著一抹哭腔。

“我讓你搖人,是不是聽不明白!”

伍北動作粗暴的一把薅住肖磊的領口,將他整個提了起來,仿若凶神惡煞似的瞪著圓滾滾的眼珠子咆哮:“把你的本事使完,完事咱倆再研究訴求!”

“我..我..”

肖磊磕磕巴巴的呢喃,完全分不出來伍北到底是不是在說反話。

“甭管你跟肖磊是什麼關係,按照他剛剛說的辦,最好多喊幾個人,不然我擔心他不服!”

伍北搶過手機,朝著還未結束通話的電話吆喝。

“成,我先撤了,國際酒店6122房,咱們不見不散,過了今晚,要麼你老老實實過去給我請安,要麼我魂斷街頭、客死上京!”

伍北拍了拍肖磊的臉蛋子,轉身就走。

“媽媽呀,這到底是哪來的牛鬼蛇神,完全就是精神病..”

隨著急診室的房門合上,肖磊重新癱倒在地,哭譏尿嚎的唸叨。

“磊磊,你別跟伍北一般見識,他那個人腦子有病,在我們錦城時候就犯了不少命案,對於他現在來說,多殺一個少宰一個完全沒什麼區別,你看這樣行不?如果你信得過我,晚上我做東,咱坐下來好好的聊幾句,你能幫他辦,就儘量操辦,實在辦不了,大不了我替你挨兩刀,實不相瞞,我也是被逼無奈,你看我這眼窩和腦門,是不是現在還有淤青,全是他乾的。”

肖磊剛喘息沒幾下,馬寒夾著小碎步跑了進來,動作浮誇的趕緊攙扶起他,同時唉聲嘆氣的大訴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