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外,徐高鵬蹲在樹蔭底下,悶頭吧嗒吧嗒的抽菸。

雖說這劉半天確實狗籃子,可眼下虎嘯公司在發展,還真害怕得罪這號口蜜腹劍的小人。

“鵬哥,你別上火啊,不行我找倆小孩兒給他上一課。”

旁邊的蚊子低聲支招。

“上雞毛上,但凡他今天掉根頭髮絲,明天都得跑他主子面前哭嚎咱們虎嘯欺負人,待會暗中給丫送回去得了。”

徐高鵬不耐煩的嘟囔。

“哥,我都有點沒搞明白,伍哥圖的不是那個什麼郭鵬程嘛,既然他現在已經跟咱接觸上了,因為點啥還慣著劉半天這號狗腿子?”

蚊子抓了抓後腦勺發問。

“有手機就肯定能通話吶?不得訊號支撐?你甭管劉半天是2g還是3g網,眼下必須得靠他這支訊號塔連線,郭鵬程具體有多大背景伍哥一直在查,但可以肯定的是,以人家的身份沒達到百分百信任之前,絕對不會貿然跟咱家建立關係。”

徐高鵬窩火的吐了口菸圈。

“出來了哥,跟戴安娜一塊,你看他那股子得瑟勁兒,真特麼好像天老大他老二似的。”

就在這時,劉半天和戴安娜並排走出酒吧,隨即鑽進路邊的一臺奧迪車裡,沿著街頭揚長而去。

“走吧,權當咱是特麼看孩子的家長。”

徐高鵬一腳踩滅菸蒂,招呼蚊子上車,尾隨過去。

另外一邊,上京羅家深宅。

向來沒心沒肺的羅天正跟沈童在房間裡推杯換盞。

看得出兩人都沒少喝,面紅耳赤不說,嘴皮子都開始打結。

“天兒啊,錦城的事兒我想過了,咱丟的無非就是座可有可無的大廈,既然伍北那群窮人想要,那就乾脆送給他們,反正咱的業務不差那麼一座城市。”

沈童耷拉眼皮出聲。

“是啊,這段時間跟虎嘯公司那群混混鬥法,消耗了我太多的時間和精力,有這功夫,咱們足夠再開拓兩三座城市,洗金那塊有你叔沈默的分公司存在,完全夠用,而且還不太顯眼。”

羅天長吁一口氣道:“今晚老爺子跟我聊了不少,家裡目前的狀況也不太允許我繼續胡作非為,回頭你琢磨琢磨,儘可能的多多變現,咱化整為零,把這些年盈利的年一點一點轉出海外,防止突發意外。”

“那你跟趙念夏的事兒..”

沈童接著又問。

“擦,我倆純屬生搬硬套,她看不上我這樣的,我同樣也沒多喜歡她,況且我的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真走到一塊,她再傳出去,我不得變成全世界的笑話啊?先照著老爺子的意思訂婚吧,至於婚期,能拖就拖。”

“唉..你的問題怪我,當年要不是我惡作劇,你也不至於..”

沈童表情內疚的嘆了口氣。

“說啥呢童哥,咱倆光著屁股玩到大,感情比任何人都深厚,再說那會兒你也是為了我好,不想我跟個寡婦有瓜葛。”

“說起來我就想罵你,那會兒你丫才十七歲,見天從宿舍裡爬出來跟寡婦約會,苦口婆心說你多少次,就是死活沒改,我又怕這事兒傳到你家老爺子耳朵裡,只能找人撞鬼嚇唬,哪成料到直接把你嚇得落下病根..”

聊起來陳年往事,哥倆紛紛開啟了話匣子,同時也證明他們的感情遠超常人。

“叮鈴鈴..”

聊得正起勁時候,沈童的手機突然響了。

“什麼事啊叔?”

看了眼號碼,沈童大舌頭啷嘰的按下擴音鍵。

“前段時間,我負責洗的那八千萬,你不是讓買成文物再轉手麼,結果這事兒不知道怎麼被馬寒給知道了,他今天下午給我打電話,要求拿一半的利潤,否則的話,他就把我跟你們有關的事情公佈於眾,包括伍北在內。”

電話裡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

“馬寒這個王八蛋!”

沈童瞬間破口大罵,自從被伍北擺了一道後,他的性格就變得特別暴躁,一掃之前那股子謙謙君子的偽君子模樣。

“行,明天見面再說吧。”

見羅天擺手,沈童咬牙示意。

結束通話電話,沈童大為光火的拍了拍腦門子嘟囔:“錦城真是咱倆的災難地,不光有伍北那群臭蟲,還要馬寒這隻蒼蠅,要不是顧忌他大伯的身份,我早就想讓四象堂的刀手安排安排他。”

“別急,他大伯馬上掐線了,最遲下半年,他狂不了幾天,不然你以為他那麼清高個選手,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在伍北面前吃癟,他也是看上了虎嘯公司那群窮鬼光腳不怕穿鞋的勁頭。”

羅天橫聲輕笑:“再等幾個月,咱倆抽出時間專業吞併馬寒,到那時候我讓他好好感受一把什麼叫大勢已去。”

“那狗日現在提出的訴求?媽的,真是流年不利,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跑咱腳跟前撒泡尿。”

沈童皺了皺鼻子發問。

“滿足不可能,他特麼是個典型的生意人,得寸進尺玩的最嫻熟,明天告訴你叔,最多給他拿五分之一的封口費,不樂意就隨便!相信我,他的製藥廠最近打算擴建,各種缺錢,指定見好就收。”

羅天胸有成竹的說道...