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半天的話,立時間讓伍北的心跳開始加速。

敢說出“打壓擒龍集團”這樣的話,首先證明對方身後的實力絕對相當不一般,眼下的虎嘯公司最缺什麼?那肯定是關係和人脈!倘若..

想到這兒,伍北的嘴角禁不住上揚,瞅劉半天的眼光也瞬間發亮。

“怎麼了小伍?”

見伍北半晌不吱聲,劉半天以為對方有什麼顧忌,趕緊端起酒杯道:“你不用擔心,我就隨口問問,如果有什麼困難的話,權當我失言,來來來,喝酒!”

既然能常年盤踞主子身邊“金牌狗腿”的寶座,劉半天察言觀色的能耐絕對不是蓋的。

“不不不,你誤會了兄弟,他這會兒估計早就樂開花啦。”

邊上的許諾樂呵呵的接下話茬。

“哦?什麼意思?”

劉半天迷惑的看向兩人。

“小孩兒沒娘,說來話長..”

許諾端起冒氣泡的冰鎮啤酒開始娓娓道來,伍北則時不時畫龍點睛的插上一兩句嘴。

“我去,可以啊哥們,勢單力薄不懼強龍猛獸,破釜沉舟也能絕處逢生!給我聽得熱血沸騰,這杯酒我必須敬你。”

等到桌上的肉串完全涼透了,許諾也把兩家的關係和爭鬥大概說完,劉半天愕然的驚呼。

“快別誇我了,純屬運氣好而已,但凡有點小意外,我們這幫人粉身碎骨都是輕的。”

伍北半真半假的客套。

“我老闆常說,過程只能證明一個人的智慧,結果才決定一個人的能耐,從古至今,以弱勝強的事兒就那麼幾例,哪個不沾點運氣,氣運加身的人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體現,我幹了,你隨意!”

劉半天很會聊天的吆喝。

“都幹了!”

“我也陪一個。”

伍北和許諾也紛紛端起酒杯。

“劉子,話說你現在跟的老闆究竟是何方神聖?”

酒過三巡,許諾提出伍北最感興趣的問題。

“嘿嘿,我老闆只能算小打小鬧,名下有家不大不小的風投公司,但人家根正苗紅,我這麼跟你說吧,現如今咱們這片熱土上,所有穿制服的都歸他老爺子管。”

劉半天沉吟半晌,食指蘸著啤酒液,在桌上輕輕劃下一個“郭”字。

“啊?”

許諾雲山霧罩的張大嘴巴。

“你們部門也跟他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再好好想想,有些人的名字就是忌諱,我不能瞎說,你理解吧?”

劉半天摸了摸鼻尖故作神秘。

“臥槽!我知道了!姓郭的觸頂大咖,也就只有他了!他有個弟弟聽說也很了不得,好像是農業委員會的傳奇吧?”

許諾吞了口唾沫,一副見鬼模樣。

“升了,馬上調令就下來,調部裡去咯,現在老郭家正是春風得意的黃金期。”

劉半天壓低聲音淺笑。

對於兩人的談話,伍北聽得雲山霧罩,根本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玄機,但是很清楚,這劉半天背後的能量肯定遠超他的想象。

“既然小伍把擒龍集團的旗給拔了,那這個仇肯定是不死不休,今晚上咱們都喝酒了,狂話妄語就不扯了,等明兒我看看老闆有功夫沒,想辦法安排你們見個面,但我有言在先,我老闆那個人性格多疑,而且喜怒無常,他能不能相中小伍可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劉半天清了清嗓子又道。

透過這一晚上的接觸,他既看出來伍北和昔日老友許諾的關係很不錯,也比較青睞伍北這個人,有意想幫忙引薦一下。

“都在酒裡啊劉哥。”

伍北當場激動的站了起來。

“坐下坐下,咱們錦城規矩,站著喝酒不算數。”

劉半天笑盈盈的擺手。

這些年他求爺爺告奶奶的伺候在主子身邊,平常都是他唯唯諾諾的給人捧臭腳,此刻被伍北當成金主奉承,內心禁不住有點飄飄然。

“那還喝什麼酒,直接轉戰下一場,小伍啊,你是不知道,這傢伙歌唱的相當biu特否,當年一曲七里香,直接把我們系裡的女神拿下,誒對了劉子,你現在還跟咱們校花馬小小聯絡不?”

許諾也見縫插針的拉起哥倆起身。

“早就不說話了,當初她陪我一塊到上京打拼,結果我時運不濟,幹什麼賠什麼,不過她挺懂事的,知道我沒錢了,轉身就跑,不給我增加負擔。”

劉半天自嘲的擺擺手,眼神中竟是複雜。

“多大點事兒,待會讓小伍給你安排幾朵正兒八經的閉月羞花。”

許諾頓了一頓,衝著伍北狂使眼神。

“小問題!”

伍北心領神會的比劃個ok的手勢,同時撥通君九的號碼,招呼他開臺檔次差不多的車子過來。

“都是哥們,真不用那麼客套。”

眼見兩人對自己的態度如此恭維,劉半天表面謙虛,實則受用的數念,但積壓在內心的那點小虛榮已經被點燃,只不過此刻的他和伍北哥倆都不知道,就是那點虛榮心險些給仨人帶去沒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